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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ㄚ柒 -【養花之二】引誘未婚夫 [打印本頁]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4 10:48 PM     標題: ㄚ柒 -【養花之二】引誘未婚夫

本帖最後由 magmag 於 2012-5-8 09:27 A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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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她天真以為有了保險套,她的男人就跑不了,錯了
他寵溺的以為溫柔的疼惜,他的女人就會乖,錯了
王懷林,年輕有為的大名醫,有錢又帥,個性冷竣沉穩
是女人眼中的鑽石級老公人選,可惜他心裡早有個人
那個她,傻傻的、笨笨的,而且還是個嬌滴滴的呆丫頭
儘管兩人訂了婚,可與她同床共枕的王懷林卻被慾望折磨的夜夜難眠,
只是,他的天真未婚妻,卻變壞了。丁小靜,俏皮的女大學生
好不容易跟最愛的男人訂婚,他卻不解風情的像個君子
輕輕的吻、溫柔的擁抱、哄著她睡覺,她又不是小女孩了
不行,為了完全獨佔她的男人,丁小靜再也耐不住
女生朋友說,性感是男人的致命傷,所以她很努力少穿了
男生朋友說,挑逗啊,男人最受不了了,所以她努力磨蹭
可是,她該露了都露了,連小褲褲曝光了都不敢併攏雙腿
還三不五時對王懷林上下其手,又摸又啃的,卻還是失敗……
不得已,小野貓終於發威了,拿著「情趣手銬」
使潑的將男人給鎖在床上,正想好好勾引一番
誰知,「情趣手銬」竟被掙開,只見的男人
就這麼一點一點逼近,壓上她,開始他的懲罰……


【出版日期】 2009/01
【出版社名稱】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臉紅紅BR132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4 10:58 PM

本帖最後由 magmag 於 2012-5-6 01:43 PM 編輯

第一章

  校園裡的涼亭下,兩位雙十年華的少女坐著,一位是沒形象的用力啃著漢堡,一位則是用手撐著雙頰,樣子相當煩惱,至於擺在一旁的美味可口速食餐點,她根本沒有興趣,也不敢嘗試,就怕回家後馬上被抓包。

  「你不吃嗎?」已經啃完一個的漢堡的程娃娃吮著自己的手指頭,饑渴的眼神正朝著擺放在一旁沒人理的蛋塔。

  「你吃吧。」丁小靜洩氣的回答。

  「那我不客氣了哦。」程娃娃訕訕的笑著。

  丁小靜看著好友這樣無所忌憚的吃著,她真的好羨慕,可是當下還有一件事比吃還重要,足以攸關女人一輩子的幸福,於是她用腳踢了踢程娃娃,「我有事情想問你。」

  「你問。」程娃娃口齒不清,繼續吃著蛋塔。

  「你做過那件事了嗎?」

  她做過的事很多,不點明的話,她根本不知道丁小靜在詢問她那件事,「哪件事?」

  「就是……」丁小靜抓抓頭髮,非常難以啟齒的說道:「就是……做……愛啦。」

  「喔!那件事啊……」娃娃一口氣吞下蛋塔,又吸了一口可樂才回應,「那件事早在我滿十八歲的那一天就做過了。」

  「感覺如何?」丁小靜的眼裡充滿期許,很期待。

  「感覺嘛……」程娃娃放下蛋塔,慢慢回憶,將整個人拋回到十八歲那一天,「那件事我是在溫泉池裡做的,說真的,男人的前戲真的很重要,技巧好的話,保證帶你上天堂,猴急的話,保證你就像墜落地獄,痛不欲生。」

  「那你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啊?」

  程娃娃得意的瞥了丁小靜一眼,「當然是上天堂,我的男人技術還沒有那麼爛,要是他敢讓我痛一下,打到他滿地找牙。」

  「真好。」丁小靜悶悶的端起可樂,小小的吸了一口,自從她的未婚夫從日本回來後,兩人之間的感覺好像變了,變得生疏,不再那麼親蜜了,她也有點怕他,更慘的是他們還分房睡,這更傷腦筋。

  「怎麼?你的未婚夫不肯跟你做那件事?」娃娃試探的問。

  「嗯。」以前睡在一起時就沒碰過她了,更何況現在還分房睡,重點是現在她連接近他都會不自覺發抖呢!

  程娃娃聽了,大聲歎息,同為天涯淪落人,她跟丁小靜都是有未婚夫的人,據丁小靜所言,她的未婚夫簡直把她捧在手心,連碰都捨不得碰,相較之下,她的未婚夫只會把她當性奴一樣的泄慾工具,激情畫面足以媲美任何一部色情片,想到這,她就不由自主地全身顫慄。

  「娃娃,我該怎麼做,才能擺脫處女生涯?」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求助好友,畢竟她經驗豐富。

  「這還不簡單,穿得清涼一點不就得了,最好是養眼的那一種。」程娃娃就像一位老師,教導學生該怎麼做,「最重要的是你要主動,尤其是在床上擺出請君入甕的撩人姿態更要大膽,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禁不起誘惑的。」

  「真的是這樣嗎?」丁小靜張大眼,認真聽著。

  「當然!反正你只要聽我的話,回去照作,馬上讓你擺脫處女生涯,從此『性』福美滿。」程娃娃打包票的說。

  「你是不是常拿這招對付你的未婚夫?讓他對你服服貼貼的?」她好崇拜娃娃喔!

  「那當然!」程娃娃很是得意。

  「那為什麼上次他來學校找你,你卻躲他躲到女廁去?」

  「這……」謊言被戳破,程娃娃面子掛不住,但仍努力瞎掰,「那是因為我尿急嘛,總不能叫我憋尿去見他吧!」

  「喔,原來是這樣。」丁小靜傻傻地相信了,可是她又發問了,「可是你最後還是沒見他耶,我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了。」那個時候她才瞭解娃娃的未婚夫跟她的未婚夫是同一類型的,被惹火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你到底要不要擺脫處女生涯嘛?」再讓丁小靜繼續問下去,她真的顏面掛不住了。

  「想啊。」丁小靜回答的有氣無力。

  「那就照我的話去做。」

  「萬一行不通呢?」

  程娃娃受不了的瞪了丁小靜一眼,「行不通不會再來問我嗎?」

  「可是你就要離開學校了,我上哪裡去問你?」她是進到大學才認識娃娃的,兩個人的個性截然不同,讀的科系也不同,卻能成為知心好友,關鍵點則在兩人都有未婚夫,最重要的是娃娃只需兩年的時間就能把四年大學給混完,而她在升大三的時候被二一,只能停留在大二。

  「說的也是。」程娃娃塞了一個蛋塔入嘴裡,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緊抓丁小靜的手,迫切地詢問:「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到底拆封了沒?」

  「還沒啊。」丁小靜被她突來之舉嚇到,「生日禮物有什麼問題嗎?」

  她的生日還沒到,娃娃卻已經準備好生日禮物,就在一個星期前拿給她。

  「天啊,你還沒拆封喔!」娃娃苦惱的哀叫了一聲,然後又一臉正經,「聽著!丁小靜,你給我慎重的聽著,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那是一項既特別又極有創意的禮物,可以增進你跟你未婚夫之間的情趣,也可以讓你未婚夫像餓狼撲羊一樣,饑渴又不忍對你痛下毒手,你非拆封不可。」

  「呃?」她知道娃娃詭計多端,從娃娃腦中想出的辦法通常是上上之策,但也是很可怕的。

  「反正你就挑個良辰吉日,確定要擺脫處女生涯,你再打開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嗯。」她會這麼做的。

  「好啦!我要走了。」程娃娃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

  「等等。」丁小靜連忙站起身,拉住她的手,「你不去上下一堂課嗎?」

  「本小姐可沒那種閑功夫,我可是很忙的。」程娃娃俏皮的對丁小靜眨眼,並且神秘的邀約丁小靜,「今晚我還要去酒吧釣帥哥,要不要一起去?葉依晴也會一起去喔。」

  丁小靜惶恐的搖搖頭,她可不敢去那種場所,要是被發現了,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好吧!那我先溜了,再見啦。」程娃娃對她露出可憐的表情,丁小靜就是這麼聽話,被她的未婚夫吃的死死的,連娛樂場所都進不得,卻又挺羨慕她有個溫柔的未婚夫,不像她那一個,每次興致一來,非把她搾乾似的。

  當娃娃離開她的視線後,丁小靜一邊收拾著垃圾,這才想起校外停著五輛顯眼的黑色轎車,熟悉的車牌號碼讓她一直想不起來,但現在她想起來了,那是娃娃的未婚夫專屬的車子,正當她想對娃娃大喊此事時,娃娃已經消失不見蹤影了。

  以往她都是放學後就直接回家,但今天她晚歸了,在搭火車回家的途中,一個街頭藝人吸引了她,逗趣的演出讓她忘卻回家的時間,等她察覺時,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但她卻不著急,因為她認定家裡是不會有人的。

  她的未婚夫是一名人人稱讚的醫生,自從他從日本回到臺灣,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都在醫院值夜班,不到天亮是不回家的,所以不管她多晚回家,都不會有人發現。

  她踏進玄關,很沒規矩的將鞋子胡亂踢飛,造成屍骸異處,這已經她多年來的習慣,改不掉了,反正家裡沒大人,她愛怎樣就怎樣,可是今天不一樣了,當她瞧見客廳裡有個令她再熟悉不過的背影坐在那兒,她連忙踩剎車,大喊不妙。

  他今天不是值夜班嗎?怎麼還沒天亮就下班了?

  警鈴聲在丁小靜的腦中大響,她轉頭一看牆上的時鐘,真是要命!分針與時針都指著十二點鐘的方向,這次她要不學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溜進房間,就是等著接受審判,她的未婚夫可不好騙。

  丁小靜彎著腰,抱著書本,一步一腳印,悄悄的步往樓梯的路上,而坐在大廳沙發背對她的男人像是在捉弄她似的,每當她踏出一步,他不是翻閱報紙,就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製造聲響,好幾次把她嚇得聯手上書本都快拿不住了。

  好不容易步上樓梯第一階,她緊張的手都冒汗了,就在她要再跨出第二步,身後一道沉穩的嗓音讓她身子一抖,接著拿在手上的書本掉滿地,從小到大她都是很規矩的,怎麼才一次晚歸就被抓包了,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這麼晚回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去接你。」從她一踏進玄關,他就知道她回來,她身上獨特的味道,他比誰都還要熟悉。

  丁小靜忍住顫抖,扯出一個很僵的笑容,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我、我……」她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她又不敢說謊,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家?」他彎腰替她撿起掉落的書本,關心的道。

  「我、我去找夏僯哥了。」丁小靜把手放在背後比了個X,請求上帝原諒她,她不是故意要說謊的。

  「你找他做什麼?」

  為了不讓王懷林起疑心,丁小靜不得己又自圓其謊,「我不會寫心理學報告,夏僯哥他是心理醫生,所以找他幫忙。」

  把作業丟給別人作的確是她的作風,只是沒想到他不在臺灣的這段日子,受害者蔓延至好友夏僯身上了,「以後晚歸,記得打電話給我,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太危險了,下次叫夏僯陪你一起回來。」就算在同一個社區,他仍不放心讓她一個人走在夜裡。

  「嗯、嗯。」她連應兩聲,心裡大大松了口氣,過關了!

  「明天夏僯會跟我碰面,需要我替你拿回心理報告嗎?」

  「不、不用了。」丁小靜急忙表態,要是讓他向夏僯問起此事,那事情就不攻自破了,「我跟夏僯哥說那份報告不急,下個禮拜再給我就好了,你千萬、千萬別催他,這樣我的心理報告才會完美,我才能拿高分。」

  「好吧,我會叫他把報告拿給你。」溫和的眸光閃過一絲精明,他會不知道她在說謊嗎?

  丁小靜大吐了一口氣,她這個未婚夫是很聰明的,簡直就是個天才,任何事都暪不了他,但他只要答應不向夏僯過問,謊言就不會被戳破,待會她得打通電話跟夏僯串通好,確保謊言能繼續維持下去。

  「我這個月的值班到今天為止,晚餐想吃什麼告訴我,以後我會替你準備。」

  「好。」她怯怯地回答,其實她的未婚夫真的很棒,除了中餐必須在學校吃外食,其餘兩餐他都替她打點好了,只是自他從日本回來,她就對他產生疏離感,嗅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生人勿近的氣息,恐怕連鬼魅都敬他三分吧!

  「肚子餓不餓?」他靠近她,她就退一步,她的小動作讓他眉間輕皺。

  「我不餓,我要去洗澡了。」還是趕快溜上樓,他好可怕喔!

  「等等。」他握住她的手腕,以盯住獵物般的眸光凝住她,他知道她在躲他,原因不得而知。

  被盯得心虛的丁小靜連頭都不敢往上擡,她就是怕他嘛!自從他由日本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很明顯地發現他變了,少了以往的溫柔體貼,動不動就把冷峻的面具掛在臉上,嚇得她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任何人都知道她最喜歡賴在他身邊的,上班除外,只要他出門,她一定吵著要跟,非常任性,而他也從未拒絕過,不像現在,見到他,好像見到壞人一樣,對他的愛慕全都消失不見了。

  「還有什麼事嗎?我還沒洗澡耶。」她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小心翼翼的。

  對於她刻意的躲避,王懷林疑惑,但不追問,反正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剛剛程娃娃打電話過來,問我你到家了沒。」

  「娃娃?」丁小靜心裡想著,她不是去酒吧裡釣帥哥了嗎?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他將撿起的書本放在她手裡,動作是那樣輕柔,但語氣可是帶著警告的意味,「沒事別跟程娃娃走在一塊,這個女孩總有一天會惹出事端,自食惡果。」

  「喔。」雖然她很不願意,但她可以暪著他,別讓他知道就行了,因為娃娃是她最好的朋友。

  「去拿衣服,我幫你放熱水好讓你洗澡。」

  丁小靜有些錯愕,她剛才有聽錯嗎?晚歸的她不需接受審問,還能享受被服侍的滋味,他愈對她好,她的心裡就發毛,真的好可怕喔。

  「怎麼了?」這小家夥怎麼一直在發呆,自他從日本回來至今,感覺她反應都慢半拍。

  「沒、沒什麼。」她還是趕快回房間拿衣服,離開他的視線要緊。

  跑回房裡的丁小靜撫住心口,直呼好險,差點就露出馬腳了,可是她又很懊惱,她不想跟他維持這種捉迷藏的關係,她想要回到以前,可以賴在他身邊,對他上下其手,偷吃他的豆腐,創造兩人甜蜜的生活。

  想歸想,她還是沒有勇氣接近他,不單只是怕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氣他!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在他回到臺灣的第一天,夏僯就為他準備一場派對,王懷林壓根兒沒興趣,但場地跟人數都喬好了,主角非出現不可,所以他接受了,她當然也一同前往,因為她喜歡與他一起出門,就好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她的出現果然引起男性的熱烈討論,相同的,也引起女性的嫉妒眸光,這些她都當作沒看見,因為她的眼裡只有最引以為傲的未婚夫,就在王懷林前去為她取來飲料,她立即被眾多女性給圍剿,她這才知道原來外表漂亮的女人,也有惡毒的一面。

  「小妹妹,你還沒滿十八歲吧?不能來這裡的,還是很快回家去吧!」

  「你跟懷林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一同前來?」

  「是懷林的妹妹吧?我聽說懷林有個妹妹,應該是你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讓丁小靜微眉愈皺愈緊,決定一口氣回答大家的問題,「我二十歲了,現在是大二學生,而且我不是懷林的妹妹,我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其中一名女性掩嘴,發出高調的笑聲,裡頭嘲笑的意味居多,「你是開玩笑的吧?我怎麼不曾聽懷林提起他有個未婚妻,而且你……真的是大學生嗎?我看倒像個發育不全的國中生吧!」

  丁小靜氣悶,她承認自己看起來完全沒有大學生的氣質,可是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嘲笑她發育不全吧?而且她的胸部雖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滿有料的,每次在洗澡的時候,她都有按摩,還很堅挺的呢!

  「小妹妹,說謊是不好的行為喔,要是被懷林知道了,你會被打屁股的。」另一位女性發出大姐姐耐心教導小朋友的語氣,她也同樣不相信這小鬼會是王懷林的未婚妻。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該有訂婚戒指吧?怎麼不曾瞧過懷林的手上有戴任何戒指。」

  「說的也是,一定是你在說謊。」

  丁小靜扁著嘴,心裡很不平衡的瞪著站在她們背後的男人,他竟敢把訂婚戒指給摘下,一股怒氣正悄悄醞釀著,而她們繼續喋喋不休。

  「小妹妹,我知道懷林很受女性朋友的喜愛,不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來,我指給你看,你瞧瞧那個穿紅色的連身裙就是懷林的女朋友……」某個女性很雞婆的想讓丁小靜死心,纖纖食指往後一指,在看見身後所站的男人,圓眸瞪大,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丁小靜掀了掀嘴,擡高下巴,剛才她就看到那位穿著火辣性感且低胸的女人把手搭在他肩上,還很刻意的靠近他,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解釋。

  「不好意思,我們先離開了。」

  「是啊是啊,我們先離開了。」

  見苗頭不對,四五個女人紛紛夾著尾巴溜走,王懷林的表情陰森森的,數年的同窗之誼,她們不會不瞭解他的個性。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說清楚?」丁小靜大步一跨,上前一靠,氣的跺腳,激動讓她胸口上下起伏,小臉也漲得通紅,她才不管場面有多僵,大不了把婚約解除而已。

  王懷林嘴角輕扯,冷眸回敬那些無風不起浪的女人,「我的私事不需要活生生的攤在她們面前。」

  「難道宣告有我這個未婚妻會讓你很丟臉嗎?如果覺得丟臉你就不要帶我來,我們解除婚約算了!」她真的太生氣了,連這種說話說出口了。

  「你再說一次。」他容許她胡鬧、闖禍,但可不包括她這樣任性的提出解除婚約。

  「我說我要解除婚約。」她氣憤的音調讓在一旁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尤其是愛慕他的女性友人,讓她看了就討厭!

  「理由。」他的眸底閃過陰霾,要是她說不出個理由,她就死定了。

  「不需要理由。」丁小靜看著那位穿著火辣,且低胸的女人,她真想叫她把那兩顆木瓜給塞回去,噁心死了,「如果你喜歡胸部大的女人,隨便你,我要回去了。」

  丁小靜拗著脾氣,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但就算她走得再遠,背後那道紮人的光芒仍舊存在,最後她加緊腳步,愈走愈快,她的未婚夫雖然是大家公認最優的男人,但要是他發飆起來,她也會很孬種的哭喊饒命。

  在她還沉溺在兩個月前所發生的事時,房外傳來敲叩聲,是王懷林的催促聲,她知道洗澡水放好了,還是先洗澡吧!那些討人厭的事暫且先不管了。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0 AM

 第二章

  她最喜歡的就是泡澡,而且浴缸裡還會放入她最喜歡的茉莉精油,長期下來,她的身體自然會發出淡淡的花香味,當她佇立不動時,蝴蝶都會因她身上的香味而停留在她身上,這種不可思議的景象確實發生在她身上過,再加上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常引來一堆色狼,卻不曾造成困擾,因為她名花有主了嘛!

  在她進入大學報到的第一天,她就聲名大噪,嬌小的她在陽光底下顯得柔弱可人,許多男生爭先恐後想為她服務,卻因為她身旁站了男人,還十指交扣,更重要的是指間的訂婚戒在陽光的折射之下,閃閃發光,讓諸多男性打了退堂鼓,但他把戒指摘下一事令她耿耿於懷,事後她才知道身為醫生的他不時要進手術房,所以金屬物品勢必得取下,訂婚戒指也不例外,所以在那場派對上,她是誤會他了。

  每次她泡澡勢必花上半個小時,這樣皮膚才會美美的,就在她要離開浴缸時,浴室裡突然闖進一名冒失鬼,解開褲頭就對著馬桶解放,受到叨擾的丁小靜當然是放聲尖叫,趕緊一手抓著布簾遮掩自己的身體,一手指著冒失鬼,大罵著:「你做什麼啦?還不趕快出去!」闖進來的是她未婚夫的雙胞胎弟弟王懷森,門明明有上鎖,但是他就是有辦法一轉就打開,氣死人了。

  警覺闖下大禍的王懷森也楞住了,他只顧著解放,浴室裡頭是否有人,他根本不管,這下子他死定了,要是讓老大知道他的行為,肯定將他的雙眼給挖出來,他手忙腳亂的把褲子給穿上,一溜煙的躲回房間去,而隨後趕到浴室裡的王懷林看著糾緊布簾,整個人躲在水裡的丁小靜,他連忙從旁取來浴巾,將她從浴缸裡接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喊那麼大聲?」

  又氣又惱的丁小靜在王懷林的幫助下,由浴缸裡走出來,直指冒失鬼的不是,「懷森每次進來都不敲門,我也都有鎖門,還有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啊!」

  他歎了口氣,安撫著她,「待會我會跟他談談。」

  「怎麼談嘛!這又不是一、兩次的事了,他每次都這樣,講也講不聽!」丁小靜只顧著叫罵,卻忘了身上只圍了條浴巾,要不是他替她撐著,浴巾早就掉落在地了。

  「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他替她拉好浴巾。

  「下次一定還會再發生。」因為這種事發生太多次了,她都快抓狂了。

  他輕笑,此刻氣得跳腳的她才像原來的她,看著她挨在自己的胸口上,臉蛋因熱氣而泛紅,原本就吹彈可破的肌膚更加誘人,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再加上柔軟的嬌軀左蹭右磨的,他再怎麼有自制力,也會瀕臨崩潰,畢竟他是個男人,而丁小靜是他最想碰的女人。

  「懷森真得很過分,你去日本的那段日子,他一天到晚邀我看恐怖片,害我半夜都不敢起來上廁所,有時候還裝神弄鬼的嚇我,簡直是在欺負人嘛!」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這次她一定要給王懷森一點顏色瞧瞧。

  「先把衣服給穿上,著涼了就不好。」他克制自己把視線定在她的臉蛋上,絕對不能再往下移,否則在浴室裡上演激情就糟糕了。

  「你先聽我說嘛!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還說什麼天高皇帝遠,他怎麼欺負我,你也看不到。」浴巾鬆了,她毫無察覺,繼續泄怒,「待會你一定要去把懷森臭罵一頓,不看他被挨罵,我真的很不甘心!」

  「好,我待會就罵他給你看。」他從旁取來她的衣服,連帶她身上包裡著浴巾,就地往她頭上套,至少寬大的衣服可以遮住令男人亢奮的重要地帶。

  「他還有一次更過份。」她忿忿的把頭伸出領子口,繼續說道;「闖進來就算了,還說我沒看頭,看了也只是傷害他的眼睛,你說,這氣不氣人嘛!」衣服底下的一切可是要給她的男人欣賞的,她才不讓任何男人吃霜淇淋呢!

