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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喬寧 - 限量版壞男人【單】 [打印本頁]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23 AM     標題: 喬寧 - 限量版壞男人【單】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3:01 A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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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都是那個蠢到爆炸的同學會惹的禍!
為了在同學會一雪自己「悲摧剩女」的恥辱
再加上昔日死對頭風光嫁入豪門的刺激
她一時失心瘋,放話說同學會時會帶絕世極品出現!
哎,都說了她是身邊沒男人也沒銀子的苦逼「剩女」
身邊頂多只有瑕疵品,哪有會有什麼絕世極品?
她只好拜起「孤狗大神」,找了提供伴遊的公司──
天哪,這位伴遊先生根本就是絕版的藝術品!
長得俊不用說,身材又讓人流口水,是女人都想擁有
雖然他態度傲慢又自負,嘴巴也壞得要死
但她只需要和他相處五天四夜,不用太介意──
這位伴遊先生非常盡責,唬得同學還真以為他們是情侶
問題是,連她自己都被迷惑了
因為他眼中的情感是那樣真實,一點也不虛假……
像這樣性感又危險的男人,單純的她是頭一遭遇見
縱然知道他是拿錢「辦事」的伴遊先生
她仍無法抗拒他的有心誘惑,只能不斷沉淪、耽溺……

【出版日期】 2012/12/14
【出版社名稱】 禾馬文化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RC0981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24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2:35 AM 編輯

第一章

  臨出門之前,為了壯膽定神,艾恬喝了點酒。不是很烈的那種,但她酒量極差,光是淡淡的酒精就夠她渾身輕飄飄。

  因此,當她帶著壯士斷腕般的恢弘氣勢,來到知名的「東風醉」中式餐館,頭還有點暈,晚風吹過略燙的兩頰,稍稍沖淡了心中的恐懼。

  這一戰,只准贏,絕對不能輸!艾恬垂放在身子兩側的雙拳握緊,目光燃起兩簇艷火。

  推開紅木雕花大門,以中國古典之美為主.題的餐館裝潢得古色古香,一進門艾恬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已經踏入戰場,她要沉著冷靜。

  「小姐,請問是一個人用餐嗎?」女服務生笑容可掬的上前詢問。

  「不,我約了人。」拜拜手,艾恬鎖定目標,朝著靠窗第一個座位走去。

  一個男人背對著坐在那個座位上,隨著腳步越來越靠近那個男人,她的小心肝也顫得更厲害。

  放手去做就對了,都這把年紀了,面子是啥?自尊算啥?她既然都踏出這一步了,就啥都不在意。

  做足了幾個深呼吸,艾括揚高下巴,加快腳步走到男人對面的座位,拉開椅子便一屁股坐下。

  別緊張,「驗貨」的時間到了。

  她愍著氣,慢慢將視線往上抬,這一看,整個人都呆了,腦中劈進一句最佳形容詞——美麗壞男人。

  那個隔著鏤花紅木方桌與她相對的男人,一頭染成深棕修剪有型的短髮,一張雋朗精緻的臉龐,墨染似雙眉,刻烙極深的雙眸,目光灼灼有 神,刀一般挺縣,膚色偏白,唇色紅潤。

  他的骨架很美,將宣稱沒有美麗身材撐不起來的亞曼尼西裝穿出自信風釆。

  沉穩的黑西裝不覺死板,反而凸顯了他特有的優雅,撐著下巴的那隻手,露出了卡地亞鑽表,透露出他是個極懂得奢華享受的男人。

  美麗,性感,危險。

  艾恬懵了,她沒想過今晚的「貨」會這麼頂失,小心肝卜通亂跳,一緊張她就手足無措。

  她想也不想就把擱在手邊的一杯紅酒喝光,讓酒精沖淡她體內奇異的騷動。艾小恬,你絕對不能退縮,為了能在同學會一雪恥辱,你要堅持下去!被艾恬稱為美麗壞男人的齊仲鎧,也在打量忽然闖入自己視線的女人。她長得不算美,也不醜,就是清秀佳人那一型,路上隨手一拉就一堆的那種。