  他眸光一黯,語調下沉,「懷森看過你的身體?」

  「還嘲笑我!說我的身材就那麼一點料,有什麼好看的。」在學校有多少異性想追她,就只有王懷森不識貨,敢這樣看扁她,「你一定要罵罵他,不然他會愈來愈囂張。」

  他又從旁拿來她的小短褲,放在她手裡,「把褲子穿上。」

  「你一定要罵懷森。」她慎重的提醒他,就怕他只是口頭說說,應付她而已。

  「我待會就罵他。」這時圍在丁小靜身上的浴巾掉落在地,幸好他已經為她套上衣服,否則這次看光她身體的人是他。

  「等等,你要去哪裡?」丁小靜拉住欲轉身離開的他,迫切的說道:「你不可以就這樣走,你答應要替我教訓懷森的。」

  「要教訓他也要等你把衣服穿上,我在外頭替你守著,避免懷森又跑進來。」

  丁小靜這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圍在身上浴巾已經掉落在地了,幸好早已套上寬大的上衣,她連忙彎腰撿起浴巾,泛紅的臉蛋有著窘態。

  「慢慢穿,我在外頭等你。」

  「嗯。」丁小靜手上拿著小短褲,嬌羞的低頭,她對他的疏離感好像消失了,適才對他氣呼呼的大聲抱怨,好像把那份對他的生疏感給趕走了,對他的愛慕,似又重新回到她身上了。

  「等等。」她喚住他。

  「怎麼了?」

  「我……」

  「嗯?」

  丁小靜扭捏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勇氣,直接把他推出浴室,穿上小褲褲,其實她剛才想墊腳偷親他。以前她就常趁他入睡的時候偷親他,只是輕輕碰觸,就怕吵醒他,淺眠的他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便會醒來,所以她的偷親舉動是很輕柔的。

  可是這兩個月來,他們一直是分開睡的,就因為那份該死的疏離感,讓她莫名的畏懼他,適才他對她釋出的體貼,真的好想讓她再回到他的床上去,抱著結實的身軀真的很好入睡。

  而站在浴室外的王懷林耐性的等候著,他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他一心呵護的女人,可不准任何男人碰觸,他花了多少心血、心思在她身上,瞧她清純的臉蛋與玲瓏體態,足以令男人垂涎三尺,這全是他的功勞,但這些都是他要自己享用的,不與別人分享,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准碰她分毫。

  穿好衣物的丁小靜走出浴室,面對剛才的事,真的好糗喔!也因為這份糗事,她主動貼近他了。

  「穿好衣服了嗎?」

  「嗯?」丁小靜傻楞了一下。

  「不是要找懷森算帳嗎?」

  對厚!她差點忘了,她拉著他的手直往冒失鬼的房間走去,「全世界他就只怕你一個人,你一定要好好訓他一頓。」

     ☆ ☆ ☆

  一想到可以臭罵王懷森一頓,她的心情特別舒暢,其實她的身子也沒有被王懷森給看光,那一次她才正要脫衣服,他就闖進來了,真正來說,王懷森什麼也沒看到,不過令她不平衡的是他竟然溜了,寧可躲到外頭,也不願讓王懷林念上兩句。

  看看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幸好明天不用上課,她可以睡晚一點,她走回房間,身後的男人也跟著走進去,還很大方的坐在她的床上,這叫她有些尷尬,畢竟他們已經有兩個月不曾同床而眠了。

  丁小靜張著怯怯的水眸,瑟縮的貼在房門上,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種畫面要是被瞧見了,肯定搖頭輕歎,一定又是她沒寫作業,一臉無辜的等待求救,而王懷林正在思考如何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坐在床上的王懷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直盯著她,那種壓力真叫她難以承受,足以讓她軟腳,難道他不曉得只要他沉默、嚴肅,周遭的空氣都會下降到零度以下嗎?

  「我們來談一談。」他於開口了。

  「要談什麼?」以往都是她找他談話、抱怨的,這是他初次找她談話,內容可能會讓她的心臟負荷不了。

  「為什麼躲我?」這麼多天了,他也該知道理由為何。

  「我哪有。」就算有,她也要否認。

  聽見她的回答,他不知該作何感想,自他從日本回來後,就屬這次她對他特別熱情,要不就是躲著他,不願接近他,每當看她與老二王懷森、好友夏僯互相拌嘴,頗讓他不是滋味。

  「小靜,我曾對你說過,你不適合說謊。」他可是看著她長大的,自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只要她說謊,她就會不敢直視他,這是改也改不掉的習慣。

  「人家沒有嘛……」丁小靜腳尖畫地,頭也不敢抬,但人就是有這種矛盾的心理,愈是不敢看,偏偏又好奇的想偷瞧,當她抬頭,迎上的他眸裡的失落,雖然不明顯,可是她真的瞧見了。

  「真的沒有?」

  「沒有。」

  「這麼晚了,你還是先睡吧。」他不打算再問下去,為了她的身體狀況,他從不讓她晚睡的。

  「等一下!」丁小靜突然衝到他面前,將他按回床上,「你不要走。」

  「太晚了,這個時候你應該躺在床上的,有事明天再說。」他待人冷淡,卻對丁小靜呵護倍至,因為她是他最想得到的。

  「不要,你不准走!我有話要跟你說。」她討厭死兩人現在相處的情況,這非得改善不可。

  他如她所願,坐回床上,看她想對他說什麼。

  丁小靜做個深呼吸,決定把這兩個月來對他的觀感全給說出來,原本是站著說,後來變成坐在他腿上,還摟著他的頸間,她很努力地解釋為什麼不肯接近他,因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真得是太可怕了,還有派對那一次,她是真的吃醋了。

  只需要幾句就能結束的話題,她卻滔滔不絕地說了十五分鐘,說完她還噘著嘴,表示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所以你不能怪人家,連隔壁家的小狗看到你都會夾著尾巴,閃到一邊去,更何況天生膽小的我,你是知道的嘛!」

  王懷林輕笑,任何事情她都有理由,不過她說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日本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太壓抑了,好幾次穿著醫生袍,險些以醫生的身份和長川穀楠公然幹架,只差別於雙方手上一個拿手術刀,一個持武士刀。

  「而且你又值夜班,想跟你說話都不行,其實我也是很想念你的唷!」她知道只要撒嬌,十之八九都能過關的。

  「你就這麼沒膽量,以後結婚,怎麼跟我吵架?」他輕捏她的臉頰。

  「你捨得凶我嗎?」丁小靜露出小狗垂憐的眼神,任何人看了連罵都會不捨。

  「你這丫頭。」他真拿她沒輒,他怎麼會有這麼逗趣的未婚妻。

  「人家才不是丫頭呢,我是你的未婚妻耶!」她嬌憨的道。

  王懷林搖頭歎氣,她就是這麼寶,更是他心頭上最重要的一塊無價之寶,「不躲我了?」

  被糗的丁小靜嗔怨的往他頸間鑽,「人家又不是故意嘛!」

  他的未婚妻就是這麼膽小,想靠近他,又不敢,怯懦的時候就像隻小白兔,但頑皮的時候又像隻狡猾的小狐狸,導致只要她做錯事,他只能把她捧在心頭,護在懷裡疼惜,什麼處罰都不能做。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他已經知道原因了,就不需要再問下去了。

  「嗯。」她躺在床上,看著他為她蓋被子,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她拉住他的手,臉上難掩羞怯,「你不陪我睡覺嗎?我們以前都是睡在一起的。」

  她都主動開口了,要是他回拒她,她肯定這輩子都不理他了。

  「你的床這麼小,能擠兩個人嗎?」他並非不願意,只是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他,要他擠在這卡通人物的小床上,四肢該如何伸展,這是一道難題。

  丁小靜很失望,早知道就該把這張小床給換上雙人床,像他房間裡的那張大床一樣,還可以滾來滾去的,不過令她開心的是他還是擠了進來,而且他讓她睡在他身上,就像以往一樣。

  「睡吧!」雖然床位不大,但也只能勉強了。

  「嗯!」丁小靜心裡充滿甜蜜,她相信今晚作夢也會笑呢。

     ☆ ☆ ☆

  一早醒來,床上的男人睜眼掃過身上被踢的老遠的被子,就快要掉到床下了,他早料到的閉上眼,直到懷裡的人兒打個哆嗦,冰冷的小手探入他的胸膛,他才睜眼皺眉,低頭凝望縮在他懷裡的人,真實的溫暖讓她發出滿足的咕噥聲,原本皺眉的他反而釋出包容的溫柔,伸手拉過被踢的老遠的被子重新覆蓋在兩人身上,輕微的舉動反而驚醒睡夢中的人。

  他隻手撐額,專注的看著她,「醒了?」

  縮在被窩裡的人一臉迷糊樣,從溫暖的胸膛仰起小臉,以一種很不甘心又幽怨的眸光,嘟著嘴,表示抗議,像隻剛出生的小貓又鑽回溫暖的窩。

  「九點半了,還要睡嗎?」

  男人溫和的柔語對嗜睡的丁小靜起不了作用,反而起了嗔怨:「討厭,今天是假日,你讓人家多睡一會嘛!」

  他很想讓她多睡一會,只是她那雙像八爪章魚一樣的手纏繞在他的身體,讓他無法起身也動彈不得,「把手拿開,我要起床了。」

  懷中的丁小靜沒動靜,纏身的手勁更加重了些。

  他把這舉動當作撒嬌,寵愛在她的發頂撫揉,柔聲輕哄:「我待會要出門,你乖乖聽話,把手放開。」

  「不要。」即使沒了睡意,她也不肯起床,非賴在他身上不可,刁蠻的性子,手勁摟得更緊,一副抓奸似的湊近俊顏逼問:「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研究成果。」

  不願溫暖的物體就此離開,丁小靜反將自己的小臉貼緊在他的頸窩磨蹭,撒嬌爭寵的舉動,一點也不因自己已經二十歲還有這種舉動而感到羞赧,反而變本加厲,「很重要嗎?不能下午再去看研究成果嗎?你就陪人家一下嘛,懷林。」

  那聲懷林喚得多撩人心緒,簡直喚到心坎裡,他欲起身的念頭就此打住,明知道她在胡鬧,仍順著她的意,「我再陪你睡一會,這次不准再亂踢被子。」

  「嗯。」她這才肯鬆手,滿足地偎入溫暖的懷裡。

  從小她就被他欽點當未來的妻子,雙方父母既是好友,房子也緊鄰著,每當父母因事業忙碌,她便往王家跑,王家可說是她第二個家,只要父母不在家,她就跑來窩在他的房間。

  在十三歲之前,她喜歡賴著他,只要父母出遠門,她便會住進王家,與他同床而眠,只要她開口,他不會拒絕;十三歲之後,正值發育期,她才擁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仍偶爾在半夜睜開眼,往王懷林的房裡走去,爬上他的床,就算吵醒他,他也會掀開被子讓她溜進去,就這樣一睡到天亮,而後,就算父母在家,她也會跑到王家過夜。

  好幾次這種情況被王父王母給瞧見了,她可是很害羞的,但王懷林卻不當一回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做壞事的是她,而不是他。

  不知是她腦筋遲鈍,還是天生就笨,天底下可沒有一個扮演兄長的男人會讓沒有血緣的妹妹三更半夜爬上床吧?而且是來者不拒,共枕到天明,原來騙她最多次的,不是夏僯,而是王懷林,不過這種甜蜜的欺騙,她接受了。

  他安排她睡他的床、吃他煮的食物,連她穿什麼內衣、用什麼品牌的衛生棉,他都一清二楚,對家事白癡的她,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外人面前,王懷林總是扳一張臉,著實難以親近,私底下,卻毫不吝嗇對她微笑,甚至任她予取予求,這時胡思亂想的腦袋瓜被大掌覆上,額頭直接撞上溫厚的胸膛,丁小靜悶嗯了一聲,皺著臉,仰頭幽怨地瞧著惡作劇的主使者。

  「不是要睡覺嗎?小腦袋瓜在胡亂想什麼?」修長的指間夾帶憐愛,滑過幽怨至極的小臉,來到她的下顎,舉止有些放肆,而俊俏的面龐因剛才的惡作劇,止不住笑意,「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丁小靜咬著唇,望著一臉笑意的王懷林,他好討厭喔!

  「不准咬傷自己。」命令的語氣是不可多得的溫柔,擔心她會咬傷自己,他為自己剛才的惡作劇釋出誠意,將食指輕放在她唇瓣上,「讓你咬一口。」

  當下她真想張嘴,狠狠的咬下去,卻又沒膽量的收回念頭,只敢輕輕的咬一口。

  「小靜,你真好可愛。」心情突來的大好,他一把將丁小靜擁入懷,低低沉沉的笑聲,讓貼在他胸膛的小臉,隨之起伏震動,「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你帶我一起出門好不好?」她趴在他身上,撐著下巴,問他。

  他搖頭,初次拒絕她,「你不適合觀看血淋淋的東西,我很快就回來了。」

  「不要嘛,人家要去,人家要去嘛。」丁小靜立即像個賴皮的孩子,硬是在他身上磨磨蹭蹭,酥麻的嬌柔聲,還有她坐在男人之間的大腿,隨著嬌軀扭動著,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男性的敏感地帶,沉睡中的巨大就快要被她給喚醒了。

  「下次再帶你去。」他按住她的俏臀,讓她無法再扭動,否則只穿著小褲褲的她,很快就能發現有硬物正往上頂著她。

  「為什麼?」她噘起紅潤的嘴唇,樣子相當天真俏皮。

  「我怕你看了之後,連豬肉都不敢吃了。」他可不會忘記肉類是她的最愛,青菜是她的死門。

  「真的嗎?」她半信半疑。

  「嗯。」

  「好吧,那我不去,但是你要趕快回來。」丁小靜失望的趴在他的身上,食指還很不安份地在他的胸膛畫圈圈,幽怨的水眸像在暗示他,她好寂寞啊,好想要有個男人來撫慰她空虛的心靈。

  單是如此,他的下半身就著火了,一想到她的身體若被別的男人碰觸,那種嫉妒與憤怒,讓他更硬挺了,若不自己動手解決,他只能繼續待在床上,勢必錯過成果發表。

  丁小靜也感受到他的異樣,沉重的呼吸與微僵的健軀,她知道那是代表什麼,既然沒了疏離感,那就表示他們又可以回到以往。

  於是她又開始對他上下其手了,原本畫圈圈的食指改為挑逗般的來回輕撫,明知道他難受,她還發出很無辜又嬌嗲的語調;「你怎麼了?」

  她不聰明,也很任性,但她擅於利用自己的優點,只要她發出這種似貓科、又似稚童般的嬌嗲嗓音,絕對喊入他的心坎裡頭,打亂他的自製力。

  在她的頑皮之下,她發現他的臉色愈來愈僵,溫和的眸光也轉為深沉,她突然感到燥熱,好像她沒穿衣服,正好給他看個過癮,實際上她也只套上一件寬大的上衣,裡頭什麼也沒穿,雪乳貼著他。

  蠢蠢欲動的大掌渴望探入她的衣服裡,握住柔軟的雙峰,但不識趣的電話卻在這時響起,讓原本想伸入她衣服底下的大掌踩下剎車,也慶倖有這通電話,否則發表成果遲到了不說,丁小靜也會被情慾淹沒的他壓在身下。

  「我來接。」丁小靜主動拿起床頭櫃的電話,心頭暗自偷笑,挑逗心愛的男人還真有趣,下次她一定要再接再厲。

  掛斷電話後,丁小靜又窩回溫暖的地帶,一臉傻笑。

  「是誰打來的?」

  「是夏僯哥,他說我的心理報告寫完了,待會要拿來給我。」其實電話裡頭才不是這樣,是夏僯邀她去海邊,他一向不准她靠近有水的地方,所以她瞞著他,答應夏僯的邀請,同時向夏僯討教情趣一事,誰教夏僯私底下老是向她炫耀把妹功夫。

  「那你再睡一會,我要出門了。」因為那通電話,讓他暫緩情慾,下半身也舒坦許多,當然他也知道自己該離開床上了,否則慾望要是再被撩起,他肯定會抓她來泄慾。

  「出門小心。」

  「嗯。」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吻,就是不落在她的唇瓣。

  而這次的海邊遊玩換來的代價就是風寒,她染上感冒了。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1 AM

  第三章

  一個寧靜的午後,坐在後庭院的長椅上的男人僅穿著薄襯衫,支手撐著側顏,專注閱讀於手上的醫學雜誌,只要騰出空閒,手上是離不開醫學書籍的,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

  他在閱讀方面是很專注的,但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算是蝴蝶撞上嬌豔的玫瑰花,他也能知曉,更何況是一名行動如同小偷的少女,躡手躡腳地朝他而來,就在九點鐘的方向。

  他不想嘲笑她這種幼稚的動作,但他卻感到有趣,常因她那些無厘頭的舉動而發笑,每當丁小靜想嚇他,或是想給他驚喜,她就會使用這一招,屢試不爽,但相同的方法使用太多次,他也會覺得沒有新鮮感,真的很想建議她換換口味,又怕傷了她小小的心靈.。

  「別裝了,快過來。」語意雖然嚴肅,但在她看不見之下,他的嘴角卻是噙著笑意。

  丁小靜一副氣餒不已的表情,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這麼小心翼翼地,連走路都猶如貓咪一樣,最後還是被發現了,不甘心加上耍賴,她慢慢的往後退,證明她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只是她的天真想法早就被看穿,沉啞的嗓音早在她退至客廳的前一步,又出現了。

  「你不過來,是想要我過去將你抱來嗎?」

  丁小靜臉一紅,馬上僵在原地。

  她不是沒被他抱過,但僅止於相擁,至於更進一步,例如愛撫之類的,他從不對她做過,說要等到結婚的那一天,才肯做那件事。

  但她好想嘗試娃娃口中所描述的急速飛上雲霄,再重重地墜落在地,說什麼那種銷魂的滋味,令人上癮再上癮,就像吸毒,再也戒不掉了。

  王懷林放下手上的醫學雜誌,側顏看著躲在柱子旁的嬌軀,他的臉上沒有半點不悅,唇角反而勾出似有若無的笑意,「看來,你是真的要我親自把你抱過來了。」

  那份笑意有渲染的魔力,足以讓她沉醉在其中,做夢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連她也不例外,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夫這麼帥氣,帥到足以令女人為之瘋狂,光是凝視他的背影,就足以讓人臉紅心跳,要是他對她露出迷人的笑容,她肯定連睡覺都會偷笑。

  有人說她是幸運的,被王家欽點當媳婦,就連社區公認最漂亮的姐妹花都只能暗自嫉妒她的好運,只是成為他的未婚妻,還是有點煩惱的,自從名花有主貼在她身上,所有想追求她的男生得知她是王家的準媳婦,紛紛打退堂鼓,還有某某女同學要派人教訓她呢!

  誰叫她的未婚夫實力驚的嚇人,年紀輕輕便考取中、西醫執照,還曾在日本當過醫生,現今為某家醫院的紅牌醫生,是極為搶手的帥哥。

  到現在,她完全不把他當作未婚夫看待,而是把他當成白馬王子,心目中的偶像,總之有這種賞心悅目的未婚夫,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當她還陷在自我的幻想之下,沉啞又帶點溫柔的嗓音,再度輕聲呼喚,但這其中卻摻雜了點你再不過來,就要修理你的意味。

  「在想什麼?快過來我這兒。」

  這次,她絕不躊躇,像風似的刮到他面前,在她還未觸及時,他早已伸出手,引導她坐到他身旁,進行每天必行之事,把脈。

  略帶薄繭的指腹按在她的脈搏,專注的眸光是那樣的溫柔,沉靜的他給人一種安穩的舒適感,但當他生怒時,深邃的眼睛卻是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對方,身上渲染著寒冷而危險的氣息,警告對方不可再向前一步,否則殺無赦。

  她一度不敢相信如此溫柔待她的男人也會有這殘暴的一面,誰叫有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公然在學校纏著她不放,逼得她不得不打電話請求協助。

  當癩蛤蟆看到她的未婚夫,首先是露出極為不屑的表情,還搬出自己是赫赫有名的某龍頭老大的兒子,公然向他挑釁,雖然她的未婚夫擁有醫者的慈悲心,但那只限於醫院,離開醫院之後,慈悲心早被狗吞了。

  他就當著眾人的面前狠狠的教訓對方,連她都看傻眼了,事後還引來校長出面關切,從此讓她聲名大噪。

  好處是再也沒有人敢因她的美貌找她的麻煩;壞處是走到哪裡立即成為眾人的焦點。

  片刻之後,他收回手,專注的眸光早已轉換成精明,恰到好處的讓人脊背發寒,彷佛從裡到外將她窺視了個精光!

  丁小靜因那精明的眸光而驚慌,全身束起戒備。

  「有什麼事要招供的嗎?」

  為求自保,丁小靜孬種的黏了上去,小臉在他手臂磨磨蹭蹭的,「不要這樣嘛,人家下次不敢了。」

  王懷林在輕瞥丁小靜一眼後,嘴角輕扯,似乎是逗夠她了,這才伸手安撫似的輕撫她柔順的發,並調侃的輕捏她那粉嫩白皙的臉頰,語意夾帶笑意與警語:「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再饞嘴,看我怎麼處罰你。」

  丁小靜吐著舌頭,任何事都瞞騙不了他,她只不過饞嘴,在與娃娃分手後的回家路上買了冰品,她只想著該如何擺脫處女生涯,卻忘了只要他一把脈,即能得知她的身體狀況一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禁止碰冰品。」嚴厲歸嚴厲,他的語意仍少不了溺愛。

  「知道了啦。」她嚅嚅地道。

  王懷林轉以慵懶的眸光再次輕瞥她,沉啞的嗓音緩聲慢調,透露出對她的不信任,「明天放學後準時回家,聽到了嗎?」

  「好。」這個時候,她最好乖乖點頭,否則下場絕對是她所想不到的。

  此刻的王懷林又繼續閱讀醫學雜誌,說道:「以後生病就不要往外跑,以免病情加重。」

  「喔。」她記得以前電視上有個廣告,一個小男孩以無辜又純真的稚臉對著鏡頭,絞著雙手,喃喃自語說他感冒了,媽媽不准他出去玩,而她呢?只不過是小感冒,外加發燒而已,他同樣不准她踏出門一步。

  唉!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有必要這麼嚴謹把守她的身體嗎?她可是比小時候強壯許多了呢!

  她倒是有點懷念當他不負眾望考取醫學執照,卻因某種理由,必須而前往日本進修時,她有多開心,甚至可以描述她日後的生活就像是飛了出去的小鳥,重新獲得自由。

  她可以當個夜貓族,然後隔天無精打采的去上學,也可以功課都不必作,等著抄同學的答案,反正天高皇帝遠,他管不到她。

  但在他前往日本的前一天,他什麼也不問,也不管她的課業,直接把她抓到電腦商場,當下花了一筆錢買了一台電腦,並且教她如何使用視訊,還強迫她一定要學會,然後再轉往手機門市,辦了一支手機及門號給她,然後她的惡夢就來了。

  當她想在三更半夜開電腦玩線上遊戲,卻始終無法連線,接著,她就會接到他的來電,十足關心的語氣,但語氣中卻洩露出疲憊,進而得知其實當一名醫生,也是很可憐的。

  只是她對電腦無法上線與他的適時來電,百思不解,就這樣過了好幾年,直到他回國,回到附近的醫院就業,她才由他的口中得知,他是使用遠端連線,控制她的電腦,換句話說,她想當賊都很難。

     ☆ ☆ ☆

  「又在想什麼了?」他眯著眼,笑問,同時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才沒有。」只要她心虛,或是不想承認就會微噘著嘴,把臉轉向一旁,這是她的習慣,但她卻從未發覺。

  「有功課嗎?」

  「沒有功課。」這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感冒在家休息兩天,第三天回到學校,竟然沒有半點功課,真是樂翻了。

  王懷林看著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一臉得意,他也跟著發笑,溺愛地拍了拍她的頭。

  以往丁小靜的功課有三分之二是用抄襲的,有三分之一是亂寫的,上了大學,更絕了,她的作業幾乎是落在他身上,他很不想養成她的依賴性,但又不忍見她為了作業每天撐到三更半夜,他只好代勞了,反觀她,輕鬆地在一旁啃餅乾、看電視,讓他實在拿她沒輒。

  他也曾狠下心,不再幫她代勞,在一旁盯著她,誰知道她磨磨蹭蹭的,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只會對他露出憨憨的傻笑。

  他無法指責她的不用功,畢竟每個人的吸收程度不一樣,但他不再替她寫功課的代價就是眼睜睜看著她既將升上大三時被二一,理由是作業一樣也沒交齊,就連最簡單的只有一頁的報告紙,她竟然只有簽名,就交給教授了。

  會被當掉,是理所當然的。在提前得知會被二一後,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不知實情的人還以為他欺負她,頓時他成了眾矢之的。

  當初為了讓她順利從大學畢業,他可是事先打聽了幾名比較容易過關的教授,要她去修他們的課程,他打定只要丁小靜不漏交作業,就算考試考差了,一樣能過關。

  這麼好混的課程,她還能被二一,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她開口,為了安慰她,也為了平息眾怒,他陪了她一整夜,當天晚上,他理所當然地睡在她的床上,隔天再陪她到學校辦理休學再複學,讓她免去被學校踢出校外的命運。

  從此她的功課、報告,一律由他代勞,除了考試,她也是臨時抱佛腳,科科幾乎是低空飛過,每當他看著她的成績單,真的是只能搖頭興歎。

  「晚上想吃什麼?」他收起醫學雜誌,對她說著。

  「不知道耶!」對不擅廚藝的她,留下來吃飯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的廚藝就是太高超了,就算把功能表擺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該點那樣菜才好。

  「待會我們去買菜,想吃什麼就買。」

  「我很好養的,你買什麼,煮什麼,我就吃什麼。」她最喜歡跑來王家吃飯了,她的未婚夫手藝棒到極點,就算是一份簡單的炒飯也能媲美五星級大飯店。

  他看她一提到吃的,雙眼就發亮,實在是又氣又好笑,於是他伸出雙手,以左右夾攻,緊緊貼住她的雙頰,帶著捉弄的舉動,像在揉麵粉一樣,揉著她的雙頰,「你就喜歡吃。」

  「難不成要我絕食抗議嗎?」她也毫不客氣的拉住他兩旁的耳朵,全天下就只有她最大膽。

  「有可能嗎?」他又施加了點力道,簡直要把她的臉蛋擠成凸眼金魚了。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她連說都說不清了。

  王懷林大笑,放開她。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早已摸清她的個性,恐怕餓著一餐,她就受不了了。

  有一件事,他從不曾對她提及過,就是他非常喜歡看著她吃東西,那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似乎天底下再也沒有難以下嚥的食物。

  丁小靜覺得自己被看扁了,氣呼呼得使出粉拳,狠狠地往他的胸前重搥好幾下,表示她的不滿,但痛的人永遠不是對方,而是她的手。

  王懷林笑著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像在安慰搶不到糖果吃的孩子,「省點力氣吧,痛的人可是你。」

  「最好痛死算了!」丁小靜孩子氣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欲使出的拗脾氣也全在他淺暖的凝視下,悄悄地收起,最後乾脆賭氣,把臉撇向一旁,她不想讓他看穿在他的凝視,其實她是羞赧的。

  王懷林不發一語,靜靜的看著她,他沒有毀掉承諾,他一直遵守著。

  「看、看夠了沒啦?」老是盯著她看,真討厭!

  他沒由來的輕笑,然後將她抱坐在腿上,溺愛的輕點她的鼻間,再湊到她的耳畔輕語:「你害羞的模樣真是百看不厭。」

  丁小靜的臉蛋一下子漲紅,立即將臉蛋埋進他的頸間,嬌憨的甜美嗓音帶點不依,「討厭!」

  秋天的涼意讓她的虛冷的身子有著許些的冷意,但貼在他頸間的臉蛋卻是在發燙,想必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退燒吧!

  「你的臉好燙。」他故意將手貼在她發燙的臉蛋上。

  「才沒有。」她拍掉他的手。

  「明明就有。」他又把手貼在她發燙的臉蛋上,存心逗她。

  「討厭!你再這樣,我就咬你!」

  「等我們結婚了,你要咬哪裡都行。」在她面前,他偶爾會開類似這樣的黃腔,每次都會讓她又惱又羞,卻又不知道要用什麼話來回堵他。

  「色狼!」她將雙手環繞他的頸間,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有點生氣,又摻雜的甜蜜。

  王懷林大笑,撫著她身上的衣服,他記得這是社團的社服,想必她是一放學就跑來找他,若他料想不錯,恐怕她連書本都丟在他家客廳。

  他還記得當她誕生到這個世上,第一眼瞧見這可愛的小東西,他就自私的向父母開口,他要丁小靜當他的新娘,他堅決的態度讓父母震撼,因為難以受孕的丁氏夫婦,在努力了多年,才如願以償生下一名女嬰,這對丁家是件相當大的喜事,也極為呵護這可愛的小東西,那一年,他才八歲,但與丁小靜訂婚則是在十年後。

  由於雙方父母是多年的好友,又住在隔壁,小靜的誕生讓兩家的互動更為熱絡,訂婚之後,可稱得上是親上加親,對丁小靜的父母,他早已改口喊爸媽,但丁小靜卻對他父母老是喊伯父伯母的,真叫人傷腦筋。

  「等我們真正結婚的那一天,我會讓你瞭解色狼的定義。」他故意湊在她耳畔輕語,不安份的大掌順著她的背部撫遊至她纖細的腰際,簡直就像個色狼。

  「哼!」她嘴巴上拒絕,心裡卻希望他那麼做。

  他從不愛撫她,但會藉著擁抱,適可而止的撫觸她,也絕不跨越雷池一步。

  有時候明明兩個人的感覺都來,他卻寧可壓抑生理上的慾望,只抱著她,然後什麼事都不做,每每害她期望落空。

  不過這次似乎是真的,她真切地感覺到他的手正往她的大腿方向而去,她是多麼緊張,以為那一刻終於要來臨了,他永遠都不知道她早就準備好將自己交給他了,或許她應該邀約他到房間裡,雖然她還不知道程娃娃送了什麼生日禮物給她,不過她想應該是派的上用場的。

  娃娃曾告訴過她,如果男人把手伸入裙內,就算極度害羞,也絕不可以把雙腿夾緊,反而要很歡迎的微張開雙腿,但又要帶點羞怯,這樣不僅能讓男人方便行事,也可以刺激男人對女人的憐惜。

  所以丁小靜照著娃娃的話,微張開腿,一度幻想會像電視劇那般上演,男主角將會抱起女主角往房間走去,然後進行男女之間最美味的事,可是她萬萬也想不到,接下來,他只是幫她拉好裙擺而已,一切就這樣停止了!

  「以後裙子不要穿這麼短,小心被看光。」她的裙子都及膝,那有短!

  「好了,我們去買菜吧。」他拍拍她的屁股,要她下來。

  丁小靜瞠著大眼,心裡很不甘心,好像又被他耍了一次。

  「怎麼了?」

  她無法置信,他又忍住他的生理慾望,難不成他真的要忍到結婚當天嗎?

  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八股的男人存在?

  為什麼她的未婚夫樣樣都得第一,卻在情慾之間拿最後一名,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處女生涯,一氣之下,她張口朝他的頸動脈,用力咬下。

  「小心你的牙齒斷掉。」王懷林歎了口氣,小心的提醒她。

  外表斯文的他,脫下外衣的包裝,結實的肌肉可是會讓人嚇一跳的,丁小靜擦了擦在他頸動脈上流下的口水,一臉幽怨的望著他。

  「我們不可以這麼做,還不到時候。」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對丁家有過承諾,在還沒結婚之前,他決不會碰她。

  「真的要等到結婚那一天嗎?」她怨懟的說。

  「嗯。」

  「不可以提早嗎?」

  「不行。」

  「為什麼?」她抗議。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他不希望兩人的感情是建立在性愛上,若只有性,那並不是真的愛情,很多人把愛情的理論包含了性,但他要她知道,他愛她,並不只有性,他還要她整個人跟心。

  「我這是為你好,你會明白的。」

  她不想明白,她已經成年了,她想要與心愛的人分享甜蜜的滋味,奈何他就是不肯點頭答應。

  「那你吻我。」她噘著嘴,他永遠只親她的臉頰跟額頭,就是不願與她接吻,她又沒有口臭!

  他如她所願,在她唇上,給她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但她還不滿足,王懷林喟歎,決定打破先例,在他即將覆上她的唇,一道很不識相的聲音打碎了丁小靜的期待,讓她氣得差點直跳腳。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2 AM

  第四章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躲在這談情說愛。」破壞氣氛的人來了。

  丁小靜不需轉頭一瞧,便知道是誰大駕光臨,她雖然喜歡夏僯的幽默,但也不能老是破壞她的好事。

  不過讓她相當好奇的是夏僯對血的敏感度超乎常人,幾乎是見血即暈,但又對醫職有著相當執著,既然無法與王懷林一樣,只好選擇不需見血的心理醫生,當初王懷林在教訓癩蛤蟆時,夏僯也在場,卻只是倚在車旁,悠閒般地抽煙,像看熱鬧似的。

  「小妹子,不介意我外借你的男人幾個小時吧?」夏僯嘻皮笑臉的對丁小靜說著。

  丁小靜嘟著一張嘴,下意識緊貼著王懷林,粉臂更是緊繞在王懷林的頸間,小巧的臉蛋寫著「不外借」三個字。

  要不是夏僯的出現搗亂,他們早就接吻了,也可以提早結束她的初吻,現在,她的希望又落空了,都是他害的。

  「這麼小氣?」他有眼睛,當然知道丁小靜不願意。

  「想都別想!」敢破壞她的好事,哼!

  王懷林輕笑,拍拍丁小靜的臉蛋,她對他的愛意從不掩飾,再或者單純的她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掩飾。

  「找我有什麼事?」王懷林問著夏僯。

  「我們去打球。」夏僯興致勃勃地邀請他,打算一雪前恥。

  「改天。」

  「又改天?」夏僯忍不住提高音量,這是王懷林第幾次回拒他了,免不了抱怨:「只要是小妹子來找你,你就打死也不出門,搞自閉嗎?」

  「我還沒有向你審問上次你將小靜帶到海邊的事,你倒是敢找上門邀約我。」王懷林的眼裡有著對夏僯責備的意味。

  「這又不是我的錯。」夏僯懊惱的抓著頭髮,他那知道外表頭好壯壯的丁小靜一遇上冷風,身體有如林黛玉,脆弱地不堪一擊,「下次要帶她出外,一定先向你報備,這樣總行了吧?」王懷林對夏僯的保證不予置評。

  夏僯翻了翻白眼,他知道王懷林極為愛護丁小靜,就像保護懷中的珍寶,再轉頭看向大病初癒的丁小靜,搖頭歎息,見她在生病時,露出的無助與柔弱,令人憐惜,他踏向前釋出關懷,伸手欲探試她的額際,卻遭到阻隔,抬頭迎上冷然、警視的眸光,夏僯悻悻然的伸回自己的手。

  丁小靜是王懷林的寶貝,碰不得啊!

  「你剛從醫院回來,全身是細菌,會讓她受到感染。」王懷林將丁小靜擁入懷,不讓夏僯碰她一根寒毛,佔有欲的意味明確。

  王懷林的一番話險些讓夏僯捶胸頓足,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可是心理醫生,前來求醫的病患乾淨得很,可不像你的病患,全是一些要死不活,全身沾有細菌的是你,不是我。」

  「我會洗澡,我不會把細菌帶回家。」每當他離開醫院,有個習慣,便是淋浴。

  夏僯瞪著王懷林,不歡迎他,也不需要使出這種趕人的方式吧?果然,醫院裡的醫護人員都覺得王懷林是個怪胎,卻又公認是最帥的怪胎。

  偎在溫暖胸膛裡的丁小靜則是掩嘴偷笑,這種一動一靜的鬥法,連她都覺得有趣!可是物件若是換成王懷森,王家的另一個成員,也是她的未婚夫的雙胞弟弟,那種感覺可又不一樣了,西線無戰事的和平卻是隱約藏著一觸即發的火力。

  「快啦!陪我打一場就好。」

  「我沒空。」

  「不然懷森跑那兒去了?我找他打球去。」王懷林只是看了夏僯一眼,並未回答他的話。

  「不會連懷森都不在吧?」

  「要找我打球,另擇其日,待會兒我要帶小靜去買菜。」他非常注意她的營養,只要有關於她的健康,馬虎不得。

  「買菜?又是你下廚?」夏僯瞠大的雙眼充滿興奮。

  「嗯。」

  「那我也要一份。」意思就是他今晚要賴在王家吃霸王餐了。

  「隨便你。」對於夏僯三不五時就跑來家裡吃飯,王懷林早習以為常,甚至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丁小靜可就不這麼想了,她忿忿不平的開口:「不公平,夏僯哥每次來家裡吃飯都不洗碗,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洗碗?」

  王懷林輕拍了她的臀部,要她別計較,同時要她下來,「沒關係,我來洗就好。」

  「可是……」

  「他只會當心理醫生,不會洗碗,就如同懷森,只會解剖,不會殺魚,這樣你懂嗎?」丁小靜這才瞭解似地跳下他的腿。

  但夏僯可就不想懂了,他不會洗碗,但至少他會掃地,跟只會解剖屍體的王懷森有什麼關係,分明是在恥笑他嘛!

  「我去客廳把你的書本收一收。」丁小靜頓時覺得她的未婚夫好神!連她把書本丟在他家客廳,他都知道。

  「那我呢?」夏僯問道,難不成要他待在王家當看門狗嗎?

  「懷森就在房裡,你自個兒上去找他。」

  聽到王懷森在家裡,夏僯雙眸立即發亮,「那我上去找他。」

  「阿僯。」王懷林適時的喊住夏僯,他不想過問這兩個人之間的事,但他有必要去關心,「你們兩個想搞什麼花樣,我不過問,但兩個人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夏僯搔搔頭,沒想到被王懷林給看穿了。

  丁小靜好奇的扯著王懷林的衣角,想開口發問,卻被他半擁半強迫的帶進客廳,擺明就是不給她發問。

  王懷林收拾著被她丟棄在客廳裡的書本,暫時放置在他的房間裡,像個跟屁蟲的丁小靜也跟隨著他走上樓。

  雙方的房間,彼此都很熟悉,也都曾在彼此的房間過夜,只是單純的睡覺,他又順手拿了件秋季的外套讓她穿上,再出其不意地輕啄她的唇,補償她剛才的遺憾,但貪心的丁小靜撅起嘴,一個吻不夠,還要再一次。

  他拿她沒輒,就在他俯身的同時,丁小靜整個人湊上去,出奇不意的把他壓在門板上,雙手還纏繞在他的頸間不放,她豁出去了,就算不能跟他在床上翻滾,也要搞到他欲火焚身,這也是王懷林始料未及的。

     ☆ ☆ ☆

  丁小靜故意粘著他的唇不放,以霸王硬上的方式把舌頭伸進他的口中,身高的差距並不是問題,因為她就像隻無尾熊纏在他身上,她相信他不會用力推開她,他可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絕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疼痛。

  這樣的情況倒像是欲求不滿的女方遇上純情的男性,非吃了他不可,瞧她緊貼著他的身體,為了撩撥他,她還用膝蓋頂在他的褲檔中間,以畫圖圈的模式,非要讓他的分身覺醒不可,她的行為舉止可說是相當大膽,也承擔了不少風險。

  「夠了,小靜,我們還要去買菜。」他的呼吸相當急促,這個小鬼又在引誘他,他控制著力道,想將纏在他頸間的雙手拿下,她卻摟得更緊,他又不敢加重力道,就怕弄疼了她。

  「待會再買,超市又不會消失不見。」她語意不清的回答。

  「丁小靜!」糟糕,他的下半身開始有感覺了,再繼續下去,若不靠自己動手解決,待會一定走不出去。

  「是不是很難受?我可以幫你喔。」她俏皮的舔唇,眸裡閃著淘氣,既然邀約的方式起不了作用,那她把火力開到最大,拚命引誘他,總有一天,他的自製力一定會崩潰。

  她也的確做到了,因為王懷林的自製力就在崩潰的邊緣,他瞪著丁小靜,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解開她胸前幾顆衣扣,但這樣的角度正好讓他探入其中。

  欲火加怒火同時狂飆,她竟然沒有穿內在美,只貼上胸貼,實在令他火大,他抓著她來到床上,把她壓在他的腿上,正想打她屁股時,他發現她的裙底穿得不是可愛的小花褲,而是性感到不行的火紅蕾絲邊,這他怎麼打得下手。

  「你真的要打我?」丁小靜可憐兮兮的趴在他腿上,絞著他的褲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人見猶憐。

  舉在半空中的手沒有放了下來,他現在兩種火勢在心頭燃燒,就是欲火加怒火,他恨不得把她壓在床上,就算沒有水乳交融,也要狠狠的摸遍她的身體,同時也要讓她嘗嘗老是被她弄得情欲難受的滋味。

  丁小靜見他相當堅持,知道逃不掉了,很認命的把屁股翹高,還主動的把裙子掀至腰間,露出白晰的小屁屁,「你打吧,我不會喊痛的。」

  王懷林僵著表情,她這麼做,是故意的嗎?白晰的俏臀因穿著火辣性感的蕾絲,露出一條很深的股溝,他的腦海聯想到每晚所作過的夢,那個夢足以引爆他最邪惡的遐思。

  夢境是這樣的,丁小靜背對著他,趴在床上,雙腿微開,高舉白晰的俏臀,在他面前右左搖晃,還偏過頭,對他勾勾手指頭。

  好幾次從夢境中醒來,看著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丁小靜,他真的有股衝動想對她痛下殺手,但他始終堅持住,可是這次,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當他打了第一下,不打還好,一打下去,白皙且有肉的俏臀因他的力道上下振動,丁小靜不知道疼,還是故意的,竟配合的嗲聲嗲氣嬌喊出聲,看在他眸裡,這點力道的疼痛他相信她可以忍,但聽在他耳裡,體內的情欲再也不能忍了。

  他再也不堅持了,寧可化身為惡狼,對丁家的承諾早就棄守了,他急促的將她從腿上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背對著他,他還有理性,不會要了她,他只是需要適時的發洩。

  「懷林……」她感覺到他的熱氣就撲在她的頸間,心裡既期待,又怕傷害,她知道他要開始行動了,但要是自己挑逗得太過火,會不會像娃娃所說的,腰酸背痛就算了,連床都下不了呢?