  不過,她的表情變化萬千,倒是挺有趣的,眼神也充滿了熊熊戰火,彷彿準備上場廝殺。

  「你是......zack?」察覺到美麗壞男人正全神貫注打量自己,艾恬心驚了一下。

  「我是。」齊仲鎧揚肩,有點意外她怎會知道他的英文名字。

  「你......平常的價碼都是多少?」這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伴遊先生,這世道果真是顛覆了。

  「價碼?什麼價碼?」這下,可真是挑起了齊仲鎧的滿腹興趣。

  「耶?你不知道嗎?」她臉上大囧。

  艾恬紅著臉,內心咒罵起拿錢不辦好事的仲介商,搞得她必須自己開口解釋,是嫌她的處境不夠悲摧嗎?

  美麗壞男人眼神微抬,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是透過『甜心不淡定』網站的仲介商引薦,想找伴遊先生。」她心中淚流滿面啊,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悲不悲啊她。

  說起來,如果不是那個蠢到爆炸的同學會,還有她不小心連結到昔曰死對頭蔡筱芬的臉書,看見她風光嫁入豪門的炫耀結婚照,她也不會一時失心瘋,放話說這回五年一次的同學會旅遊,自己會帶一個絕世極品出現。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出糗,連一向跟她最要好的死黨羅娜都把她罵得狗血淋頭,說她這人的爛個性就是不堪激,別人一激,她連當街脫衣裸奔 這種囧事都幹得出來。

  鬱悶啊她,她也知道自己到處放話的行為蠢斃了,但是想到蔡薇芬上禮拜還到她的臉書留言嗆聲,她一怒之下,就拜起了「孤狗大神」,查到了一個專門提供伴遊服務的網站。

  是以,今天才有這麼一出跟伴遊先生華麗麗的相見歡。

  回憶至此,艾括的心是那個悲啊!

  「伴遊先生?」齊仲鎧一怔,嘴角瞬間失守,笑意氾濫。

  有趣,太有趣了,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將他誤認為伴遊先生?

  不過,這確實也不奇怪。

  他本就鮮少曝光在大眾媒體前,公開場合多是讓底下的一級主管代為出席,就說自家基層員工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掩飾起自己的玩味心態,齊仲鎧三分傭懶七分銳利的視線淡淡一掃,瞬間秒殺了艾恬脆弱無防備的剩女心。

  這個美麗壞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絕對是無敵等級啊啊啊!即便只是靜靜坐著,飲發出來的氣場無比強大,她懷疑自己真的能.僱用他嗎?

  「你為什麼要找伴遊先生?」齊仲鎧端起酒杯,舉止優雅地輕啜一口。

  「因為......」體內流竄的酒精壯了膽量,她咬咬嘴唇,據實以告:「因為我需要一個完美的男人陪我去參加同學會。」

  「什麼樣的同學會?」

  「大學同學會。因為今年有人提議大家一起排休假,將同學會結合旅遊一起舉辦......」

  「地點在哪裡?」齊仲鎧毫不客氣的打斷她,讓她有點小不爽。

  這男人不只氣場強大,說話口吻也一派唯我獨尊,有種全場都被他hold住的感覺。

  「峇里島。」經濟實惠又好玩的東南亞一向是旅遊首選。

  「不過是同學會旅遊,你為什麼要找伴遊先生同行?」齊仲鎧一整個進入了boss發問模式,態度強勢。

  艾恬已經被震住了,眼晴瞬也不瞬的回望,有種被他用眼神「釘」在原地的錯覺。

  嗯......都是錯覺,嚇不倒她的!他是伴遊先生,認錢不認情分的那種另類渣男,她沒什麼好怕的!

  「這個問題已經嚴重涉及了我的個人隱私,我拒絕回答。」她挺起胸,盼能替自己疲弱不振的微小氣場充點氣。

  「也是。」

  「耶?」

  「我看你長這樣,確實是滿需要花錢找伴遊先生。」

  只能說艾恬的第一直覺是對的,齊仲鎧這人的風評就是「壞」。

  何謂「壞」?