  「為什麼裡面沒穿?」他的大掌直接探入裡頭,握住她的小巧,溫柔使揉,這是每晚讓他無法安穩入睡,連連作春夢的原因之一,雖然不豐滿,但是這樣的柔軟貼在他身上就另當別論了。

  「因、因為……」機會來了,丁小靜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緊張抓緊兩旁的床單,穩住自己的語調。

  「因為什麼?」他再也受不了了,就算超出尺度的愛撫,他也要發洩被她挑起的情欲。

  她怎麼好意思說這是她事先安排好,放學回家後,先回家把內在美給脫下,然後貼上胸貼,再假裝若無其事的抱著書本跑來他家,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為什麼沒穿?」天啊!真的好柔軟,他守護她這麼多年,這是他初次這麼親密的碰觸她的身體,讓他忍不住加重使揉的力道,引來她的嬌嚀抗議。

  「人、人家想輕鬆一下嘛。」原來被男人撫觸就是這種感覺,若是他能再粗暴一點,就該有多好,讓她見識男人的手勁。

  接著他將左手往下移,探入她的裙底,再順著她的大腿一直往上,這次他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欲,直接鑽進她的性感內褲裡,輕觸比身體任何部位都還要細緻的三角地帶,「那這裡呢?你要怎麼解釋?是用來挑逗我的吧。」不得不佩服她的努力與那股衝勁,如果她把這兩樣放在課業上,那該有多好。

  丁小靜不敢把雙腿合併,她始終記住娃娃的話,還有夏僯的叮嚀,當男人把手伸進裙內,夾緊雙腿是不智之舉,要保持微開,才是上上之策。

  「覺得難受,可以出聲,房間的隔音設備很好,你不用擔心。」老是挑逗他,害他沒有一個晚上是好眠的,現在他就要讓她知道那種被逼到情欲高漲,卻無處發洩的痛苦。

  當他指間開始活動,身底下立即傳來一陣酥麻,丁小靜瞠眼驚呼,但到嘴邊的嬌吟活生生哽在喉嚨處,她很想嘗試做愛的滋味,但她可沒想到一開始就是這麼銷魂,這時裙擺裡的指間動作突然加快,那種既舒服又令人痛苦的感覺直竄腦門。

  她的身體好熱啊!尤其是她那兒,她幻想著如果他把修長的手指伸入她的小穴,來回插抽,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想到這,她又覺得好羞人啊!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好像色女喔。

  「要再繼續嗎?」他含住她的耳垂,撩啞的低聲詢問。

  「要。」她當然說要,她等這天等很久了,她可不願再錯過。

  他輕笑,笑聲裡飽含情欲,就算她想就此打住,他也不可能讓她溜走,他再不讓自己適當的發洩,他一定會抓狂,「那我們繼續。」

  情欲當頭,她猜測他也非常難受,於是她主動拉下他的拉鍊,既然他都能伸進她的裙裡了,那她為什麼不能伸入他的褲襠裡,冒著把他激到失控的風險,她以左手握住裡頭的火熱,她聽見他的呼吸更渾濁了。

  原來這一切都被娃娃跟夏僯給料中了,男人真的禁不起再三的挑弄,就在她握著他的火熱時,心裡悄然湧起報復心態,誰叫他不肯跟她上床,心一橫,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要做的就做得乾脆一點,她要讓他撲殺她,先用娃娃教她的那一招。

  她以不熟練的動作努力的在他的分身套弄著,她偷偷鑽研過男性的敏感地帶,也接收很多姐妹淘的情報,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所以她絕不能讓他達到高潮,可是初次駕馭的她拿捏不准,一下子就讓他發洩在她手上,她楞看手心的濁白色液體,還有被緊抱到差點無法呼吸的身體,她知道他滿足了,但她還沒滿足啊!雖然好氣餒,不過至少她達到目地了,下次再接再厲吧!
  
  「你、你做什麼?」丁小靜張著水亮的大眼,看著他筆直的站在她面前,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這突來之舉的用意。

  「換你了。」反正她遲早要被他壓在身下的,今天就當作是實習吧!

  她還不瞭解這句話的涵意,他竟然使出暴力,將她壓在床上,還粗暴的脫去她的小褲褲,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原來一向溫柔的他也有這麼粗獷的一面。

  「把腿張開,不准拼攏。」他帶著命令的語氣。

  丁小靜紅著臉,聽話的微開雙腿,她還以為現在要進行的是男女之間的歡愛,豈料,事實卻不讓她所想的,她看著他取來兩顆枕頭,置在她的臀下,因此她的私處一覽無遺呈現在他眼前,微張開的雙腿被他拉得更開,好難為情,他到底想做什麼嘛?

  「別動。」為了更清楚欣賞從以前他就極想登門造訪的禁地,他將整張臉給湊近,撥開濃密的黑森林,以指腹輕滑過最細緻的地帶,惹來她一陣顫抖,「你這裡是粉紅色的,很漂亮,但滋味如何就不知道了。」

  丁小靜被他的語氣給駭著,雖然她的腦筋不靈光,尤其是在書本上,但這種情色對話她可是很瞭解,在他的舌頭碰觸之前,她身子一縮,俏臀滑落枕頭,用最快速的閃躲方式退到床頭,然後穿起自己的小褲褲,怎麼事情都跟她想像的不一樣,難道男女之間的性愛還有這一招嗎?

  「小靜,過來。」敢桃起他的情欲,他絕對會讓她體會那種個中滋味。

  丁小靜惶惶然的搖頭,此刻的王懷林是一隻饑餓的野獸,把她當成一塊鮮美多滋的肥肉,真的好討厭喔,他為什麼不直接上了呢?搞這些花樣,害她臉紅心跳的。

  既然她不過來,那他就親自上門,王懷林長臂一伸,爪子一張,嬌柔的身軀立即入懷,丁小靜還以為又要繼續剛才的姿勢,她放聲大叫,無論如何,她絕對不做出那種羞死人的姿勢。

  她的叫聲果然引起注意,兄弟兩人的房間雖然隔著一間浴室與小客廳,但丁小靜的大叫可是很高分貝的,不明究理的人還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待在王懷森房裡的夏僯立刻趕來關切。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王懷森拚命敲著房間,他可不希望裡頭發生命案。

  「滾開!」王懷林眸對慌亂小臉,語對門外的人,冷硬地回應。

  「哎啊!別這樣嘛,小妹子本來就頑皮,別打她嘛!」夏僯也開口勸說著,「要是你錯手殺了她,你哪來的這麼可愛的老婆,這世上可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王懷林不理會房外的說詞,這個小鬼老是引爆他的情欲,他才發洩一點點而己,當然還不能滿足他,但他執意的素求的確嚇著她了,既然門外有兩個煞風景的人,那此事就到此為止,不過在放掉她之前,他低頭,狠狠的對她索吻,他要讓她待會出了房門,任何一個人見著她鮮嫩的小嘴,不需多想,也知道是他的傑作。

  「今天就放了你,下次你要是敢再挑逗我,絕對讓你跑不掉。」

  「嗯、嗯!」她被他的情欲給嚇住了,猛點頭,但這只是一時的,很快的,不需要幾天,她就忘了此事了,繼續她的挑逗。

     ☆ ☆ ☆

  她知道當一名醫生是很辛苦的,每次她入睡了,他還待在書房裡研究醫學,她也曾想待在書房陪他,卻反而打擾到他,從此她再也不敢進書房了,趁此她可以利用房間裡的電腦,上網查詢性愛招式,就為了昨天的一事。

  昨天的親密接觸真的讓她無所適從,在經過網站的介紹後,她才知道原來性愛方式有這種多種,本來要向娃娃求助的,打電話到她家,得到的消息是娃娃和她的未婚夫去韓國了,這下子沒了軍師的她,腦筋動到王懷森身上,而夏僯也來插一腳,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王懷森對性愛方式也蠻有一套的。

  她聽從王懷森的計畫,端果汁給還在書房閱讀醫學雜誌的王懷林,又因應夏僯的點子,順便帶著毯子,就怕王懷林為了研究醫學而睡在書房裡,就算如此,她也不曾見他因此著涼過。

  她不知道果汁裡頭放了些什麼東西,本來想拒絕的,但這兩個人拍胸對她保證,只要王懷林喝下這杯特製果汁,肯定會有好事發生,對此,她半信半疑。

  她悄悄推開書房的門,他就坐在書桌前打盹,眉間顯露疲乏,為了不吵醒他,她的腳步立即放輕,將果汁放在書上,以極輕柔的舉動將毛毯蓋在他身上,然後以近距離的方式的瞧著他,這時在她的腦海湧起一個念頭,就是偷吻他。

  一次不夠,她又再一次在他唇上一印,雖然只有一秒,但是她心跳如鼓,雙頰溫熨,就在她想再大膽的放肆一次,卻不小心碰觸到書桌上的筆,筆順勢掉落在地,既使地板上鋪設毛毯,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就算是針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得聽見。

  沉睡中的男人醒過來了,一雙黑晶般凝結的眼眸射進她的眼簾,嚇得她跌坐在地上。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乾澀的道。

  一雙厚實的大手將她從毛毯上扶起,丁小靜像是做了虧心事,不敢直視他的眼,怕被看穿她剛才對他所做的一切。

  「明天不用上課嗎?」有些疲憊的王懷林眉心微蹙,「這個時間你應該待在床上睡覺。」

  「我待會就睡了。」她因偷親他,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細心的王懷林瞧見桌上放著一杯水,再低頭瞧了身上的毯子,自認錯怪她了,「謝謝你拿水跟毯子給我。」

  他應該不知道她剛才偷吻他吧?丁小靜試探性的看著他。

  「以後直接叫醒我就好。」在沉睡的朦朧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某種柔軟的物體給貼上,到底是什麼?「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盯著她的小巧的唇形一張一口,他竟幻想那不真實的唇瓣觸碰是來自於丁小靜,看來他是太累了。

  「我端果汁來給你。」

  「嗯。」他毫不猶豫,一口飲盡,「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上床睡覺了,否則你明天會爬不起來的。」他比誰都瞭解她的生活習性,賴床是其中之一。

  「等等。」丁小靜拒絕回房。

  「還有什麼事嗎?」他得加緊步調,把這份個案看完,否則明天的醫學研討會有麻煩。

  「你……」丁小靜欲言又止的嚅動嘴唇,她猜測那份醫學個案一定很重要,但是她不願再見他熬夜了,她小聲詢問:「你不休息嗎?」

  「待會。」他的視線仍停留在醫學個案上,語意裡不難聽出急迫。

  「可是你已經連續一個禮拜熬夜至天明,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壞的。」他急迫他的醫學個案,她卻著急他的身體。

  「再過幾天就結束了,不要緊的。」他眉間微皺,視線還是停留在醫學個案上。

  「可是你是人,不是機器,錢可以少賺一點,最重要的是健康,沒有健康的身體,什麼事都做不了。」太過著急的丁小靜脫口而出,音調呈現顫抖,「人又不像機器人,只要上油就能全天候運作,早知道就告訴你我討厭醫生。」

  王懷林一怔,自幼被定位太過於優異的孩子是不需要父母操心的,就算生病了,身為一名醫生的他也知道如何治癒,但丁小靜卻表現出十足的焦慮。

  「你不是說過,就算品質再好的機器,也有罷工,需要維修的時候,人也是一樣,該休息的時候就得休息,過於勞累,會讓身體產生負荷,難道你要將自己累垮嗎?」

  他抬頭看著就連生氣都相當可愛的丁小靜,但水眸卻是異常的堅持,那一瞬間,他竟有些被說服了。

  「如果你是為了我學醫,但是現在卻因為我讓你變成這般忙碌,而搞壞身體,我寧可不要你學醫。」她執拗的道。

  他盯著她,眸裡有著讓人無法猜測的意味,但下一秒,他卻笑了,在言語上,丁小靜不會使用更婉轉的方式表達,只會很直接的把她的感覺丟到對方身上,讓對方完全瞭解她的感受,就算是很生氣的話,只要從她嘴裡跑出來,受惠者都會莫名感動。

  「傻瓜。」他牽來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腿上,「我不會把自己累壞的,倒是你,明明眼睛就睜不開了,還假藉上廁所,跑來書房替我送茶水,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我沒有,那是因為我睡不著。」她打死不承認。

  就知道她會以失眠為藉口,他又說出另一件事,「一個晚上跑二十多趟廁所就算了,可是我還瞧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書房外,探頭探腦的,難不成是小偷?」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撇清、通通撇清。

  「那前天半夜把懷森從床上挖起來,要他送湯麵進來書房,是你的傑作嗎?」

  「當然不是,你知道我不會下廚。」

  她怕他餓著,才會把王懷森從床上挖起來,費了一個小時才把麵煮好,她的手也因此燙傷了,她卻說謊,是被燙開水給燙著的。

  「那大前天折好放在床邊,我要穿去上班的衣服,你又該怎麼解釋?」

  「當然不是我,我連起床都有困難,絕對不是我。」

  其實她是趁著他熟睡時,偷偷爬起來,把他要穿去上班的衣服折好放著,就舊他熬夜,早上來不及上班。

  「包括把我的襪子換成一黑一白,一長一短的,也不是你囉?」他再道出另一件事。

  「當然不……」丁小靜頓了一下,馬上解釋:「我明明……」

  「嗯?」

  丁小靜扁嘴,在最後一刻,她還是露出馬腳了,她不甘心的說:「那明明是一雙黑色的襪子,哪有一黑一白。」就連一長一短也不可能。

  似乎是逗夠她了,王懷林才不再鬧她,其實那幾天,他雖然熬夜,但她也跟著他熬夜,她所付出的一切,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那碗湯麵的味道真是有夠奇特的。

  「時間很晚了,我們回房睡吧!」他把醫學個案給闔上,反正他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嗯。」

  王懷林帶她回房後,讓她躺在床上,細心地為她拉好被褥,然後俯身在她額上落下輕吻,「早點睡。」

  「等一下。」趁此機會,她將雙手圍繞在他的頸間,不讓他離開,小小的對他撒嬌:「你陪我一下,好不好?」

  除了進一步的探索,王懷林倒不介意與她這般親密,他將手撐在她的兩側,更湊近她的嬌顏,「都讀大學了,還像個小孩子。」

  「如果我跟你結婚了,那我就變成大人了。」她天真的道。

  「傻瓜,誰告訴你結婚之後就會變成大人的?」王懷林被她的話完全打敗。

  「媽咪告訴我的,伯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她稱王母為伯母。

  「你怎麼老是改不了口。」王懷林搖頭歎氣:「要是被我媽聽見你又喊她為伯母,肯定要傷心好一陣子了。」

  「可是人家還沒嫁給你嘛!」

  她借著不依的的動作,將他拉向她,好讓她能真切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她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好有安全感。

  「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不能先結婚嗎?」在她升大三的時候,運氣真不好,被二一,只好趕緊休學,再複學,重新當大二生。

  王懷林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無比疼愛,「你可以多花點心思在課業上,這樣我們就能縮短結婚日期了。」

  他當然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只是他不能那樣做,要是讓她年少當媽,可就糟了。

  「為什麼?」

  她就不信這個男人的心是鐵作的,就著擁抱的姿勢,她故意將柔軟的唇貼緊在他的頸間,同時感受到他身體一僵,她在他背後比個勝利的姿勢。

  「睡吧。」王懷林仍是沒有給她答案。

  「我不要,除非你給我一個答案。」她樓他更緊,柔軟的身軀還故意在他身下磨蹭,誓死擊敗他的自製力。

  男人的自製的可是有限的,尤其是遇上心愛的女人可就不一樣了,王懷林忍住體內的衝動,任由她在他身上撒野,只是溫柔的輕拍她的背,「你該睡了。」

  氣死她了,她都這得這麼明顯了,他還是為之不動。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反正偷親他的事,她都敢做了,何妨又來一次。

  這次她抬頭,直接貼上他的唇瓣,沒辦法,她學不來唇舌交戰,激情地吻到雙方喘不過氣來,但至少她辦到了,她就是要挑逗他。

  「這是晚安吻,我要睡覺了。」她鬆開他,趕緊躲進被窩裡。

  她的心跳可是噗通噗通的在跳呢!

  被親吻後,王懷林就一直坐在床畔,凝視躲在被窩中的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因為接下來,他竟強制掀開她的被褥,捧住她的臉,換他覆上她的。

  這樣的舉動著實讓丁小靜震驚,輕啟的小嘴正好讓他長驅直入,緩慢又迫切地品嘗她口中的甜實。

  這下子,她終於瞭解唇舌交戰,還有被吻得喘不過氣,必須要藉以攀附在他身上,才能勉強支撐自己。

  昨天的發洩並不能滿足他,再加上他太壓抑對她的渴望了,而丁小靜又一味的對他點火,等他恢復理智時,他已經爬上她的床,將她壓在他的身下,她的小可愛被他撩至胸前,而她的小褲褲差點就要被他褪下,他猛然的停下一切,重新為她拉好上衣跟底褲。

  經歷遇上次的經驗,她非但沒被他的情欲給嚇著,更是故意在他身上大作文章,真是被教壞了,「睡吧!」

  「嗯。」偎在他懷裡的丁小靜羞澀地撫著被他吻過的唇瓣,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而先前王懷森塞給她的保險套,就放在書桌上,等著下次再用吧!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3 AM

  第五章

  今天是假日,在昏睡一整天後,她才肯起床,她知道王懷林總會在冰箱裡留下她最喜歡的點心,但叫她感到好笑的是,王懷林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她把脈,確認她的身體狀況。

  每當王懷林為她把脈,那種專注的神情,愈顯露男人的魅力,簡直令她著迷,那種崇拜與景仰,足以讓她露出最甜蜜的笑容。

  若說王懷林對她的身體,從裡頭到外了若指掌,實不為過,就連女性的週期,他都知道!

  從冰箱裡拿出點心,沒教養的姿態窩在沙發,端著蛋糕,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回憶前幾天的晚上,王懷林失控親吻她的滋味,好甜呢!那種感覺真的好甜,要不是他踩剎車,那一晚,她肯定會成為他的人。

  正當她神游到雲霄之時,聽見屋外有車聲,狐狸般的耳朵拉長,在辯識出來車聲的擁有者為何人,迅速將蛋糕擱至桌上,想也不想就往大門奔去。

  剛下班的王懷林被這突來一撞,有些愕然,但他不怒,反而輕笑,「你這麼一撞,會把我撞飛的。」

  「你亂講!」丁小靜嗔怨的在原地跺腳,「我小小一隻,怎麼可能把你撞飛。」

  再平凡不過的家庭卻生出如此優雅的孩子,尤其以王懷林為最,端正俊美的相貌混著邪魅,無論身在何處,只要與王懷林擦身而過的男女都會停下來多瞧一眼,王懷林總能吸引行人的目光,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所在。

  「今天這麼乖?假日不找同學玩?」

  「人家想你嘛!」她又對他撒嬌了。

  王懷林疼愛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就算她說謊,他也接受。

  在外人面前,王懷林總是擺出對世事的漠然,但在此刻,卻對他仰起的小臉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只有這個時候,他的眸光才會閃過一抹溫柔。

  迎視他溫柔的眸光,她的雙頰至耳根感到莫名一陣熱漲,顯露女孩家的嬌態。

  這時,他偏過身子,讓身後的女人踏進屋裡,「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海樂,她曾是一名留學生,現今是個美麗的女醫生。」

  「你好。」海樂大方、體面地對丁小靜示好。

  丁小靜瞪視海樂,魔鬼般的身材與天使般的臉孔,令她產生排斥,女性的敵意讓她更挽緊王懷林的手臂,如同懷裡的寶貝即將被奪去,她誓死護衛。

  王懷林將丁小靜的舉止視為理所當然,在招待海樂進門後,便牽著丁小靜的手來到沙發,如同以往,為她把脈。

  丁小靜帶著警戒,盯著海樂,更偎緊王懷林,直到王懷林鬆開她的手,把脈完畢,她才把收回視線。

  「我叮嚀過你,有關冰涼的冷飲、食物,皆不能碰,你是不是又忘了?」精明的眸光沒有一絲責備,反而帶著憐愛。

  丁小靜無辜的指了指桌上的點心,「可是你把它放在冰箱,難道要我看著它流口水嗎?」

  王懷林沒輒的輕捏她小巧的鼻子,「你每次都有理由。」這樣親密的舉動,讓丁小靜的雙頰更紅了,更是偎近他一些。

  「今晚就留在這睡。」王懷林對海樂說著。

  「打擾了。」海樂禮貌的開口。

  丁小靜瞠大眼,不喜歡海樂的舉動格外分明,更不懂王懷林為什麼要海樂在家裡過夜。

  「今天我要回家睡。」丁小靜孩子氣地道。

  「為什麼?」他輕笑道,她可是最愛賴在他身邊的。

  「沒有為什麼。」丁小靜強烈表達自己的意見。

  王懷林蹙眉,不懂這丫頭在發什麼脾氣。

  「我要回家了。」丁小靜站起身,賭氣的丟下這句話,旋身奔出王家大門。

  海樂盈盈一笑,為王懷林解惑:「很顯然的,她不喜歡我。」

  「我也不喜歡你。」要不是老二王懷森死命的苦苦哀求他,他可不讓會任何女人踏進家裡一步。

  海樂仍是輕笑,撩了一下頭髮,將視線調向離去的嬌小背影,「懷森曾跟我提過她,她叫丁小靜,人如其名,受盡寵愛,就住在你家的隔壁。」

  「小靜是個單純的女孩,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

  「少女情懷總是詩。」

  「再一個小時,懷森就會回來,你就坐在這裡等他吧。」顯然海樂還不知道丁小靜與他的關係,但他也不需要向她解釋什麼。

  「你要去哪裡?」他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

  王懷林瞥了海樂一眼,她並不是他的責任,但丁小靜的喜怒哀樂,卻是他極為在意的事。

  「難不成你要去安撫那名小妹妹?」海樂掩嘴,又是一陣輕笑,「她看起來還未成年,你這樣不太好吧!」

  一個看似聰明的女人,怎麼會愚笨到如此地步,他真懷疑老二的眼光出了什麼差錯。

     ☆ ☆ ☆

  王懷林站在丁家的門外,撫著生銹的鐵門,單憑一道鐵門就想把他困在外面,未免太小看他了。

  王懷林握住門把,喀一聲,就把鐵門給推開了,丁小靜大概不知道他除了會讀書,這種三教九流的把戲,他也學了不少,這是丁小靜所不知道的。

  他在她的心裡是那麼完美,富有正義感,也因為他的優秀,博得丁父丁母的好感,同意讓丁小靜與他訂婚。

  但他的出發點可不是這樣,他的出發點可是相當自私的,他認為丁小靜從體弱多病到現在可以活潑亂跳,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他為了丁小靜棄商,研讀醫學,還跟父親翻臉,到現在父子倆的疙瘩還在,誰也不願先開口,倒是丁小靜,跟父親還蠻親近的,比他這個做兒子的還稱職。

  他踏進丁家,直接往丁小靜的閨房走去,果然看床上有個女孩,負氣的用被褥蓋住自己的頭,他來到床畔坐下,輕拍被褥,「功課作了沒?」

  「作完了。」被褥裡傳來悶悶地回應聲。

  「會做嗎?」

  「不知道。」她的功課有一半是找同學代打,有一半是向他求救,功課會不會做,他最清楚。

  「肚子餓不餓?」

  「不餓!」

  王懷林好笑的看著鼓起的被褥,卻將之掀開,她卻抓得更緊,他也不用蠻力,就隨她高興,「你在吃醋嗎?因為我帶女人回來。」

  悶在被褥裡的她,不回應,算是默認了。

  「你這個小傻瓜。」這次他真的將她從被褥裡揪出來,將她鎖在他懷中,「既然是我看中你,執意要你當我的未婚妻,我就不會看上別的女人,我只要你一個。」

  「為什麼一定要我?」

  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疑惑,既不漂亮又不聰明,還有些脫線,就連王懷森也曾當她的面嫌棄她,就只有他把她當作寶。

  「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他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感性的說著,「我一直在等你長大,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

  「又不是生離死別,你不要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被擁住的身子歪一邊,她斜眼地瞧著他。

  王懷林輕笑,改撫觸她掛在胸前的玉佩,那是一對的,他身上也有一塊,他去日本的時候所購買的,裡頭還有一段淒美的小故事,「你知道我送你這塊玉佩的用意嗎?」

  「不是訂情之物嗎?」她偏頭想著。

  「既然你這麼聰明,為什麼還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原來這小傢伙還會怕他不要她呢!

  她自己也答不上來,心裡總是有著小小的不安,或許是他太過優秀,讓她退怯了,「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很懷疑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

  「跟我訂婚不好嗎?我可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針對此點,他從不否認。

  「你會不要我嗎?」每當她問這個問題,她的心就莫名地慌了起來。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他就著姿勢,抱著她,躺平在床上,「別胡思亂想了。」

  「你發誓!」她掙開他的擁抱,爬到他身上去,非要從他口中聽到真正的答案。

  幽黑的瞳眸對上著急的明眸,他按下她的腦袋瓜,好讓她枕在他的心口上,「或許我們該早點結婚,避免夜長夢多。」

  「為什麼會夜長夢多?」

  「沒什麼。」他拉來被褥,蓋在兩人身上,一掃先前的陰霾,反露出狹促的笑意,「不介意我睡在你這張小床吧?」單人床要擠兩個人似乎有點太小。

  「那我去把房門給關上。」她趕緊從他身上溜下,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房裡睡覺,她當然要把握機會。

  「不用關門,我們只睡一會兒。」他握住她的腰,改以側睡,又伸出手臂,讓她當枕,他還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這個小傢伙又想挑逗他,老是勾引他上床。

  「那我們……」她的小手已經鑽進他的衣物底下,不安份的撫摸他的肌肉,硬硬的,好有安全感呢!

  「不行。」他抓住她的雙手,反壓制她在他身下,並夾住她的雙腳,他要不這麼做,不出一分鐘,他肯定被她弄得欲火焚身。

  被壓著真的很難受,不過她就是喜歡他這樣對她,有點甜蜜、有點討厭,這次就算了,反正還有下次。

  在丁小靜帶著滿足的笑容入睡之後,王懷林卻張著眼,以一種很深沉的眸光凝視著她,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 ☆ ☆

  她非常不喜歡海樂。

  非常的不喜歡。

  在王家借住一晚就算了,還三番兩頭以公事為藉口,光明正大進出王家,說是討論公事,看在她眼裡卻是不然,分明是要搶走她的未婚夫。

  她不願王懷林接近海樂,但又怕壞了他的工作,只好忍氣吞聲,由於她的感冒仍未痊癒,也無法完全往外跑,每當海樂找上門,她就故意賴在王懷林身邊,就算聽不懂他們在討論什麼,她也不在乎,她只想警告海樂不准對她的未婚夫出手,結果她卻在周公的邀約之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還睡得挺香的,若非被喚醒,她恐舊會睡得不省人事,但她又好像聽見爭執聲。

  「你為什麼不讓她回房去睡?睡在沙發上會著涼的。」海樂提醒他。

  「我待會再抱她回房去。」

  見他這樣過度的呵護丁小靜,海樂不得不出口糾正:「你這樣護著她,她會長不大的。」

  他憐愛的輕撫她粉嫩的臉頰,多想讓人咬一口,「她曾對我說過,她不要長大,因為長大後,煩惱的事很多,所以我盡我所有的能力呵護她,為她建造一個隻屬於她,能任她盡情邀翔的天空。」

  「每個人都是要長大的。」她反駁他的話。

  「她不需要長大。」他溫柔的眸光只為枕在他腿上入睡的人兒綻放。

  「這不公平,每個人都要長大的,你不能剝奪她長大的權利。」

  「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你真的那麼喜歡她?」她實在看不出來丁小靜有什麼魅力,能讓這男人對她死心塌地的。

  「我愛她。」

  「你愛她?」她真的無法相信憑王懷林這樣的人材,怎麼會看上一無是處的女孩,「你是因為長輩的關係,才與她訂婚的吧?」

  王懷林皺眉,是誰這麼多嘴,告訴她這種非事實的事實。

  「那個時候你還年幼,現在你已經成人了,難道這種荒謬的禮俗,你要一直遵守下去嗎?」她為他不平。

  「我正有此打算。」

  「你瘋了是不是?你又不愛她!」

  「你錯了,我說過我愛她,那種愛,是你一輩子都不會瞭解的。」他的眸裡是那樣的深情、專注,這樣的目光只給熟睡中的丁小靜,「長輩們的決定無法左右我,無論哪一種,都正合我意,我打算等她大學畢業後,就與她步入禮堂,共組家庭,再生一對小蘿蔔頭,那一定很幸福。」

  海樂瞠目結舌,但他認真的態度又讓她無法反駁;「你真的打算娶她?」

  「我的女人,我只要她活在當下,不需勞苦一生。」

  「但這對你不公平。」她著實為替他叫屈:「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以你的才能……」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為自己,只為小靜,她才是最重要的。」

  海樂瞪著正熟睡的丁小靜,心裡非常嫉妒。

  「一個人的成就只是成就,你大可把它拿來向世人炫耀,來證明你是獨一無二的,成就對我而言,是不需要的,我把它獻給一個人,若沒有她,再高的成就,我寧可棄之。」他意有所指,又似乎在對海樂表態著什麼。

  海樂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不甘心,只能幹瞪眼。

  「你的目標並非是我,所以別介入我跟小靜之間。」海樂心裡警鈴大作,莫非他知道什麼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宿捨去了,需要我讓懷森送你回去嗎?」

  「不必了。」海樂收拾資料,帶點怨懟的拿起皮包,「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路上小心。」至始至終,他的視線只落在熟睡的臉蛋上。

  海樂悶哼一聲,跺腳離開王家,她一定要找王懷森跟夏僯這兩個人算帳,竟然沒把這麼重要的事讓她知道,害她差點露出馬腳。

     ☆ ☆ ☆

  「該起床了。」王懷林笑著喚醒她。

  「嗯?」揉著朦朧的雙眼的丁小靜,反應總是慢了好幾拍。

  「小豬,該起床了。」

  他輕撫丁小靜的長髮,國文不好的她,竟也引用古詩,長髮為君留,紅顏為君愁,盼君憐此情,結髮共白首這首詩來以示相守,讓他離心至極。

  「再讓人家睡一下下嘛。」此刻的丁小靜早把情敵拋諸腦後了。

  「你不把眼睛張開,那我要用非常手段了喔。」他哄她。

  丁小靜還是無動無衷。

  拿她沒輒,王懷林只好雙手捏她的臉頰,左右兩邊拉,這招果然見效,丁小靜立即睜眼,舉白旗投降。

  「會疼!」丁小靜護著雙頰,傾頭幽怨地瞧著他。

  「再睡下去,你晚上要當賊嗎?」其實他早就知道她醒了,只是在裝睡。

  「當賊要爬牆,那太累了,我寧可當小豬。」她把頭枕到他腿上,咕噥的說。

  「也對,一隻睡覺會打呼的小豬。」

  「你亂講,我才沒有。」借著姿勢,她伸手環住著他的腰際,她最喜歡膩在他身上,跟他撒嬌。

  「還敢說沒有。」他輕捏她的鼻頭,「我都聽到了。」小嘴微啟的模樣,要不是有人在場,他真的會一親芳澤。

  「討厭!我才沒有。」她真的生氣了。

  「明明就有。」

  「你最討厭了,沒有就是沒有!」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到他腿上,並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貪圖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在她微撅的小嘴,分不清是惱怒還是嬌羞。

  「你打呼的時候很可愛。」他親了一下她紅通通的臉頰。

  「再叫我小豬,我就真變成一隻小豬,每晚壓著你,把你壓垮。」她賭氣的道。

  「我等你。」他在她耳畔輕語,少不了捉弄的意味,「如果你真能把我壓垮,那麼以後我們採女上男下的姿勢,任你蹂躪,如何?」

  丁小靜只覺得熱氣充斥整張臉,他又對她開黃腔。

  王懷林給外人的評語是穩重如山,是個值得依靠、不可多得的男人,這點她認同,但私底下又有誰知道他幽默的另一面,就是對她開黃腔。

  「害羞了?」除了坦承相對外,他也會抵著她的額際,與她來一段親密接觸,藉以平緩對她的渴望。

  「不想理你。」明明就愛死這樣的感覺,但她老是口是心非。

  「我們有婚約在身,要是你不理我,那事情就嚴重了。」

  「哪裡嚴重了?聽你在胡扯。」

  「因為我很愛你,只愛你一個,要是你不理我,那我怎麼辦?」對她,他從不吝嗇甜言蜜語,尤其是只有兩人的情況下。

  「我知道。」她的心是輕飄飄的,她很肯定他只愛她一個人,否則他不會跟她訂婚,還一訂這麼多年。

  「我這麼愛你,恨不得想趕快把你娶進門,反倒是你,若不能如期畢業,我們的婚禮就要延期了,你要讓我等幾年?」他打趣的說。

  丁小靜撅著嘴,不依的在他頸間磨蹭,直嚷嚷著道:「哎呀,人家會加油的嘛!」她不是讀書的料,是眾人皆知的,她也很無奈!

  王懷林搖頭輕笑,就算婚禮延期,他也只能等,誰叫他就是愛上這個小傻瓜。

  有了情郎的逗樂,丁小靜便來個甜蜜蜜的要求,「親人家一下。」

  這次王懷林沒有拒絕,如她所願,將吻落在她的臉頰,卻惹來她的抗議。

  「不是那裡,是這裡啦!」丁小靜哇哇大叫的指著自己的小嘴。

  他的笑意更深了,「你別老是想誘惑我,當心我真的把你給吃了。」

  「你才不會。」她摟著他的頸間,心裡卻是十分希望他那麼做,「好嘛好嘛!親人家一下,一下就好。」

  王懷林在心裡歎息,要不是他的自製力相當的好,一直故意在他胸前磨蹭的小巧,恐怕會引發出他對她最真實的渴望,讓他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好嘛,親一下。」她俏皮的撅著嘴,湊近到他面前。

  他知道如果再不親她的話,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肯定纏著他不放,丁小靜的嬌縱胡鬧是他縱容的,因為他也挺享受她賴在他身邊的感覺。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笑著輕點她撅起的唇。

  「嗯。」

  想吻她的念頭不只一次,但他始終自製,他知道一旦觸發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就不是軍只是一個吻能解決的,連帶她的心、她的身體,他都會牢牢抓住不放,屆時,她將領會到他的佔有欲。

  他捧起她的臉蛋,才要將吻落在她的唇瓣,這時煞風景的噪音破壞丁小靜的計畫。

  王懷森與夏僯踏進家門了,而後頭竟還跟著海樂。

  丁小靜橫眉直豎,對於壞事的兩個人,她氣昏了,而海樂再次出現在王家,她轉而瞪著王懷林,而王懷林只能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下次再補償她吧!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4 AM

  第六章

  餐桌上多個美女,讓一向只對美女感興趣的王懷森初次皺眉,為什麼夏家的臭小子也跑來家裡吃飯,還跟海樂聊的津津有昧,難不成同部門的夏僯與海樂應證了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

  而丁小靜坐在餐桌上,低頭悶扒著飯,任何人都看的出她在生悶氣,至於氣從何而來,數道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海樂,除了王懷林。

  識大體的海樂只是盈盈一笑,不受影響,她就是這麼好運,前腳才一踏出王家大門口,便碰見正從海釣場回來的王懷森與夏僯,進而被邀至一同共進晚餐,看來王懷林不只醫術好,連手藝都令人讚不絕口,倒是一直拗著脾氣的丁小靜,並未因此受到責難,反而受到更相當的疼愛,說真的,她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海樂看著王懷林為丁小靜挑出多餘的魚刺,連青菜都挑最嫩的給她,熱湯也幫她端好,放在一旁待涼,她暗歎,這樣的男人實在不多見,「你真的好呵護她,連我看了都羨慕。」

  「是啊是啊!小靜不只倍受呵護,簡直被揮在手心裡,就怕碎掉。」開口的人是王懷森,「但她的無厘頭讓人不得多注意她一些,否則出了大事,倒楣的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丁小靜氣呼呼的嘟著嘴,幹嘛老是掀她的底。

  「她可是千金小姐,要風有風、要雨得雨,誰敢得罪她,誰就得受皮肉之苦。」夏僯插上一腳,道出事實。

  怨懟的水眸直接射向多嘴的夏僯,警告他別亂說話。

  「你們這麼疼她,想必是個好孩子吧!」海樂悠悠的道,撩人的水眸有意無意的飄向王懷林。

  「她二十歲了,哪裡小?」王懷森頗不認同海樂把小孩子這三個字用在丁小靜身上,「要不是她對我沒感覺,我一定搶來當老婆。」

  「你想娶小靜?」始終不語的王懷林挑眉鴃口。

  王懷森未發覺自己正踩著地雷,沒頭沒腦得說出一堆看法,「也不是啦,你也知道小靜那種無厘頭,連我都受不了,你忘了我還被她踢過一腳嗎?到現在,仍記憶猶新呢,真是痛死了!」

  痛死了最好!丁小靜在心裡咒罵著。

  「小靜,你看,美女耶!」王懷森半開玩笑的持著筷子,指著坐在他身邊的海樂,「醫學院的高材生,有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的,你啊,要向海樂好好學習如何當一名女人,別老是孩子氣。」

  丁小靜輕啐,她才不要。

  「對了,關於後天的手術,你有把握嗎?」海樂關心的問著王懷林,那算是有史以來最艱難的手術,連院長都束手無策,她不希望因那場手術而砸了他的招牌。

  「手術?」夏僯停止吃豬腳的舉動,看看王懷林,又瞧瞧海樂,然後很感興趣的發言:「是不是傳說中那名高官的女兒?從小患著奇怪的心臟病,近期還加重病情,三不五時就吐血,搞得院長倍受壓力,頭髮掉了好幾撮,也白了好幾根。」

  「我也聽說過這件病歷,依我多年來執行法醫的經驗,那名女孩肯定中邪了。」王懷森也插一腳,還故意靠近丁小靜,不懷好意的道:「那名女孩跟丁小靜同一般年紀,真可憐,青春年華都沒了。」

  丁小靜抬頭,用力的瞪了王懷森一眼,關她什麼事?直到王懷林輕點她的手背,她才又低頭繼續扒飯。

  「我輔導過那名女孩,感覺她就像個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會碎掉一樣。」海樂惋惜的說,又詢問王懷林的意見,「你見過那名女孩,也與她對談過,你覺得她如何?」

  女人的私心也好,她開口閉口都是丁小靜無法融入的話題,她想顯示自己的能力,也想讓讓丁小靜知難而退,她實在不願讓丁小靜成為王懷林的絆腳石。

  在她從小所灌輸的觀念,一個對男人的事業毫無任何幫助的女人,那是不行的。

  「你是她的主治醫生,你的看法呢?」海樂又問了一狀。

  王懷林只是輕淡的瞟了海樂一眼,然後緩緩的道:「她的死活跟我無關。」

  海樂的表情微僵,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她就很清楚的知道王懷林是個高傲的男人,他的醫術雖高明,但待人卻是冷漠,間接得罪不少人,就連院長也拿他沒輒。

  「但是這次是你負責開刀的,若是成功了,你在醫院的地位恐怕不只如此,有機會升到副院長的位置。」她知道他一定能成功,極盡說服他。

  「這不關你的事。」王懷林談到不能再淡的口吻。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想,能讓你毫無條件,點頭答應動手術,你一定有相當的把握才是。」海樂知道他會這樣冷漠的回答她,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因為這是屬於只有醫職人員才能聊的話題,不懂的人是插不上話的。

  「這裡不是醫院,不需要老是談論病人的狀況。」王懷林說道。

  「說得也是,雖然我們都是醫護人員,但是說了多了醫院的事,也會令人感到乏味的。」海樂朝著丁小靜輕笑,「況且小靜也不懂醫學,她聽了也會覺得無趣。」

  猛扒著飯的丁小靜,明顯感到對方的敵意,她很生氣,卻不知該如何反駁,誰叫她就是不懂醫學。

  「小靜,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海樂充滿善意的問。

  「嗯。」表面上答應,但丁小靜的心裡可是千百個不願意。

  「你有興趣考醫科嗎?可以當一名護士,雖然累了點,但是懷林跟懷森都是醫務人員,你有沒有想過要加入他們的行列?」

  要你管!丁小靜翻翻白眼。

  「你對醫護人員不感興趣?還是怕太累……」

  「你說夠了沒?」王懷林打斷海樂的話,冷峻的直視她。

  此話一出,氣氛明顯凍僵,就連王懷森跟夏僯都停止吃飯,呈現半僵狀態。

  「她不適合當一名醫護人員。」王懷林扳起臉孔,態度堅決。

  「你不讓她試試,怎麼會知道她不適合。」海樂頓時覺得好笑,搞不懂王懷林是基於何種心態,處處將丁小靜受限於一個圈子裡。

  風暴雨前來的寧靜,這句話將在王懷林的身上見識到,丁小靜偷瞧呼吸狀似平穩的王懷林,實際上她知道那是在壓抑,要是再惹火他,場面肯定很難堪。

  「你不讓她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她適不適合?」海樂不畏懼他陰霾的表情,繼續說下去:「每個人都是要長大的,你不能剝奪她長大的權利,再者,你又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她終究要嫁人的吧?」

  王懷林不怒反笑,且是對錯愕的丁小靜發笑,他不知道海樂從王懷森跟夏僯身上獲得什麼情報,但有一點,他確信聰明的女人也有笨到家的時候。

  「待會吃完飯,請你離開。」王懷林突然下逐客令。

  海樂瞠眼,她被主人家趕出門了?

  「我非常不喜歡與外人共進晚餐,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要不是懷森對你有意思,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理由踏進我家一步,更不會讓你與我們一同共進晚餐。」

  坐在一旁的丁小靜傻了,她知道王懷林的脾氣不好,但無論她怎麼耍脾氣,他相當縱容,一句責罵的話也沒有,這下子,她要收斂收斂自己的嬌縱了,她可不想如海樂一樣。

  那多無辜啊!

  海樂咬咬唇,她更嫉妒了,從小她就是個優秀的人,任何事都能得心應手,甚至是感情的事,但這次她卻吃了敗仗,再怎麼樣她都吞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會敗給一個無知的女孩。

  「吃飽了嗎?」王懷林語氣轉換,用溫柔的音調問丁小靜。

  「嗯。」丁小靜點頭,此刻的她也不敢造次,她知道王懷林向著她,她應該站起來鼓掌叫好才對,但她又似乎瞧見海樂的眼角泛著淚光,倔強的瞪著她,頓時她覺得海樂真可鄰,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上她的未婚夫,又好死不死,偏偏王懷林就是寵她。

  換句話說,誰敢欺負她,誰就死定了。

  眼見情況不對,夏僯立即跳出來圓場,「小妹子,才一天不見,我愈看你,愈覺得你好像又長了不少肉,莫非你想當楊貴妃第二?」

  丁小靜怒目嬌斥:「吃你的飯啦!」

  「喔!不不不,是我眼睛花了,才一天不見,你瘦了許多,林黛玉果然比較適合你。」夏僯打哈哈的說著。

  「夏僯哥!」她真的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冷笑話。

  夏僯原本還想繼續開丁小靜的玩笑,在桌下的右腳突被狠狠一撞,他一抬頭,接收到王懷森暗示的眸光,再對上王懷林冰冷的酷臉,乖乖作罷。

  「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吃飯、我吃飯。」夏僯吃吃的笑著,低頭繼續吃飯。

  「我要去洗澡了,才不理會你這個瘋子。」丁小靜放下筷子,朝夏僯扮個可笑的鬼臉,然後跑下餐桌。

  王懷林也放下筷子,對王懷森說著:「待會你送她回去。」

  「是的,老大!」王懷森不敢有任何異義,接著他又拎起放在餐桌上的蛋糕,誠惶誠恐地問著:「小靜的甜點還沒吃。」飯後甜點是丁小靜必備的。

  「放著吧,她待會下來吃。」

     ☆ ☆ ☆

  十點之前就寢,這是規定!