  他嘴巴壞,態度很壞,做人更壞。

  根據在他底下,被他虐待得想拿條豬大腸勒死自己的苦命員工不負責報告,自家大boss絕對是魔鬼轉世,空有一張美麗的俊臉,嘴巴卻是毒死人不償命的超級毒辣。
  
  他龜毛,挑剔,要求效率,工作上對員工的要求幾乎是苛求,由他帶領的「月華」集團,目前已經是台灣最大的東方餐飲集團。

  身為「月華」集團的總裁,齊仲鎧俊美多金,不用想也該知道這種人是女人的最愛。

  哎,但也許是他從小被慣壞了,加上自身能力又優異出色,從來沒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即便有,也很快就被他那張壞透的嘴巴嚇跑。

  他的壞,是會讓人恨到發狂的那種,世上絕對沒人壞得過他。

  那些渴望巴上他的女人,愛慕他的悛美無儔,同時對他是又愛又怕一絕對無法相信,他那張形狀優美的性感薄唇,竟然可以吐出那麼刻薄又犀利的字眼,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美麗壞男人這一詞,他當之無愧。

  「你、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樣!」艾括當場爆氣了。

  「我說話向來中肯。」底下的員工也都這樣讚美他。

  「過分!」拿出hTc手機,她咬牙切齒的連上網路,準備到「甜心不淡定」網站客訴。

  「你該不會長這麼大了,連戀爰都沒談過,也沒交過半個男朋友,每個週末寓在家裡看偶像劇幻想自己是女主角吧?」齊仲鎧徐徐搖晃著酒杯,將滿臉窘紅的對座女人做了更精確的剖析。

  艾恬氣炸了。「你亂講!我當然交過男朋友,我只是偶爾無聊才會看偶像劇,才沒有每個週末!」最後一句她默認,所以略過不反駁。「那你男朋友呢?」

  「......劈腿分手了。」說完,艾恬真想淚奔離開。

  「從此以後沒有男人再受害?」齊仲鎧嘲弄的笑問。會跟這個看起來平凡又乏味的女人在一起,那個男人肯定是悔不當初。

  「你真的很可惡欸!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那個爛男人不只劈腿,還說什麼要幫她投資股票,騙走了她三十萬的定存。

  別人是有錢、有房子、寧缺也不要爛男人的勝女,她呢?跑了男人、飛了銀子、上個月死了條寵物狗,身邊什麼也沒剩下的苦逼「剩女」。

  她「剩」得好苦啊!

  「你一時想不開,就想找伴遊先生冒充男朋友陪你參加同學會?」

  「對啦!」她忍住滿腔悲情,悶悶點頭。

  「這真是我聽過最蠢的事了。」齊仲鎧真的笑開了。

  「你這人的嘴巴真的很壞欸!我一定要投訴你!」

  艾恬氣撲撲的操作手機螢幕,怎知客訴意見還未輸入完畢,一個模樣嬌艷的女人突然走過來,雙眼直直瞪著她。「你是誰?這是我的位置, 立刻起來!」

  耶?這又是在演哪出?艾恬呆了。難道、莫非,眼前這位Zadc目前正在「伴遊」中?

  不可能啊,仲介商明明就跟她說過,Zadc現正休假中,手邊沒有其他客戶。

   「發什麼呆,我叫你起來!」氣焰很嗆的女人拉起艾恬,擔心今天這場完美的初次約會被破壞。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挖空了心思才約到齊仲鎧,就算他嘴巴超壞,搞得她1度氣到得跑去洗手間平息怒火,但怎麼說這個男人可是全台灣跑趴女心目中的「必纏top」,就算氣到腦充血也要撐下去!

  「小姐,我先來的耶。」擔心這麼優的伴遊先生被搶走,艾恬寧死不從,小屁股死死黏在座位上。

  「你這是幹什麼!」嬌艷女人發飆了,齊仲鎧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怎能被這個半路殺出的白目女搶走。

  「是我先看上他的!你想要,也要等我這個case結束後再找他。」

  「你在說什麼瘋話!」

  觀賞鬧劇一般的齊仲鎧巳經附額大笑。那個女人絕對是天兵級,不然就是腦袋少了好幾根筋,居然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她的腦袋是什麼做的?豆腐渣?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艾栝正想跟對方據理力爭的時候,手機鈴聲陡然大響,她只好先分個神接聽。