  丁小靜窩在溫厚的懷裡,毫無睡意的她先是在他的身側磨蹭,仗著自己倍受溺愛,頑皮到像隻毛毛蟲蠕到他上方,摟著他的脖子,湊在他耳旁,若有似無的吹氣,弄得他心頭癢癢的,原本閉目的王懷林只好睜眼,既而對上一雙既淘氣又俏皮的水眸。

  他除了喟歎,還是喟歎,她永遠不知道她再繼續磨蹭下去,他的自製力總有一天會被她磨掉,每晚對她求歡。

  「為什麼還不睡覺,都快十一點了。」

  「人家睡不著,你陪我。」她嬌嗲的道。

  「睡不著?」他狀似訝異,「你也有失眠的時候?」

  「才不是呢。」她嘟著嘴,下巴靠在他的胸口上,顯得相當嬌憨,「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說吧。」他拿手當枕,一副準備好接受她的發問。

  「懷森真的喜歡海樂嗎?」她小聲地、很感興趣的問。

  「應該是吧。」他的雙眼直視天花板,不確定的回答。

  丁小靜聽了,掩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輕拍她的俏臀,她的笑意一向能感染他。

  「懷森的眼光好差喔!」丁小靜仍是吃吃的笑著。

  「差?」

  「懷森看上海樂,偏偏海樂根本就不喜歡他。」她很認真的說。

  「你又知道了?」他翻個身,將她置在身側,並且伸出手臂讓她當枕,再不哄她入睡,明早一定又會賴床的。

  「我就是知道嘛!」丁小靜急欲說明,「因為海樂看你的眼神很曖昧,卻對我極為不屑。」

  「有嗎?」他輕笑,小傢伙吃醋了。

  「當然有!」女人天生的直覺,她非常肯定,「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是個能力不足的人,配不上你,最好離你遠遠的。」

  王懷林只是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難道我說錯了?還是連你也不同意我的話?」丁小靜幽怨的揪著他問。

  他搖頭。

  「那你的笑意裡是什麼意思?」

  「你絕對是配得上我,這點是無庸置疑的,況且……」他的眸光透露出壞壞之意,嘴角更是帶著雅痞,微微上揚,修長的指間還一路順著玲瓏有致的嬌軀,來回撫觸著,「無論是你趴在我的上方,還是我壓著你,我們的身體都能密切的貼合,毫無縫隙可言,你說,這是不是絕配?」

  丁小靜又羞又怒,她每次跟他談正經事,卻總被他以有顏色的話題給堵住,害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雖然我們只有一次身體上的契合,不過我想等我們結婚了,每晚身體上的契合恐怕不會只有一次,你說是不是?」他發誓,要是她敢再三不五時挑逗他,可別怪「性」致一來,就把她抓到身下,與她來一段香辣刺激的親密接觸。

  丁小靜心裡噗通噗通的跳,或許今晚她的願望就能達成了。

  「所以……」他凝住她的雙眼。

  丁小靜發亮的雙眸就等著他的開口,她好期待啊!

  「你該睡覺了。」

  厚!希望又落空了,丁小靜嘟著嘴,佯裝生氣,心裡卻是甜蜜的。

     ☆ ☆ ☆

  「這個給你。」男孩將手上的情書呈在丁小靜面前,面對想追求的女孩顯得羞怯,「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希望明天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丁小靜望著擺在她面前的情書,她終於收到有始以來,第一封情書了。

  她該放聲大叫,但是女性的矜持要她冷靜下來,目帶含羞,怯怯的伸手接過。

  這一切該是那麼美好,就像童話般的王子與公主的相遇,但,她的側身卻突然探出大掌,替她接過她等待己久的情書。

  丁小靜抬頭一瞧,竟是王懷林,整個感覺就像一面光滑的鏡子,出現裂痕,最後擴及整片鏡子,碎落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王懷林瞥了眼手上的情書,架起該有的威嚴,直視男孩,「學校有准許學生談戀愛嗎?」男孩怯怯的看著比他高大的男人,轉而向丁小靜求救。

  「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陳……」男孩還沒來的及報上名字,腳底抹油,溜了。

  丁小靜一臉失望,幽怨的看著王懷林,直覺他是故意的。

  從小到大,只要有男生一丁點兒想追求她的舉動,王懷林總是把對方嚇走,害得她連被追求的機會都沒有。

  王懷林瞥了情書,語意充滿了連他都不知覺的醋意,「你知不知道我在校門口等了你十幾分鐘。」

  丁小靜嘟著嘴,直言不滿:「你是故意的!」她都已經是大學生了,有男孩欣賞她也是很正常的嘛。

  王懷林瞥了溜掉的男孩,又將視線對上丁小靜,「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夫了嗎?」

  「他知道啊,可是他說死會可以活標。」她記得小時候,常常有許多漂亮的大姐姐來家裡,雖然找王懷森居多,但找上他的也不少。

  王懷林的表情非常難看,什麼叫作死會可以活標?

  「懷森告訴我,拒絕人家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所以我就收下了。」

  王懷林非常錯愕,在他不在臺灣的這段時間,丁小靜到底被灌輸多少錯誤的觀念。

  「把信還給我,那是我的。」她伸手欲取走屬於她的東西,王懷林卻早一步把信撕掉,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教她直跳腳,「你怎麼可以這樣!」

  王懷林不理會她的抗議,握住她的手腕,便往校外走,「你給我好好讀書,其它的事一慨不准。」

  從小就非常疼她的王懷林,如今也有霸道的一面,教丁小靜直呼不可思議,被箝制的右手臂雖然不自由,但他仍是溫柔的,瞧著他生怒的表情,丁小靜差點笑出來,原來她安排的戲碼還真有效用,區區一個臨時演員就能將王懷林激怒,只是隔天到校,她恐怕要花錢請對方吃零食了。

  走到校門外,丁小靜大老遠就見到海樂拉下車窗,對她盈盈一笑,氣得她掙脫他的箝制,表現出抵抗到底的氣勢,「以後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是大忙人,不用來接我。」來接她放學還帶了女人,氣死她了。

  王懷林耐住性子,直覺這小傢伙愈來愈不聽話,老是在鬧彆扭,「是你要我來接你的,你忘了嗎?」

  「你可以拒絕,不要來呀,我又不是不認得路。」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要來接她,車上竟然還載個女人,擺明就是要她難受。

  從未見她如此地耍性子,王懷林不怒反笑,明白事出有因,「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如意的事?」

  「就算我有不如意的事,你也不會知道!」從小到大,她在想什麼只有他最清楚,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為什麼撕掉我的信,那是我的!」

  「獨獨為了那封信,你在跟我鬧脾氣?」這不像是她的個性啊?

  「你的信我可從來沒有撕掉過,是你太過分了。」她明明不是要跟他吵這件事的,但是她氣不過,同樣是女人,要她承認自己輸給海樂,她面子拉不下來。

  「要是這樣,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可不准其他男人接近你。」王懷林又握住她的手肘,走出校門,將她塞入後車座。

  被塞入後車座的丁小靜,馬上掩住鼻子,退到最角落,厭惡的看著醉倒在一旁的王懷森。

  呈現醉意的王懷森帶著不正經的笑容撲向丁小靜,錯認為是他第N個女友,「咦?花花,你怎麼穿這麼保守?酒店的最新招式嗎?」

  丁小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王懷森推開,「酒鬼!走開啦!」

  坐在前座的王懷林臉色微慍,顯然不喜歡老二觸碰丁小靜,於是將坐在副駕駛座的海樂拉下車,與後車座的丁小靜對換位子。

  果真,角色一對換,王懷森纏上海樂了。

  「喔?這次換套裝啊?花樣真多。」酒醉的王懷森哇哇的笑著。

  「沒情操的男人,噁心!」坐在副駕駛的丁小靜道出不屑。

  王懷林可不理會後座的狀況,他自知海樂有辦法制服醉酒的老二,便將車開上道路,「明天我會來接你下課,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自己會回家。」副駕駛座一向是她的專用座椅,從來沒人坐過,今天倒是破例,海樂成了第二個,教她不服氣,再也不願扮演乖乖牌的角色了。

  「回哪個家?你還有家可以回嗎?」

  「我可以回自己的家。」丁小靜賭氣地道。

  王懷林把她當作氣話,不忘提醒丁小靜之前告知的原則,「你父母跟我爸媽相約去旅行還沒回來,你就乖乖的住在王家,你要是敢擅自跑回家,看我敢不敢把你拖出來。」

  「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氣不過,丁小靜立即反駁。

  王懷林傾身抓住丁小靜的手腕,有著警告的意味,「你敢亂跑試試看。」

  丁小靜也不甘視弱的頂回去,「你以為我不敢嗎?」

  王懷林倒也不是省油的燈,臉帶微笑得鬆開她的手,兩三句就打碎她的如意算盤,「不想再次嘗試屁股底下塞兩顆枕頭,你就乖乖聽話。」

  丁小靜氣鼓鼓地瞪著王懷林,這種情色對話他也敢拿出來講,最後她選擇了沉默,不再開口,不管王懷林詢問她什麼,她一慨不理會。

  下了車,丁小靜拿著書包就往反方向走,就是不願踏入王家,卻被王懷林給抓住,兩人互相瞪著對方,而醉到分不清東西南北的王懷森,在海樂的攙扶之下,雙手仍不安份,得到的便是一聲非常清脆的巴掌聲,瞬間打醒了王懷森幾分,丁小靜趁著混亂時,頭也不回的跑回家,一進到家裡,馬上把大門反鎖,絕對不給他進門。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5 AM

  第七章

  站在廚房前,丁小靜右手拿著蛋,左手持鍋鏟,她還在考慮那個步驟先開始,她看過媽咪下廚,應該先把油倒進鍋裡,可是大火又會將油噴得滿身都是,於是她調成小火,可是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在她做出第N顆失敗品,她只好宣佈放棄,轉而選擇泡面,誰叫她不善廚藝。

  以往,只要她想換口味,便會跑往王家吃飯,再懶一點,乾脆睡在王家,反正路程只需要五分鐘。

  如今她的房間卻得讓給一個陌生的女人,叫她不高興,看著被她弄亂的廚房,她真的好想回王家,都怪她賭一口氣,否則也不必淪落至只能端著泡面,勉強度過晚餐。

  在將泡面倒入熱開水後,她小小翼翼的端著轉身,愕見一抹高挑的身軀就倚在冰箱,在將她看夠之後,才走向她,接著取走她手上的泡面,溫柔的笑意,反而害她不知所措。

  「今晚你一個人敢睡嗎?」柔和的眸光只是瞥了泡面一眼,沉啞的嗓音沒有一絲的責備,展現的是全然的溫柔。

  丁小靜賭氣的不去迎視王懷林的眸光。

  「是因為下午的事,讓你不高興了。」他又上前一步。

  她是很生氣,故意似的往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不喜她這樣回避他,王懷林又向前,「你怎麼了?我的背後長了翅膀嗎?瞧你一臉惶恐。」丁小靜張大圓眸,似瞪著他,又向後退一步。

  王懷林見狀,又向前一步。

  就這樣,一退一進,直到丁小靜完全被他鎖在廚具之間,一股沉重的氣氛籠罩在兩人之間,她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頭頂上有一雙深邃的眸光,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有時候她還是很膽小的。

  「回家睡。」無視於她在鬧情緒,他牽起她的手,而她又從他的手心溜掉,第二次被拒絕,令他相當不滿。

  「我可以睡我家。」

  毫無耐性可言的王懷林雙手環胸,是他把這丫頭寵過頭了嗎?這麼驕縱,「你真的要一個人睡?」

  「對!」雖然她害怕王懷林會扳起臉孔,但她這次要抗議到底,讓王懷林知道是他的錯!

  「你再說一次。」

  鼓足的勇氣在對上陰森森的面孔,換上的是怨婦般的指控,丁小靜扁著嘴說道:「你竟然帶女人回家。」

  聞言,他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個單純的小傢伙,就為了這種事而跑回家,他心裡的怒氣也隨著消逝,「那我把她趕出去。」

  從王懷林口中道出的每件事,她都相信,也知道她只要點個頭,他的確會把海樂給趕出王家,「既然要把她趕出去,你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她忿忿不平。

  「可憐她沒地方住。」他這才明白這丫頭在跟海樂爭風吃醋。

  「那你就不擔心我一個人跑回家裡?」

  「只要你回來,我就把她趕出去。」

  看著王懷林一臉正經的保證,她的心裡才舒坦了些,確認自己在王懷林心裡仍是有地位的,陰雨立即轉為晴朗。

  「那我去拿明天上課要用的書。」丁小靜前腳一跨,立即剎車,為難的指著一片狼藉的廚房,「這個怎麼辦?」總要有人善後吧!

  王懷林只是搖頭,卷起自己的袖子,整理被弄亂的廚房,收拾著,「以後不准你進去廚房。」

  「我肚子餓嘛!」趁此機會,她又樓上王懷林的手臂,撒嬌。

  任她撒野,王懷林一貫的疼愛與包容,「那你還不趕快去拿你的書本。」

  丁小靜放開結實的手臂,一臉不安,大膽猜測,小心詢問:「海樂是哪一科的醫生?」

  「她和夏僯一樣,是一名心理醫生。」他打開水龍頭,清洗洗碗槽裡的一切。

  王懷林看了眼她在廚房的傑作,不禁搖頭歎氣,在他的巧手之下,一切終於還原,「在爸媽還沒回來之前,不准你踏進這裡一步。」小靜雙頰微鼓,這是她家,為什麼不准她回家?

  王懷林輕捏她微鼓的雙頰,道出他的擔心,「萬一歹徒闖進來,欺負你怎麼辦。」

  「我會拿菜刀砍他!」丁小靜做出拿菜刀砍人的舉動,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下的了手嗎?」看到蟑螂第一個反應就大呼求救,他無法想像她拿菜刀追逐歹徒的模樣。

  丁小靜洩氣的垂下雙手,她連魚都不敢殺了,更別說是見血了。

  「那個叫海樂的女人要住多久?」她吃味的問。

  「她只住一晚而已。」

  「真的只有一晚?」一晚已是她的極限了,丁小靜這才勉強接受。

  「嗯。」丁小靜撇撇嘴,既然只住一晚,那就一晚吧!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就在丁小靜欲轉身,離開廚房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團團圍住,讓她跌入結實的胸膛裡,「海樂是生是死,我並不在乎,你才是我最看重的女人。」

  丁小靜雙頰倏紅,微羞的跑回房間。

  而躲回房裡的丁小靜,貼緊門板,心裡仍怦怦的跳個不停,這可是他初次向她說出這樣肉麻的話。

     ☆ ☆ ☆

  「派上用場了嗎?」從他把保險套交給丁小靜也有好幾天了,王懷森急欲得知道結果直逼問丁小靜,「到底用掉了沒?」

  丁小靜漲紅著臉,搖頭。

  昨天他們還是單純的睡覺,根本什麼事也沒做。

  「笨!」王懷森忍不住又輕斥她:「難不成這種事還要我演給你看嗎?」

  「我把它放在外套裡,沒拿出來。」她也不是故意不把握機會的,連這點小事也要罵她。

  王懷森一臉被她打敗的表情,趁著四下無人,他又塞了一個保險套給她,並且慎重的叮嚀著:「記住,今天老大只上半天的班,你剛好也只有早上的課,你上完課之後就去找老大,聽請楚沒?」

  「可是……」

  「照我的話做。」王懷森壓低聲音,打斷她的話,「我也是男人,我對男人清楚得很,聽我的話准沒錯。」

  剛好梳洗完畢的王懷林從樓上走下來,見坐在沙發上的丁小靜的表情十分為難,他來到老二的背後,將手搭在老二的肩上,皮肉不笑的發問:「你說什麼准沒錯?」

  被這一搭,王懷森差點從沙發椅上跳起來,馬上笑著臉解釋:「我只是叫小靜多多用功讀書,把接下來二年的學業當成一年,努力修完,這樣就可以跟你結婚了。」

  王懷林可不是天真的丁小靜,自家兄弟是什麼樣,他最清楚,「小靜,去把早餐吃一吃,待會我送你去學校。」

  「好。」

  「我也要去吃早餐了。」王懷森摸摸自己的肚皮,有點餓,其實他是想藉此逃開自家老大的逼問,他誰都不怕,只怕自家老大呀!

     ☆ ☆ ☆

  丁小靜聽信王懷森的建議,踏進這家規模不算小的醫院,來到掛號台,拿出健保卡,掛上內科與指定醫師名稱,就被安排到二樓等侯,等了兩個小時,護士終於叫到她的名字,她怯生生的走進去,還不敢抬頭看醫生。

  專注于病歷上的醫生,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然後詢問女護士,「還剩多少病人?」

  「王醫師,這是最後一位病人了。」護士柔聲的提醒著。

  「嗯。」王懷林重複千遍不厭的話。「哪裡不舒服?」

  修長優雅的體態加上身著醫生白袍,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但眸光卻不是那樣,反而泛著看她怎麼解釋的意味。

  丁小靜膽怯的咽下口水,極小聲的說出症狀,「肚子痛。」

  王懷林輕挑眉,而護士則是瞠大雙眼。

  「小妹妹,你掛錯號了,你應該掛腸胃科,這裡是心臟科……」

  王懷林舉手,指示護士住口,「她的症狀我都知道,你去拿一根特大號的針筒過來,我親自幫她注射。」

  打針?丁小靜險些從椅子上摔倒,急忙站起身,「不痛了、不痛了。」

  「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王懷林伸手一抓,將丁小靜按在椅子上,笑看著她嚇的渾身發抖,見護士楞在一旁,出聲催促:「還不去拿針筒過來。」

  萬一真的被抓去打針,那還得了,丁小靜嚇得百般求饒:「我不敢了啦,你不要抓我去打針,我不要打針……」

  微微顫抖嬌小身軀讓王懷林暫時放她一馬,重新坐迴旋轉椅,「給你零用錢,是怕你餓著,不是讓你跑來這掛號的。」

  丁小靜一副做錯事的坐在椅子上,像極了聽訓的小學生。

  「今天學校不用上課嗎?」

  「下午沒課。」

  「來找我有什麼事?」

  「吃飯。」她不敢說出其真正的目地,色誘他上床。

  王懷林手一伸,溺愛將丁小靜拉到懷裡坐下,輕揉她的頭髮,把一旁的護士當隱形人,捉弄的語意早己轉為疼愛,「怎麼不先打電話給我?」

  「你在忙,我不敢打。」她是只是給他一個驚喜,他竟然壞心到要抓她去打針。

  在醫院難得露出笑意的王懷林,讓護士都覺得驚訝。

  「餓了嗎?」

  她摸摸肚皮,「我好餓。」她真的好餓,她有吃點心的習慣,而這個習慣是被他給養成出來的。

  「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丁小靜從王懷林的腿上跳下,等不及的期盼。

  王懷林脫下醫生袍,少了威脅,多了笑意,握著丁小靜的手,向護士交待幾句便走出醫院,留下一堆醫護人員聚在一起討論。

  王懷林帶她走進醫院附設的餐廳,挑選她最愛吃的菜色,然後挑選了角落坐下。

  而眼尖的丁小靜見著前方的醫護人員與王懷林打招呼,欲與他們共進餐點的意味,她搶先一步擠開,在王懷林身邊坐下,這下子沒有多餘的位置,樂見醫護人員失望的走往另一旁。

  王懷林優雅的用餐與她活似非洲難民的吃法,引來別人的側目,反觀她,攻掠城池一直是她改不了的習慣。

  「想不想泡溫泉。」他傾身,拭去她嘴角旁的飯粒。

  「想。」冬天泡溫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王懷林嘴噙著笑意,不再多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 ☆ ☆

  丁小靜看著眼前的景物,小嘴微啟,整個人呈現呆滯,這簡直就是皇宮嘛!唯一美中不足的為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也來了,再好的興致都被打壞了,聽著大家興奮的談論,她才想起之前海樂曾提到一場艱難的手術,在高官的施壓之下,連院長都束手無策,但執刀者是王懷林,所以圓滿落幕,泡湯是為了慰問大家的辛勞。

  「我們要跟他們一塊泡湯嗎?」她輕扯他的衣角,問道。

  如果是大眾池,她寧可回家使用浴缸。

  「不,只有你跟我。」去除衣物之下的身軀,他只讓她觀賞。

  「這是真的嗎?」這麼說,她的機會又來了。

  王懷林俯身樓近,好笑的勾起滿是期待的臉蛋,「不然呢?」

  她興奮的挽著他的手臂,她可不曾與他一塊泡湯呢!

  付費之後,王懷林擁著她往溫泉室而去,拋下背後數道男人的惋息聲及女人的嫉妒聲。

  她一踏入溫泉室,便能聞到醇厚卻不失清淡的玫瑰香味,果然,六星級的就是不一樣。

  「把衣服換下。」

  「嗯。」語一落下,她像是看到猛男秀,兩眼差點掉出來,他就在她面前脫衣服,還脫得一絲不掛,雖然是他們的關係匪淺,他也不曾在她面前寬衣解帶,就算有些超越尺度的愛撫,至少兩人都還穿著衣服,丁小靜極害臊的轉身,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又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浴巾裡在自己身上。

  正當她想快速跳進池中,將自己隱藏起來時,一雙強有力的臂早抱起她,往池內裡走去,一下子接受太高的溫度,讓她驚呼了一聲,須臾才適應。

  裹著浴巾的丁小靜,臉上酡紅的側坐在他的腿上,發燙的小臉貼在結實的胸膛,不時的上下拉著身上的浴巾,她可以感受到頭頂上的熾熱眸光,正緊盯著她。

  「喜歡這裡嗎?」

  「這種地方一定不便宜。」小手若有似無的撩動泉水,雖然水中有少許的中藥味,但玫瑰香氣居多,還不至於令她厭惡。

  「這溫泉加入中藥成份,對你體虛的身體多少有幫助。」隨手掬起泉水,淋在她的肩上,加以按摩,「如果你覺得效果還不錯,以後就在家裡天天泡。」

  「把整間浴室充斥中藥味嗎?」王懷林寵她是有目共睹,把這種高級的養生療法搬到家裡,多虧他想的出來。

  大掌包住她玩弄泉水的小手,放在他嘴邊輕咬,「或者打造一間只屬於你專屬的浴室。」丁小靜微愕,王懷林一向是說到做到。

  「你知道我帶你來這的用意嗎?」溫柔的嗓音轉為感性的低沉,令人沉醉,他含住她的耳垂,若有似無地輕咬,「我要完完全全的愛撫你。」

  「在……在這裡?」丁小靜既羞澀又驚愕,環視所在四周,這才發現在她的前方放著一張貴妃椅,上頭還鋪設厚厚的毛毯,「在家裡不行嗎?」

  「不方便。」誰曉得自家兄弟是否在他的房間裝了針孔攝影機,監視他的一切。

  「可是在這裡怎麼……怎麼做?」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他順著纖細的頸間,帶著挑逗的輕吻,停留在她的香肩,「以前你總是問我為什麼不碰你,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早失去童貞,不過,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他再不趁這個機會發洩,他真的會爆發,握住她的腰際的大掌分別進行,一掌覆上她的小巧,另一掌探入她的浴巾底下,直逼女性的陰核。

  對於突如其來的熱情,丁小靜顯得十分羞赧,不似之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想用盡辦法想將他拐上床。

  「脫下來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

  她再次發出驚呼,他真的將她身上的浴巾給扯下,丟在一旁,然後堵上她的唇,大掌像是在撫觸水晶般地揉著她的小巧,讓她緊張得只能抓住他的手臂。

  她是想要與他來一段真正的肌膚之親,但她可沒想過要這麼煽情,而身下突然傳來的異樣感讓她不知所措,她想開口,但在被他堵的一句話都開不了口時,成了撩人的呻吟,探入的舌頭緊緊纏入她,繼續深入。

  高溫的泉水同高漲的情欲互相加溫,主控整件事的王懷林既霸道又不失溫柔,但丁小靜緊張的抓來浴巾的模樣,不禁讓他輕笑,「怎麼?敢設計讓我跟你上床,現在倒是不敢與我坦承相見?」

  「不是那樣……」就在她想辯解之時,她已經被抱離開池中,安穩的放置在一旁的貴妃椅,她想抓來毯子掩住自己的身體,卻全在他的溫柔之下制止,她雖然肖想他很久,但要她真槍實彈上場,還是會怕的,臨陣脫逃這四個字浮在她腦海裡。

  「放鬆,別緊張。」

  她相信自己也渴望能擁抱他,但她就是沒那個膽,親臨戰場的她竟然在發抖,「聽說第一次會痛……我怕痛……」

  「別擔心,我們只是愛撫,我不會真的要了你。」王懷林安撫著她,難得她這樣害羞,結實的身體便覆上柔軟的嬌軀,柔情的耳語輕訴,還帶點請求:「我需要適當的發洩,要不然依你每晚挑逗我的方式,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他說的是事實,但聽在丁小靜的耳裡卻是嬌羞不已,原來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5 AM

  第八章

  「我們來做比做愛更美妙的事,過程會令人上癮的。」

  丁小靜瞠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會突然轉性?