  「喂?」

  「艾小姐,你已經遲到半小時了,這個案子你到底還有沒有要繼續?」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在手機那頭不耐煩的問。

  「耶?」艾括再呆。「先生,請問你哪位?」

  「跟你約好,七點半在春風醉餐館碰面的zack!」

  「耶!」這下子也不用女人催促,艾栝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是zack?可是我現在就跟你談啦!」

  「艾小姐,我人在春風醉,要不然你是見到了我的生靈嗎?」正牌伴遊先生Zack沒好氣的說。

  「等一下!你剛剛說我們約在哪裡?」艾括邊講手機,邊囧囧的看向齊仲鎧。

  「春風醉。」

  喔買尬!她居然搞錯餐廳了!

  因同屬一個餐飲集團旗下,她永遠搞不清楚「春風醉」跟「東風醉」,時常將兩個店搞混。

  這兩個餐飲品牌雖然都是中式料理,但一個專售正統四川和湖南菜,一個則是融合了台式口味加以改良。

  而且「月華」集團超邪惡的,它旗下這兩大餐飲品牌遍佈了全台灣,北中南都可以見其店蹤,全台三十多家直營店,去年營業額超過十二億,近來還打算開賣頂級日式料理......

  啊啊啊啊!反正這一點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剛才竟然一屁股坐下來,就把自己要找伴遊先生的事情說給冒牌Zack聽啊!

  不知是窘過頭了,還是酒精在作祟,艾恬頭更暈了,目光稍稍一撇,立即對上無故被她搶走座位的女人。

  假裝沒看見,頭轉向旁邊,對上了齊仲銷笑到眉目舒展的俊臉,她石化。

  這下囧大了!

  「艾小姐,你是在耍我嗎?」手機那端傳來憤怒的男人吼問,震醒了心中默默淚流滿面的艾栝。

  「不是!你待在那邊不要動,我現在立刻趕過去!」艾括匆匆收線。

  正想轉身逃離現場,身後的齊仲鎧推開椅子站起,她心裡喀登了一大下,也不管那男人開口想說什麼,立刻拔腿狂奔。

  「喂——」

  快跑!

  大人,不關她的事啊!她只是剛好飄過的路人甲啊!

  朝「春風醉」淚奔的一路上,艾恬內心不斷咒罵起「月華」集團。

  是啦,她知道像這種大型的餐飲集團在經營旗下的餐飲品牌時,總會有一堆什麼核心概念,但有事沒事把餐廳名稱取得這麼像,害她這種只管好不好吃,常把同家集團的餐飲品牌搞混的人,鬧這種烏龍笑話。

  切!剛剛那個美麗壞男人也夠奇怪的了,明知道她認錯人也不說,居然就這樣跟她鬼扯了一大段,真是吃飽撐著太閒。

  風風火火奔往位在東區精華地段的「春風醉」,艾恬一踏進店裡就趕緊搜尋Zadc的蹤影。

  艾恬左看看,右瞄瞄,淡金色溫曖的燈光下,一桌桌客人吃喝談笑,根本沒半個落單的身影。

  她心下發急,趕緊問帶位服務生:「你有看見一個坐靠窗座位的男人嗎?」

  餐館的氣氛頗考究,單人用餐畢竟不常見,服務生想了半響,立刻喔了一聲:「那位先生五分鐘前已經離開羅,而且滿生氣的,還把滿桌菜都打包走了。」

  艾恬沮喪的垂下雙肩,推門走出裝演得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廳。

  都怪她記錯地點,搞得現在又要重來一次,不知道那個號稱伴遊界最搶手的Zack還會不會接她的case。

  艾恬趕緊掏出手機,想跟Zack聯繫,忽然一道黑影壓過來,隨後一隻男人大掌覆上了手機屏幕,阻止她按下通話鍵。

  「Zack......」她以為是對方去而復返,開心抬頭,沒想到撞入眼底的,竟是剛才在「東風醉」搞烏龍的絕世極品。

  「你、你跟蹤我?」她錯愕地指著齊仲鎧。

  「你不是要找zack?我也是Zack。」

  一想到自己剛才不知哪根筋被抽了,居然掏心掏肺把自己的慘事全都透露,現在再看到這個男人,艾恬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聊人士請滾開,小姐我很忙。」她轉過身加大腳步,反正裝死就對了。

  沒多久,齊仲鎧又跟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要她停步。

  她不理會,繼續昂首闊步,走向她的康莊大道......嗯,雖然前方剛好有馬路施工,不得不轉頭換條路。

  一轉身,艾恬的去路就被齊仲鎧堵住了。

  「你不是缺伴遊先生嗎?」他千脆俐落的問。

  艾括囧了,立刻跳上去摀住他的嘴,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一萬遍。「你行啊,你肺活量大啊,你何不拿個擴音器幫我到處宣傳,還是請舞龍舞獅來表演,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找伴遊先生!」

  齊仲鎧聞言又笑開了。

  這女人真的太有趣了,他決定追過來果真是對的,他正愁剛才那頓晚餐吃得興致缺缺,卻找不到什麼機會和藉口脫身。

  他對女人其實是沒啥興趣一倒也不是性冷感,而是沒半個看順眼,加上他對任何細節都挑剔,嘴巴又超級壞,想投懷送抱的女人,心臟不夠強壯的,都會被他幾句話弄哭。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太白目,太有趣了!

  已經很久沒這樣放鬆心情過,還可以盡情發拜他的壞嘴,是以他決定嘗試看看當伴遊先生的滋味。

  掙脫了艾恬微帶淡香的手心,齊仲鎧心頭縈繞了一股說不出的騷動,嘴角弧度不由又上揚了好幾分。

  恨恨地刨了齊仲鎧兩眼,艾括立馬繞過,很快又被抓住手腕。「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很缺錢,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接你的case。」齊仲鎧竊笑。

  「你不只也叫Zadc.而且也是伴遊先生?」艾恬驚了一下,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頂多只能算是業餘的。」齊仲鎧微聳了一下寬闊的肩膀。

  「伴遊先生也有業餘的?」好傻眼!

  「我之前是被包養居多,不過目前是空窗期,所以想接點兼差。」

  齊仲鎧一臉認真,艾恬被唬得懵了,一時也沒想太多,索性就信了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他一身精品名牌,肯定是被出手闊綽的富婆寵壞了,她請得起他嗎?

  雖說面子自尊是啥,但她總不能為了一吐怨氣就搞得傾家蕩產吧,再說了,雖然也才與他相處短短半小時,但他......真的是一個美麗「壞」男人,她懷疑自己忍受得了他那張壞嘴嗎?

  「那你開價多少?」她抖了抖,下意識捏緊側背的小方包,不管如何,還是問清楚比較妥當。

  看盡了商場上無數的明爭暗鬥,她那點心思,哪逃得過齊仲鎧的火眼金睛,自然是猜出個七七八八。

  「你的預算上限到哪裡?」

  沒想到伴遊先生會要她先出價,艾恬頓時愣了一下。

  那天在電話中,她也跟網站仲介商聊了一下,多少有探點行情價,據說最紅牌的伴遊,一天高達上萬呢!害她在電話那頭暗恨起自己此生不是男兒身,真是生錯了性別啊!

  不過上萬元的酬勞價畢竟只是網站仲介商的說法,是不是屬實也無從查證,而且就算是公訂價碼,也會有殺價的空間吧?

  艾恬想了想,最後弱弱地說:「最多......一天六千。」打個六折應該ok吧?

  「一天六千就想包下我?」天生壞嘴的齊仲鎧忍不住冷睨了她兩眼,冷傲的鄙視遠勝子火爆的唾棄,一整個激到了艾恬。

  「你想想嘛,我還要負擔你的旅費有的沒有的,那也是一筆開銷啊,再說了,你是自己接工作,又不用讓仲介商抽成,是一天實賺六千耶!現在外面景氣有多差你知道嗎? 一天工資六千的工作上哪找?」

  齊仲鎧眼神繼續冷。「大嬸,你現在是上菜市場殺價嗎?」

  艾恬腦筋轉得慢,確實早進入了歐巴桑模式。「可不是嗎——呸呸!我才不是大嬸,你自己才大叔咧。」生氣!