  「還記得從你十五歲開始,當你穿上學校的制服,我便要求你回到家裡,一定要把制服給換上,知道為什麼嗎?」

  她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麻!

  當時她還覺得很莫名奇妙,制服很好看啊,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她穿制服,一度以為他不喜歡她的學校呢!

  「因為穿上制服的你只會引爆我想把你壓在身下,而且無論任何場合。」他不介意讓她知道這些事,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還會更她瞠目結舌,「本來在你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就想佔有你了,誰知道被你父母叫去喝茶,要我無論如何等你大學畢業,這對當時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需要有多大的自製力,你知道嗎?」

  「所以你就不碰我?」難怪他只親吻她,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呢!

  「我能碰你嗎?」他覆上她那兩粒小巧的果實,動作非常溫柔的推揉,「不過我想通了,只要讓你保住童貞,這也算是守住對丁家的承諾。」

  「所以我們可以折衷,只要愛撫就行了。」她還替他想個對應的辦法。

  「沒錯,所以我現在就要愛撫你。」他在她唇上輕啄,只要這個時候她最聰明。

  「那我要怎麼做?」是不是該學成人電影裡頭的情節呢?

  「你什麼都不用做,躺著就好。」他溜下她的身,溫柔的分開她的雙腿,看著濃密的黑森林與完美無暇的粉紅裂口,他沙啞的道:「維持這樣的姿勢,別動。」

  「嗯。」她的心跳得好快,那裡被赤裸注視著,好羞人啊!

  他先是伸出舌頭,以試探性的輕掃過她的幽口處,害羞的她想合併雙腿,但他可不允許,更是將她的雙腿分的更開,這次他直接將那兩片門戶同時含進嘴裡,濕熱的舌頭就像條泥鰍,以鑽研的方式往裡頭竄入,他知道未經人事的丁小靜對此事是很生澀的,所以他也不急,在感覺她還無法適應之時,便放慢舌頭在幽口裡頭探,轉攻戰幽口上方的珍珠。

  他這次以舌尖輕點觸女性的珍珠,一會兒上下挑弄,一會兒右左撥動,偶爾來個施壓點,品嘗她的滋味是他從以前就想這麼做了,現在他更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不知道是因為溫泉室溫度的關係,還是身底下的男人所引起,她的雙頰泛紅,水眸染上淡淡的迷蒙,她既舒服又難受的半撐起身子,原來做這檔事真的會令人上癮,只是愛撫就這麼愉悅了,要是身體交合,那又會是什麼滋味,她好期待。

  「天啊……那裡……別往那裡探……」

  好羞人,他怎麼可以把舌頭鑽入那裡?還故意製造出吸吮的聲音,害她臉都紅透了,如果隔音設備好的話,那是不要緊的,要是隔音設備不好,讓隔壁給聽見了,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停、停下來……」她嬌嗲的喊著,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停下來,她對這種陌生的感覺是既興奮又帶點矜持,她不想讓自己變成浪女,卻又阻止不了自己。

  埋在她雙腿之間的頭顱可不會聽令於她,裡頭的鮮美肉壁他要一一嘗盡,一點也不肯放過,未開發的處女之地已經夠緊了,外來的侵略反而更讓她更緊閉門戶,讓他想把舌頭完全鑽入都有困難。

  「放鬆,你會讓我的舌頭伸不出來的。」他含糊不清的說。

  丁小靜覺得自己就好像陷在火窟,她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身體裡有樣滑溜的束西一直往裡頭奮力鑽鑿,卻又不失溫柔,讓她終於忍不住放浪的吟哦,再也顧慮不了隔音設備了。

  丁小靜的嬌嗲嗓音夠酥麻,讓難以進到最深處的舌頭像是受到鼓舞,硬是往裡頭鑽,縱使洞穴多麼狹密,他也要執拗而為。

  初次被情欲折磨至高潮的丁小靜,身體呈現亢奮狀態,腦筋一片空白,緊抓住毛毯十指也泛白。當她回神時,她已經在他懷裡,而且是緊緊的被擁抱著,她都快不能吸呼了,迫不得己,她發出抗議的聲音,才讓他鬆開她一些,因此她得己發現他的巨大就抵在她的小穴,而他的臉龐寫滿情欲,她這才瞭解他都沒發洩到。

  她主動溜下身,握住他的巨大,上下滑動,他的巨大在她的手心裡好燙好熱,她知道他也想要她,而她也想體會被他的巨大貫穿的滋味,於是她大膽的告訴他,「不要管你對丁家的承諾,只要我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來做那檔事,好不好?」

  分身被細嫩的小手握住的感覺真的很棒,縱使他非常在她的身體裡衝刺,但這已足夠了,他守護她這麼多年,就算不能完整擁有她,至少他嘗過在她體內的滋味。

  「好不好嘛?」她握著他的巨大,對著已充滿愛液的幽門來回滑動,與他同樣渴望的水眸乞求他引爆男性衝動,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

  她都做好一切準備,就算第一次很痛,她也會忍住,為了心愛的男人,她一定可以忍受落紅的疼痛,但,她還是被拒絕了,小臉難免有些失望。

  「繼績用你的手,別停。」細嫩的小手肯定比不上在她體內那種銷魂的滋味,至少可以發洩在他體內堆積己久的精力。

  既然他執意不佔有她的身體,她就把目標全放在手心的巨大,直到他在她手上發洩,她仍繼續在他的巨大上做努力,卻反被他壓得喘不過氣。

  「你想讓我走不出溫泉室嗎?」他粗喘的說著。

  「可是你那裡還是大大的。」她看過書上的記載,只要男人發洩過後,那裡會變得又小又短,可是她偷瞄了一下,根本沒有變得又小又短,還維持一樣的粗大。

  「待會就會恢復了。」他歎息的抱著她,想藉此慢慢平熄內心的剩餘的欲火。

  「我可以用嘴幫你。」她不知道高興還是擔心,原來她的未婚夫性欲是這麼強,發洩了一次還這麼意氣風發,她會不會步上娃娃的後路啊?

  「不用。」要是讓她用小嘴服務,那他肯定會把她撲殺在溫泉室裡。

  聽到他的拒絕,丁小靜真的很失望,到底何時她才能變成真正的女人。

  「慢慢來,今天就當作預習,新婚之夜你才不會太羞怯。」他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是這個急著想獻身給他的小傢伙還不知道他也急於佔有她的身體呢。

  預習?那就表示以後還有機會?丁小靜這才笑開顏,那她就等待下次機會的來臨,她會反過來服侍他,讓他欲罷不能。

     ☆ ☆ ☆

  趁著老大在廚房裡洗碗,王懷森一邊剔牙,還用腳輕踢坐在沙發上,擁著抱枕的丁小靜,小聲的打探軍情,「給你的保險套用上了沒?」

  丁小靜搖搖頭,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王懷林仍是不肯破她的身,真搞不懂他的自製力那麼好做什麼?

  「難不成真要下重藥?」王懷森吐掉嘴裡的牙線,逕自慎重思考著。

  「什麼重藥?」

  王懷森一臉壞意湊到丁小靜面前,小聲的說著:「我有朋友,他是經營情趣用品,裡頭有很多好東西,明早我去向他要一些工具,保證讓老大上勾。」

  「可是我又不會用那些東西。」光聽到情趣用品,她的臉就紅了,又是搬上檯面,那她肯定羞愧而死。

  王懷林一臉受不了,直戳她的腦袋,「笨!有說明書,難道你不會去研究,還要我教你嗎?」

  「喔。」丁小靜撫著腦袋,一臉幽怨,她又不像他見識廣闊,什麼玩意兒都知道。

  「對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別說我對你太苛,想要什麼禮物,說吧!」他都沒慶生過,倒是丁小靜,每年的生日肯定不能少,還要給紅包呢!看來他的荷包又要大失血了。

  提到生日禮物,丁小靜猛然想起娃娃給她的生日禮物,她還未拆封呢!她也很好奇娃娃究竟送了什麼給她,或許她該打開來看看。

  「這次想要保養品?還是衣服?」

  「我要回房間一下。」丁小靜馬上衝回房間去。

  反應不過來的王懷森還在思索,或許他該送她一張汽車旅館的優待卷。

     ☆ ☆ ☆

  情趣內衣!手銬!

  丁小靜愕看娃娃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難不成她真的要穿上這玩意兒,才能勾引王懷林,讓他心甘情願解除她的處女生涯?

  想起以往,無論她怎麼勾引他,他總是挺住,而一個禮拜前,他是被她弄得欲火焚身,實在是挺不住了,才超越尺度,愛撫她的身體,但這些都是不夠的,她想要被他貫穿,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或許她該聽信娃娃的建議,使用這項秘密武器,於是她把手銬藏在枕頭下,至於糖果衣,就等著下次再用吧。

  就這麼決定!為了爭取時間,她抓著換洗衣服衝進浴室,足足在浴室裡待了一個小時才肯出來,這一個小時裡,她不僅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還修了體毛,今晚她一定要擺脫處女生涯。

  就在她一切準備就緒後,王懷林剛好走進房間裡,就躺在她身邊,此刻的她已經作好心理準備了,不成功便成仁,她是抱著這樣的決心去做的。

  「今晚怎麼這麼早就睡了?不跟懷森在客廳看電視了?」以往的她可不是這樣,非要他催促她上床睡覺,她才肯。

  「今天就是想早點睡。」他一上床,她立即貼上去,嬌小的她都是趴在他身上睡的,分房睡的那兩個月,太難以入眠了,差點成了熊貓眼。

  「那早點睡。」難得她如此乖巧,他在她額上輕印,健臂也隨之纏繞在她身上。

  「嗯。」

  一切看似平靜的夜晚,趴在王懷林身上的丁小靜開始行動,她以膝蓋輕輕的在王懷林的褲襠中磨蹭,直到身下的男人呼吸逐漸沉重,她又假裝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動作一切停止,這樣周而復始的舉動,終於讓身下的男人沉不住氣,出聲了。

  「小靜,你又想做什麼了?」

  「人家生日快到了,你都沒有表示,所以想跟你討個生日禮物嘛!」丁小靜露出無辜的眼神,還撅著嘴呢。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我明天買給你。」每年她的生日,他都會送個小禮物給她,要是今年他沒送,小傢伙的心裡一定不平衡。

  「那你把眼睛閉上。」丁小靜馬上從他身上爬起來,俏皮又純真的坐在他的腹部上。

  「不准耍花樣。」他叮嚀她,因為他有太多次被她搞到恨不得就地解決到她的衝動,可是都被他超高的自製力給忍了下來。

  「不會,你相信人家嘛!」她故意扭動腰際,讓私密處僅隔著一條小內褲在他腹部磨蹭,她知道這一定會讓他欲火上升,同時嬌憨的對他露出毫無心機的笑容。

  「好吧。」他無奈的把眼睛閉上,誰叫他就是寵她。

  「不准張開眼喔。」她從枕頭裡拿出手銬,還一邊注意他有沒有張開眼,這種東西要是讓他瞧見了,別說使用了,連碰都碰不著邊,就被他拿去丟了。

  「嗯。」他知道她調皮,但還不至於做出脫軌的事,直到他的雙手碰上冰冷的物體,他眉間一皺,想把眼睛張開,但耳邊又傳來她的叮嚀聲,他只好忍下好奇心,反正遲早都要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

  「好了,你可以張開眼了。」她已經把他的雙手銬在床頭了。

  王懷林一張眼,眸裡閃過錯愕,但很快就恢復冷靜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日禮物。」說完,她立即解開他的褲頭,趁著他的雙手被她銬住,她要實踐她的決心,雖然男女之間的過程她是不太熟練,但她相信她可以勝任的。

  「住手,小靜!」他繃著臉,細嫩的小手已經握住他的分身,不熟練的上下撫動著,要不了多久,他肯定會在她手上留下痕跡。

  「我不要。」有外褲的阻礙,實在很不方便下手,她乾脆掏出他的分身,雙手努力照顧它,看著它由小然後在手上慢慢變大,她的臉上有著羞澀,但還是堅持下去,「我知道它很脆弱,但是我會很小心的。」

  王懷林深深的吸了口氣,刻意制止體內的欲火,僵硬的說:「小靜,把手銬解開。」

  「我不要。」雖說不要,但握在她手心的分身愈來愈碩大,兇猛的模樣叫她害怕,待會要把這東西放進她的身體裡,她竟有些擔心,她的身體真能容得下嗎?

  單憑這樣的道具手銬是銬不住他的,要不是怕嚇到她,他一定直接扯斷,「聽話,把手銬拿掉。」

  丁小靜認真的搖頭,為了徹底解決此事,她做個深呼吸,然後頭一低,張口含住既火熱又碩大的武器,不靈活的舌頭一味在敏感前端鑽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大膽,敢做出這樣的事,但她知道他也喜歡她這樣的照顧,因為她有偷偷瞧他的表情,她知道那是忍著情欲的臉孔。

  「夠了,小靜!」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他可禁不起她一再的挑逗。

  丁小靜意外的聽話,讓他的分身離開溫暖的口腔,這讓他鬆了口氣,但接下來才是引爆他所有的自製力,丁小靜當著他的面,脫下上衣,褪下底褲,他知道她一向不穿內衣入睡,就連冬天,她也只穿一件小可愛,跟一條可愛的小底褲,因為他會給她溫暖。

  在昏黃的床頭燈之下,跨坐在他身上的丁小靜難掩羞赧,卻叫他再也把持不住,就在她持著他的分身,抵觸她的私密處時,她怎麼也放不進去,不是往前滑,就是往後溜,就在她想一股作氣,強行讓它進入她的身體時,她聽見喀的一聲,這也是丁小靜意想不到的,手銬竟然應聲斷裂,當場讓她反應不過來。

  「手銬……斷、斷掉了……」

  「廉價商品,你以為會有多耐用。」他取下礙手礙腳的手銬,丟至一旁。

  丁小靜大喊不妙,這可不在她的預料之內,箭已上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尷尬的維持握著他的分身的姿勢。

  「給過你機會,叫你停手,是你不要的。」王懷林將她拉向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唇,既然她一再試探他的自製力,那他則毫不保留的全獻給她。

  丁小靜幾乎是撞進他懷裡,這種狂野又帶點懲罰的深吻她是第一次嘗到,就連身體也能感受到厚實的大掌略帶的粗暴與急促,情欲的饑渴,她見識到了。

  娃娃曾對她說過,做這檔事是很累人的,有時候太激情,連下床都很困難,但她可不管這些,她就是要勾引他,今晚她一定要擺脫處女生涯。

  但這次她似乎做得過火了,以往他總是呵護的將她置在他身上,就怕壓壞了她,可是這次他卻緊緊的把她壓在他身下,體重的差異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不過她喜歡他這樣壓著她,讓她覺得好有安全感。

  「這是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齒的道。

  這當然是她自找的,她就要是誘惑他,她都主動張開雙腿,準備迎合他了。

  在她的引誘之下,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褪去,她也不害臊,就是等他將她吞下肚。

  或許是她的計謀非常成功,這次的愛撫可說是相當徹底,他不只摸遍她全身,還在她小巧的雪乳留下數顆紅點,她最自卑就是胸前不夠偉大,可是剛才他吸吮她的雪乳,所發出的聲音,還有稱不上溫柔的搓揉,讓她好想大叫,那種感覺真的好舒服,可是她不敢呻吟出聲,就怕壞了好不容易被她挑起來的「性」致。

  可惜,到最後她還是嬌吟出聲,因為他的指間來到女性的私密處,長期執刀的食指指腹有點粗糙,一碰觸到細嫩的私密處,可是相當有感覺的。

  「疼嗎?」丁小靜難受悶嗯了一聲,那不是疼,是感覺太大了,超出她所能想像。

  他憐惜的在她額上輕吻,但眸光卻是犀利的,「就算疼,也來不及了,誰叫你這麼不聽話。」

  丁小靜難耐的發出吟哦,這次他的指間正緩緩的進入她的身體,有些疼痛,有些不適,不過她可以忍,當體內的指間緩緩抽動,她弓著身子,雙手緊抓著兩旁的被褥,她故意不將雙腿合攏,反而更打開些,這些舉動看在他的眼裡,更為噴火,她分明在勾引他。

  「小靜,拒絕我,我會停手。」

  「我不要。」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含糊的開口:「我就是要你進來,如果你不要,那我乾脆去找別的男人算了。」

  丁小靜大膽的告白讓王懷林在情欲上多了幾分怒意,他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就連雙胞弟弟,他也不准他碰她一根寒毛,要是她真的敢去找別的男人,他肯定會要對方付出代價,想到她的身體會被別的男人碰觸,他又伸入一根手指,將她的緊窒又撐開了些,這個舉動惹來她的輕顫,同時開始抽動。

  「你是我的,任何人也別想搶走你。」未經過開發的私密處是前所未見的緊窒及溫暖,他只是插入一隻手指頭,就能感受到裡頭的緊縮,現在又加上一根,裡頭收縮地好像要將他的手指吸進去一樣,出不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是不是我這裡不夠大?」丁小靜故意將手置在雪乳上,還做出搓揉的舉動。

  丁小靜的行為讓王懷林的自製力完全崩潰,他抽出在她體內的手指,不管裡頭濕潤與否,他急躁的一手握著她的腰際,一手扶住分身,就這樣長驅直入,在她喊痛之時,他堵住她的唇,讓她只能在他身底下扭動。

  被撐開的小穴沒有足夠愛液的濕潤,丁小靜痛得想求饒,雙腿也想合攏,但兩腿之間還有健碩的身軀,反而夾緊他的腰際,這樣緊密的貼合讓王懷林目光一暗,決定放縱自己,像隻脫了韁的野馬,在她體內衝刺。

  「停、停下來……好痛啊……」她拚命的槌打他的背部,這跟她先前偷看成人影片的情節不一樣,劇中的女主角都是很享受的,可是她卻痛得要命,早知道她就打消擺脫處女生涯的念頭了。

  「天啊,你好緊。」他停不下來,她的小穴雖然乾澀,抽插也有些困難,可是只要想到自己在她體內,他怎麼停不下來,反而更加快速度。

  丁小靜緊抱著他的頸間,嗚咽的求他放慢速度,可是這哀求似乎沒有多大作用,反而更刺激他,她原以為會一直痛到結束,但事實卻不然,痛楚慢慢退去,接著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竄入她的全身,再也止不住的嬌吟綿綿不斷,聽在王懷林的耳裡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原本抗拒的丁小靜轉由主動,因為有了源源不絕的愛液,讓原本插抽有些困難的王懷林就像猛獸,突然發狂了,整間房裡除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激烈的交合聲,還有因為愛液所碰撞製造出來的水聲。

  隨著他的速度猛然加快,她幾乎是跟不上他的速度,在他低吼的同時,一道熱源流入她的體內,她感到無限滿足,她已經是一個女人了。

  發洩過後,王懷林並不打算離開她的體內,他只是緊盯著她,這個一天到晚只會把他弄得欲火焚身的小傢伙,現在如她所願了,瞧她泛紅的雙頰,他猜測剛才的劇烈,她也不好受,與丁家有過的承諾,全被她給打破了,真是傷腦筋。

  「懷林……」她以最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心想他該不會在生氣吧?

  「是誰把這玩意兒給你的?」他指著斷掉的手銬。

  「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可是又擔心說出來,會害了娃娃。

  「你可以選擇不說,反正你明天不用去學校,我也打算不讓你下床了。」他將雙掌按住她的俏臀,用力一頂,直搗心蕊,剛才只是開胃菜,接下來才是進入主菜,敢挑逗他至失去理智,就得承擔接下來的風險。

  丁小靜倒抽口氣,經歷過劇烈的運動,她的私密處挺難受的,她需要休息啊!眼看他已經開始擺動下半身,她連忙開口:「我說,我說……」

  「是誰給你的?」他只是緩下擺動的速度,可不是完全停擺。

  「是……娃娃。」

  王懷林一聽,臉色非常難看,他將她抱起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擺動仍舊持續,問話也沒停下:「我不是要你離她遠一點,為什麼不聽話?」

  丁小靜攀著他的頸間,這樣的姿勢只會讓他更深入她的體內,真叫人難為情,「我有聽話,但是……」這叫她該怎麼解釋嘛?

  王懷林拿她沒輒似的,也不追究手銬的事,因為他想專心進行某件事,「明天你別想下床了。」

  「什、什麼?」不會吧?難道他整整要她一個晚上?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就要自己承擔。」他扶著她的腰際,擺動也漸漸加快,他要讓她知道逼出他對她的情欲,她就要全部接收。

  「可是我們剛剛才做完……」她聽過一夜七次郎,難道這整個晚上他要的不只七次?