  齊仲鎧內心冷笑,他一分鐘幾十萬上下,她竟然開得出一天六千元工資的價碼?

  不過也罷,這個遊戲之所以有趣,正在子她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剛好他也很久沒休長假,去一趟侖裡島確實還不錯。

  見齊仲鎧良久沒吱聲,艾恬心下一急,才要忍痛加碼五百元,就聽見他不悅的說:「成交,我接了。」

  「你真的答應了?」艾恬呆了幾秒才回神。

  「真的,沒問題就簽約吧。」齊仲鎧說。

  「簽約?啊,我手邊沒有紙和筆,不如我們去......」

  「過來。」齊仲鎧肉然拉著她往回走,步行一段路之後,停在一輛賓利轎車前,示意她上車。

  好、好氣派!艾恬抖了兩下,看來以他雄厚的「資質」,肯定狠狠削了一堆富婆的棺材本,這世道果真是不一樣了啊!

  瞻仰了晶殼殼的賓利轎車好片刻,她才顫著手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齊仲鎧早已經坐在裡頭,俊朗臉龐稍稍不耐地睨著她。

  名車就是不一樣,裡頭寬敞又舒適。他從一個深赭色真皮公事包拿出一張白紙,用公事包墊著,開始振筆疾書。

  趁這空檔,她忍不住仔細端詳他,不敢相信像他這樣的男人居然是靠女人包養過活。

  端凝著那張幾可媲美女人的美麗俊臉,她的小心肝又開始亂顫,體溫好像也默默的上升了好幾度。

  「好了,在這裡填上履行合約的日期還有你的簽名。」齊仲鎧撇過悛臉,將眷好的契約交給她。

  她抖抖的接過,低垂肩眼仔細瀏覽,這一看不得了,哇,這年頭伴遊先生的字跡都這麼蒼勁有力,氣勢磅礡?明明契約內容是這麼的…… 呃,違反善良風俗,畢竟伴遊這種事情在普通人的認知中,似乎有點低級,他卻可以寫得像是幾千萬的大合約,契約條文還擬得有模有樣,就好 像他早已經簽過這樣的合約幾千次,真的太驚人了!

  他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富婆包養時,也都會簽署契約嗎?

  艾括驚訝揣想著,手已經開始動作,刷刷刷幾下就簽好了名字,然後填上履行時間。

  「需要蓋章嗎?可是我沒帶印章欸?」

  「沒關係,可以用其他的來代替。」

  「耶?其他的是什麼?」

  「這個。」

  膚質細嫩的下巴突然被手指勾起,齊仲鎧美麗的俊臉隨後覆來,吻住了那張他從剛才就一直很有興趣,躍躍欲試的朱粉軟唇。

  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吻,確實是挺卑鄙小人的——不過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伴遊先生,羞恥心這類的東西可以暫時休假,停用。

  齊仲鎧放心的將舌頭鑽入甜潤的芳腔,開始測試自己對這女人有多感興趣。

  嗯,感覺不賴。男女關係停止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勉強符合的了,看來他可以通知秘書準備休假。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27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2:46 AM 編輯

第二章

  自從那天鹹濕又肉慾的熱吻之後,艾恬的魂就跑了大半。幸好她的工作是網拍公司的庶務人員,天天雜事一籮筐,很快又累到讓她連剩下的魂都飛了,連胡思亂想的精力都搾不出來。

  然後,時間咻一聲就過去,同學會旅遊那天就在恍神中到來。

  這段期間她沒再跟Zack聯絡過,他說他姓齊,至於真實姓名就不透露,她可以理解,這大概是伴遊界的行規之類的。

  機場大廳裡,天氣雖冷,但艾恬穿著短薄的衣物,想到幾個鐘頭後迎接她的就是熱辣陽光與蔚藍海洋,心裡就好爽。

  拖著迷彩圖案的行李箱來到集合位置,十幾張熟得快爛透的面孔已經等在那邊,艾恬遠遠的就看見那張討人厭的嘴臉。

  蔡蓨芬,她艾恬永遠的宿敵。

  這樣說好了,女人天生就有種奇異的磁場,她們從小到大,都是靠這種磁場判斷對方是否可以吸收為自己人,進而組織小圈圈。

  這種磁場是很沒判斷根據,也沒有邏輯性,純粹就是一種直覺、第六感,有時候不一定是女人,連男人也會有,可說是非常不理性的一種行為。

  但這也說明了,為什麼霸凌事件永遠一件又一件,而且不限年齡。

  從大一新生訓練開始,白目女蔡蓨芬就用這種磁場將她列入黑名單,從此跟她雙方互看不爽,其中恩怨情仇已經足夠她出一本血淚自傳了。

  其中,最大一樁恩怨得追溯到大二那年,當時她用盡心思苦追一位學長,誰知蔡筱芬竟然假借失戀名義,故意在大半夜約學長喝酒......隔天過後,蔡筱芬便和學長出雙入對,正式成為男女朋友。

  這也罷了,誰知,就在她對學長死心不久,又風聞蔡筱芬華麗麗地將學長甩了,還私下放話說,當初就是為了不讓她得到學長,才會故意約學長喝酒,然後趁機告白。

  她氣炸了!即使事過多年,如今想起還是心一陣陣抽痛,覺得自己和那位學長都被這惡劣的女人徹底玩弄了。

  悲催的是,當時因為不小心走漏風聲,幾乎所有班上同學都知道她暗戀那位學長,戀情還沒開始就失敗,從此眾人老愛拿這件事情調侃她,

  自此更成了她心中永遠的恨!

  最最可恨的,蔡蓨芬竟還私底下嘲笑她,好的男人永遠不可能會看上她,還故意在臉書留言,用戲諸的口吻提起那段傷心往事剌激她。

  這也是為什麼這回她非得用盡心機,帶個完美極品在昔日老同學面前好好雪恥一番的最大主因。

  艾恬內心偏激的狂撻伐,臉上帶著假掰笑容,腳步拖泥帶水的迎向眾人。

  「甜甜,你不是說要帶你的新男友一起參加?」

  蔡蓨芬挽著髮際線後退得有點嚴重的富二代老公,笑得連魚紋都跑出來夾蚊子。

  發癲就算了,幹麻還故意喊她痛恨死了的暱稱,根本是存心想惹她不爽。

  三八阿花!艾恬暗嗤,表面僵笑。「哈,他事業做很大啊,是超級大忙人,剛剛還進公司打點,等下會直接過來機場。」

  幸好,昨晚她已經設定好男朋友身家背景,到時照本宣科拿出來唬唬,應該不會有太大破錠。

  「哇,你男朋友一定是個大老闆!」旁邊有人誇張的大笑。

  「甜甜,你發羅!」

  「你在哪家夜店騙到的?」

  「我猜,他該不會是已經四十多歲,前妻生的小孩已經上國中之類的,肚子有點大,頭有點禿,長相有點史瑞克......」

  「沒禮貌。甜甜的眼光有這麼差嗎?我猜那個男人應該是身心上有什麼障礙才對,比如說性無能之類的。」

  聽完以上總總,艾恬氣到快爆血管。

  這群大學同學一個個都是賤嘴派掌門人,其中也包含了跟她最要好,從大學一起混到出社會都還黏在一起的羅娜。

  最最不爽的是,昨晚她接到羅娜的電話,說臨時被調派去上海出差,排休被取消,要她自己孤軍奮戰,小心別因為一時賭氣,反被這群賤嘴派老同學戳到腦充血。

  「甜甜,你怎麼不說話?」貓到艾括緊閉著嘴唇臉色難看,蔡薇芬很好心的把發話權轉到她身上。

  馬的,都給他們這群賤人說完了,她還說個屁啊!

  「放心,我男朋友保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想在老同學面前爆氣,艾恬輕描淡寫的說。

  眾人訕訕的看著她,大有種等著看戲的涼薄心態,沒多久又聊遠了,也沒再尋她開心。

  時間分秒散盡,距離登機時間剩不到十五分鐘,艾恬額上冒出來的一顆顆冷汗滴得比綠豆還大。

  死了死了,昨天睡前她只有傳了個簡訊,簡單告知Zadc今天集合的時間和地點,也沒有再跟他做最後確認,他該不會晃點她吧?