  「做完還可以再做。」

  丁小靜臉一紅,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的是,明天她真的會下不了床。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6 AM

  第九章

  神遊似乎成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份了,每當她開始神遊,一隻大手就會從她身後探至她面前,直接覆上她的額際,頓時她的重心不穩,直接往後仰,著寶抵觸到結寶的胸膛,還有……溫暖。

  自從手銬事件後,只要他「性」致一來,愛撫她的尺度只能用臉紅心跳來形容,連她都不敢張開雙眼,不過令她遺憾僅是愛撫,連交合都沒有,而經過那一晚,次日她果真下不了床,私處的紅腫還是他帶藥回來,親自為她上藥,過程真是羞答答。

  「以後出門記得多加件衣服。」沉穩的嗓音有著濃濃的關懷。

  「嗯。」

  王懷林非常滿意她的回答,卻扳過她的臉,以醫生的診察,直盯著她。

  中醫最注重察言觀色,這是判斷病情很重要的一環,他專注的凝視紅潤的臉蛋、靈巧的水眸,還有小巧的兩片唇形,就像塗上口紅一樣的自然。

  執醫多年,王懷林非常滿意這樣的結果,接著他用修長的手指撩開她的瀏海,同時將低垂的臉蛋抬起,向她眨了眨眼睛,有一種頑皮的意味,感染他的捉弄,丁小靜也跟著露出笑容。

  「那裡還痛嗎?」他在她耳畔小聲說著。

  丁小靜嗔怨的槌了他一下,明知故問,害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倚在門旁的夏僯摸摸鼻子,既搖頭又輕歎,羨慕死丁小靜了,一向與任何生物保持距離的王懷林,只要對上她,兇神惡煞的酷臉立即轉為菩薩般的慈善,果真是一物剋一物。

  「你還在站在那兒多久?」王懷林終於肯理會倚在門旁當木頭人的夏僯了。

  「我知道你這次肯定不會陪我打球的,懷森呢?我找他去打球。」夏僯將球運轉於指間。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再次被拒絕的夏僯,臉上出現三條線,多年來的友情、同學愛、同事情誼全被打落地獄,應驗了有異性沒人性。

  「昨天不陪我打球就算,今天又不陪我。」夏僯活像個沒人要的小孩,盡是抱怨。

  「想喝什麼?」王懷林從沙發上站起來,無視于夏僯的抱怨,逕自走向廚房,待客之道他還是有的。

  「啤酒。」夏僯回應。

  王懷林回頭瞪了夏僯一眼,最後他拿給夏僯的是早上現榨的紅蘿蔔汁,而丁小靜則是熱呼呼的牛奶。

  夏僯喝著手上難喝的紅蘿蔔汁,突然羨慕起丁小靜手上那熱呼呼的牛奶了,抱怨地道:「差別待遇。」

  「小靜身體不好,她想吃什麼,我會儘量滿足。」

  「那我想找你打球,你為什麼不滿足我?」夏僯一顆需要被垂憐的心,曝曬在陽光下,他真不懂這對兄弟到底是怎麼了,陰陽怪氣的,一個老是往外跑,一個像自閉症,寧可待在家裡,也不出門,害他這個住在巷尾的孩子老是找不到人陪他打球。

  又是一記冷眸,「神經病。」

  這時屋裡又走進一名男人,與王懷林有著相同的相貌,卻流露出不一樣的氣息,歸類於灑脫不羈那一類的男人。

  「在罵誰神經病?」王懷森想俯身給丁小靜一個愛的擁抱,卻礙於另一道嚴厲的眸光,只好作罷,所謂兄弟之妻,不可戲,既而將手裡的蛋糕恭敬地獻上,「你的點心。」丁小靜放下溫牛奶,接過蛋糕,欣喜享用。

  王懷森愕視自己舟車勞頓了一天,又排了一個小時才買到的蛋糕,丁小靜連謝字都沒有,捧著就吃,習慣性伸出食指就想往她的腦袋戳的舉動,立即被老大以關愛的眸光收回手,他在心裡默默歎氣,誰教他是老二,不是老大。

  瞧見她嘴角殘留奶油,王懷林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別吃太多,待會要開飯了。」

  「嗯。」雖然這麼說,她還是一口將蛋糕吞下。

  「需要我露一手廚藝嗎?」王懷森突然插口。

  「不要!」丁小靜神情惶恐,她可不想服用胃藥。

  王懷森沒趣的摸摸鼻子,他就是不擅廚藝,討不了她的歡心,雖然他執刀的精準,無人能比,但他是對菜刀沒輒,因為他的刀法只對人體有用,誰叫他的職業是法醫。

  雙胞胎兄弟作事風格,回然不同,卻也跌破眾人的眼鏡,一名成為醫術精湛的醫生,一名則是赫赫有名的法醫。

  待王懷林走進廚房,王懷森一臉壞心的窩到她身邊坐下,打探軍情地問:「你是不是小時候腦子被摔壞了?怎麼會喜歡那個冰人?」他口中的冰人當然是指王懷林,他記得丁小靜牙牙學語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而是叫懷林的林,模樣相當可愛的她也不肯給任何人抱,只給老大抱,真是令人又妒又嫉。

  聞言的夏僯也坐進另一側,打算湊熱鬧,「你們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需要幫忙嗎?我手頭上有許多好東西可以借你用。」

  丁小靜雙頰微紅,這種問題,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嘛!

  「全壘打了沒?」王懷森就不信老大多會忍,訂婚長達數十年,要說沒碰她一根寒毛,不是老大身上有問題,就是感情出錯。

  她害羞的搖搖頭,她不敢說。

  「那三壘呢?」她又搖頭。

  「二壘?」王懷森有些不耐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她又搖頭。

  王懷森揉揉額際,原來老大真的連碰都沒碰她一下,真出乎他意外。

  「懷林說等我大學畢業後再說,這樣對我比較好。」丁小靜一字不漏轉述王懷林對她說過的話,但事實上他們該做的事早就做了。

  「你真笨!男人是要被刺激的,你懂不懂?」王懷森忍不住戳著她的小腦袋瓜,小聲斥責:「你不加緊腳步,小心你的男人會被搶走。」

  「才不會。」她本來還想打電話向娃娃請教挑逗男人的絕招,可是得到的回復是娃娃去韓國了,這種閨房之事她又怎麼好意思向男人詢問。

  「你不常去醫院,你不會知道他有多搶手,所有的女護士跟女醫生都哈他,恨不得能爬上他的床。」雖然他跟自家兄弟屬不同部門,但有關於自家老大的一切,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對對對!」夏僯也來湊一腳,連應三聲對字,「尤其是吃午飯的時候,有多少女護士、女醫生想跟懷林一起用餐,你在電視上看過蜜蜂傾巢而出的情景吧?嘖嘖嘖……真恐怖!」

  丁小靜信以為真,能當上醫生的,能力必定很強,反觀自己,大學都要考二次,這其中還不包括動用王懷林與王懷森輪流教導她,結果還是以吊車尾的方式,才勉強考中私立大學,憑這一點,她就矮了人家一截,到現在她都很懷疑為什麼王懷林會看上她。

  「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要嘛就維特現狀,不然就勇敢向前,場地與氣氛我會替你安排。」對外有鬼才之稱的王懷森愈來愈欽佩自己了,「二選一。」

  「我……」丁小靜不知道該怎麼辦,雙手絞著衣服,面積逐漸擴大,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可不想再下不了床,可是她又想再嘗試一次做愛的滋味。

  「要不要我幫你出個主意?」王懷森催促她,「還記得我上次提過的事嗎?」

  「嗯?」她聽不懂。

  「笨!就是情趣用品,不過他最幾天很忙,下次再拿給你。」王懷森從口袋裡掏出一種東西,迅速塞進她的口袋裡,「反正你都是睡在這,今晚你就帶著這個爬上老大的床,不准再亂丟。 」

  她不知道王懷森塞給她什麼東西,想看個清楚,卻遭阻止。

  「待會再看。」王懷森慎重地叮嚀她,「晚上記得再拿出來用,知道嗎?」

  「好。」雖然她很好奇口袋裡的東西,但她仍乖乖聽話,壓下她的好奇心。

  見丁小靜呆頭呆腦的,王懷森忍不住笨字又脫口而出:「拐他上床的時候用的到,難道這還要我教你嗎?」

  丁小靜的雙頰越是發燙,原來他塞給她的是保險套。

  這時,廚房傳來王懷林的呼喚聲,王懷森對夏僯打個暗示,將他拉離開現場,同時對她說道:「燭光晚餐就留給你們慢慢享用,我們就不打擾了。」

  「怎麼只有你?」王懷林脫下圍巾,放置一旁,「他們兩個呢?」

  「出去了。」

  王懷林雙眼一眯,待會得好好教訓這兩個人,「好吧,我們先吃飯。」

  「嗯。」

     ☆ ☆ ☆

  晚餐過後,王懷林果然就開始好好的教訓王懷森。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開口的是王家老大王懷林,他正以一種君王的語氣質問王懷森。

  該死!該不會他跟丁小靜說的話被老大知道了,而夏僯竟然給他落跑,害他得單獨接受審問。

  王懷森吞了吞口水,惶誠惶恐的說道:「對不起,老大,是我的錯,我不該像個八婆一樣說你的壞話。」接著王懷森又轉向丁小靜,「在此,我重申我所說的話,在醫院裡,並沒有女護士、女醫生喜歡老大,所以請你放心。」

  靠著椅背的王懷林聞言,眸光轉而輕瞟丁小靜,腦子裡似乎在盤算什麼。

  感受到刺眼的光芒,丁小靜垂首,不安的絞著衣角。

  「你提這些做什麼?」會扯上女護士跟女醫生,王懷林肯定老二又在打某種鬼主意。

  「因為……因為……」口才極好的王懷森竟在節骨眼結巴,連他自己都無法置信。

  「嗯?」王懷林只是輕輕的發出一聲詢問聲,立即造成現場極大的壓迫感。

  受不了極大的壓迫感,王懷森一口氣,大聲說出:「因為小靜想當護士!」

  王懷林輕笑,看來他這個做老大的還真有威嚴,「牛頭不對馬嘴。」

  「呃?」王懷森顯得錯愕,老大竟然沒有生氣?

  「我是問你為什麼沒留在家裡吃晚飯,和夏僯跑去哪裡了?」他辛苦做好晚飯,這兩個人連告知也沒有就出門,完全體會不到當事者的辛苦,「以後不留在家裡吃飯,記得交待一聲,我就不用煮你們的份。」

  「喔,好,我知道。」王懷森鬆了一口氣,怪自己太緊張。

  「剛剛你說小靜想當護士,是真的嗎?」雖然此句是詢問老二的,但王懷林眼神卻是飄向丁小靜。

  「你不要問我,你問她啦。」語畢,王懷森馬上溜得不見人影。

  這下子,更顯得緊張的丁小靜,幾乎不敢面對王懷林了,直到頭頂落下溫柔的語意,才稍紆解她緊繃的神經。

  「你想當護士嗎?」

  她點頭,之後又搖頭,顯得手足無措。

  「當護士很辛苦的,要面對無理取鬧的家屬、要處理血肉模糊的傷口,最重要的是當病患亂發脾氣,你都要忍住。」他是一名醫生,他最能體會護士的辛苦,「依你溫和的個性,你或許適合照顧病人,但是不適合當護士,你不需要這麼辛苦。」

  「我不怕辛苦。」別人可以做到,她相信自己也可以。

  「你可以嘗試,但我不會贊同你去當護士。」他不會讓她這麼辛苦。

  「為什麼?」

  淺暖的笑容在王懷林的嘴角緩緩揚起,溫厚的大掌覆上她的髮頂,來回輕揉,「我不阻止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護士是件很辛苦的差事,你要好好考慮。」

  迎上他的眸光裡的憐愛,而憐愛裡有渲染的魔力,因為魔力,她如同陷入走不出的迷宮,失去了方向,也失去自我的堅持。

  「如果你這麼想知道當護士的滋味,可以來醫院找我,我會讓你體會到。」他相信只要讓她待在醫院實習一天,她馬上會打退堂鼓的。

  其實她並非那麼真心想當護士,都怪王懷森為了找藉口逃離現場,亂編的理由,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問清事實真相,胡思亂想的腦袋瓜不由得向前傾,「你喜歡女護士?還是女醫生?」

  「怎麼?你要休夫嗎?」一抹笑意忍不住又逸出他唇角。

  「不是……是因為……嗯……我……」她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懷林倒是不去猜測她心裡的想法,反而極為有趣地欣賞她撒嬌的摟著他的手肘,小巧的臉蛋在他手臂上磨蹭,可愛極了,「你什麼?」

  此刻的丁小靜就像是嬌憐的小貓,故意賴在主人身上,心裡想的事其實是和他一樣的。

  王懷林斜看向她那盈滿請求的小臉,故意伸出略帶薄繭的兩指,輕捏她的臉頰,全然的寵愛與包容在此刻表現無遺,「你這丫頭,我們不能再那麼做了。」

  丁小靜洩氣的掛在他身上,「用保險套也不行嗎?」

  「不行。」

  「討厭!」

  他對丁家承諾過,在她完成大學學業之前,絕不碰她,但他失約了,瞧丁小靜一味的往他身上靠,他可以感覺到右手臂似乎碰到柔軟的東西,他知道那代表什麼,他動作有些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邪惡的念頭立即從他腦袋裡屏除,這個丫頭又想勾引他。

  「去洗澡吧!否則你明天又要賴床了。」他輕拍她的俏臀,催促她。

  「好吧。」這招不行,還有別招,她摟住他的頸間,親膩地在他臉頰上一親。

     ☆ ☆ ☆

  難得待在家裡的王懷森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享受香醇的咖啡,欣賞百看不厭的爛劇情戲,當電視機裡播放著一對情侶吵架的畫面,一抹嬌小的身影帶著炸藥,火速衝進客廳,跑上樓,碰的一聲,把自己關在房門裡。

  再過十分鐘,相同事件再度上演,只是嬌小的身影換成高大的身軀,令王懷森相當玩味。

  「小倆口吵架了?」

  王懷林瞪了自家兄弟一眼,走上樓,停在房間前,耐下性子,輕敲房門,「小靜,開門。」

  「走開,我不想見你了!」丁小靜憤怒的聲從房內傳出來。

  站有門外的王懷林揉著額際,他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凡事速戰速決,但事情只要是牽扯到丁小靜,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不得不扯出耐心,「小靜,開門好嗎?」

  「我不要!」

  「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開門好嗎?」他誘哄。

  「我跟你說了,我、不、要!」丁小靜幾乎是對著房門,用喊的,語意堅決。

  「為什麼?」他有點累,臉上不難看出疲憊,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丁小靜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到了,她是故意的!」今天她心血來潮,親手做了愛心便當,樣子雖然不好看,但味道還不會差到那去,熟料,她竟然看見她最討厭的木瓜女假冒看病,實際上卻是在勾引王懷林。

  上次派對,木瓜女用她的胸部來引誘王懷林,還散播謠言,說她是王懷林的女友,她都還沒找她算帳,她倒是找上門,還穿著特低胸的緊身衣,兩顆木瓜都快彈出來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沒穿內衣,都激凸了,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看了就噁心。

  王懷林歎了口氣,只要丁小靜一使起性子,說話就沒頭沒尾的,使他常常抓不住關鍵宇,「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不要!」她決不就此作罷!

  「我再說一次,開門。」他冷道。

  愈是溫柔的語意,愈是要爆發的前兆,房裡的人兒明知此點,仍執意不開門。

  「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後果自行負責。」

  這下子,房裡的人兒有了回應,卻是對嗆:「不開就是不開!有種你把門踹開。」

  淡眸一轉冷,往後退一步,大力一踹,碰地一聲,坐在樓下悠閒品嘗咖啡的王懷森,被巨大的聲響赫得險些燙傷,而坐在床上的丁小靜則是露出駭然的表情。

  以前她只是愛胡鬧,而王懷林總會順著她的意,這麼多年來,她也不曾真正耍脾氣,初次說謊被抓包,初次耍脾氣也被他驚天動地的氣勢也壓倒,僵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

  「不開門?」他走向她,有著修理的意味。

  帶著微笑的殺傷力是最強的,她驚恐萬分的看了被踹開的房門,再看著已經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直覺地獄離她不遠了。

  「對你太好,把你寵到無法無天,才會這麼沒大沒小。」

  嬌小的身子快速往後移動,企圖拉開令人室息的壓迫感,身一動,馬上被抓住,像拎小貓一樣,嚇得她驚薑尖叫:「是你不對!臭懷林,放開我。」

  「逃?想逃哪裡去?給我過來!」他要不教訓這丫頭,還真讓她騎到天上去。

  「我不要!救命啊……」從小到大,她只見過王懷林扳起臉孔,不曾見他發飆,她真後悔逞強。

  這時房門外出現溫和的噪音,暖和了氣氛,「節制一點,別吵我在樓下看電視。」王懷森瞧了眼被踹壞的房門,心想也關不上了吧!「要吵架找個有房門可以上鎖的,不然鄰居會以為我們家發生殺人慘案。」

  丁小靜還想對王懷森求助,無奈動作永遠比人快一步的王懷林,早拎著她的衣領,挾持著她到他的房裡,當她聽見門把反鎖的聲音,求助無門四個宇活生生烙印在她身上,連王懷森都不肯救她脫離苦墳。

  被拖進房後,她可憐得像隻布娃娃,被丟到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上,她現在就等著被宰割,渾身顫抖。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凡事搞不清狀況就下定論的傻瓜。」見她全身顫抖地,他也不再嚇她,適可而止,她可是他的寶貝,傷不得,「嫉妒心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是要使用在別人身上,讓他們來嫉妒我們。」

  說她無理取鬧也好,說她不懂事也好,她就是嫉妒!一股腦的淚意全發拽出來,雙手使力的往他的胸口捶,「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才是你的未媚妻!全醫院的人都知道,為什麼她還要招惹你。」

  再怎麼大的怒火,聽到她的控訴,全都消退了,他這才知道她是在吃醋,不禁失笑出聲,他的未婚妻真是可愛到極點了。

  「笑什麼!」不給她一個理由,當心她再也不理他了。

  「笑你這個呆瓜。」為了避免壓壞她,他拉起她,一掌覆上她的手,另一掌攬住她的腰,進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非常喜歡擁抱她的感覺,似乎擁抱她是解除疲憊的良藥,「你怎麼不把事情給搞清楚,再來跟我嘔氣。」

  「可是我看見她真的親了你,她明明知道你有未婚妻,還故意在我面前那樣做。」她討厭那個木瓜女了。

  「她已經得到應有的處罰了。」溫和的眸裡閃過一絲殺氣。

  「什麼處罰?」

  「沒什麼。」他可不能讓她知道他也有嗜血的一面。

  「我不管,你太受歡迎了,連海樂都看上你,這樣的婚約太令人不安全感了,我要跟你解除婚約。」她受不了了。

  「解除婚約是不可能的,你別想了。」

  她戳了戳他的胸口,提醒加警告:「那你以後不准跟海樂太接近,要保持距離。」

  「海樂是夏僯跟懷森用來氣我的。」為的還不是他跟丁小靜的床事,這筆帳他會好好跟這兩個人算,「況且海樂也有喜歡的人了。」

  「是真的嗎?」她才不信。

  「海樂喜歡的是女人,她曾向我表示過,她喜歡你,你很符合她的胃口,若非你是我的未婚妻,她真的會追求你。」

  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丁小靜萬萬想不到海樂喜歡的竟是女人。

  「再過幾天爸媽要回來了,我想跟他們談談我們的婚事。」再拖下去不行了,上次他可沒避孕,還做了兩次,中獎的機率可說是百分之九十九。

  「真的?不需要等到我大學畢業?」她就是搞不懂,為什麼不能先結婚,難道大學畢業真有那麼重要嗎?

  「沒那個必要了。」反正他都把她吃下肚了,再堅持那個承諾也是多餘的。

  終於,她要成為他的新娘了,「不過床底下的糖果內衣是誰送的?」他一直存有這個疑惑。

  「這……」她可不能把娃娃給抖出來,只好拖別人下水了,「是懷森跟夏僯合買給我的,他們說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王懷林眉間皺下,又是兩個人搞的鬼,「包括你身上的保險套?」

  「嗯。」她咂舌,她把那些東西藏得好好,他是怎麼知道的?

  王懷林搖頭輕歎,夏僯是他誤交損友,王懷森則是他老看不順眼的雙胞胎兄弟。

  「怎麼辦?你今天蹺班耶。」誤會冰釋,但罪惡感卻悄悄在丁小靜的心底紮了根。

  「那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我……不知道。」

  他挑眉,既然她不知道,那他就幫她想辦法吧,「把你的保險套拿出,我現在要用它。」

  「什麼?」她有聽錯嗎?

  「我現在想跟你上床。」他很明確的說著,她一定聽得懂。

  「但、但是……」她那裡的毛又長出來,還沒修呢!

  「沒什麼好但是的。」他已經把手探入她的衣物裡,準備好好享用她了,以往是他拒絕她,這次他要讓她連拒絕的份都沒有。

作者: magmag    時間: 2012-5-8 09:27 AM

  後記

  結婚的第二天,丁小靜趴到王懷林的胸膛,食指直接戳了戳閉目養神的他,「我有事要問你。」

  「嗯?」經過劇烈的運動,他現在只想抱著柔軟的嬌軀,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再來一次。

  「你為什麼對懷森那麼壞?他是你弟弟耶。」

  王懷林溺愛的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膛,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心口上,仍是閉目養神,「想知道原因嗎?」

  「想。」

  「在你四歲的那一年,你差點溺水,差點救不回來,你忘了嗎?」

  有嗎?她怎麼想不起來?

  罷了,她這個小腦袋裝不了太多事物。

  「是我對你人工呼吸,把你從閻羅王那裡搶回來的。」

  丁小靜輕呼,原來她的初吻在四歲那一年就被奪走了。

  「讓你溺水的人就是懷森,我沒揍他就很不錯了,他還想期望我對他多好。」

  原來事情是這樣啊!難怪兩兄弟會不合,丁小靜終於瞭解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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