  心底到到不行的時候,站她旁邊的老同學突然頂頂她肩膀,指著前方。

  「欸,你男朋友來了。」

  艾恬心裡是那個激動啊,立刻甩頭看過去,對上一個穿著滑板褲、夾腳拖,油頭垢面兩眼無神的肥肚男,胃瞬間翻攪了好幾圈。

  「拜託!那才不是我男朋友!」艾恬火到差點暴走。

  「歹勢,想說那個男的一直朝這邊走過來,所以……」

  真是夠了!她條件是有這麼差嗎?要不是跟這些賤嘴人士是有舊情分的老同學,她真想甩頭就走。

  不過一走了之是弱者懦夫的行為,她才不幹!

  做了數十個深呼吸,艾恬轉身掏著隨身包包,想拿出爽口糖幫助降火氣,身旁忽然又起了一陣騷動。

  馬的,又把哪個凸肚短命的男人當作是她男朋友?含著爽口糖,艾恬朝著老同學熱烈討論的對象看去——

  帥到掉渣。

  不只掉渣,還掉下巴。當身穿一身名牌黑西裝的齊仲鎧走到艾恬面前,在場的賤人——不,是老同學們的下巴全都掉到地上,再反彈回去, 上下排牙齒都被震搖了,話都擠不出來。

  只有艾恬一臉囧囧的,扯著齊仲鎧的袖管,音量壓低。「你瘋啦!我們是要去峇里島玩,不是義大利西西里島,你穿這樣是準備去當黑手黨。

  「我剛才有事,來不及回家換衣服。」齊仲鎧一語帶過。三十分鐘前他才剛簽署了擴展海外據點,投資金額上億的合約。

  艾恬還想罵兩句,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手忙腳亂的把黑色行李箱拖過來,必恭必敬交給齊仲鎧。「總裁,您的行李。」

  哈哈,爽!她撇過臉,果真看見蔡筱芬的臉色發昊,唔,差不多就跟被排放污染廢料的臭水溝一樣臭。

  心情真的好爽啊!

  台北直飛峑裡島的五個鐘頭裡,艾括的嘴角始終是保持上揚的。

  蔡筱芬越不爽,她越爽啊,哈哈!所有人對她的Zack好奇死了,坐前後座的同學不停探過來,一個個發起花癡,想跟Zack攀談。 艾恬心裡是那個爽啊!

  「女人的虛榮心真是可悲。」始終默默觀察身旁女人表情變化的齊仲鎧,冷冷吐出這句。

  艾括正在吃機上提供的餐點,差點沒給噎死。靠夭,差點忘了她花錢僱用的伴遊嘴巴也不遑多讓,比起那些號稱賤嘴派掌門人的老同學,這 位先生應該是高居武林盟主寶座。

  「你花錢找男人,就是為了看跟你不對盤的女人擺臭臉?」

  齊仲鎧的吃相斯文優雅,猛一看還以為他在享受什麼頂級大餐,連味道不怎樣的飛機餐都被他吃出品味了,真行。

  艾恬偷偷瞪他。「你小聲點好不好,萬一被別人聽見了,我很糗欸。」

  「你眼界真小。」

  「對啦,女人的世界就是這麼小。對女人來說,面子比什麼都重要,你懂不懂!尤其是在一個從以前就看你不順眼的八婆面前,輸是比死更慘的事,你懂不懂!」

  不,男人永遠不懂!

  他們無法理解女人的虛榮心,好勝心,忌妒心,更不清楚女人的惡鬥是永無止境,到死都不可能認輸。

  他們更無法理解,女人的生理心理構造有多特殊,即便前一刻沮喪得快翹辮子,生命值只剩下百分之一,下一刻只要死敵站到面前,瞬間就會復活,戰鬥力激升破百,寧願轟轟烈烈戰死,也不能輸掉面子!

  這,就是女人!

  她永遠忘不了連結到蔡筱芬臉書的那一刻,看著她PO在臉書上,炫耀無名指上一克拉的鑽戒,那副囂張到天怒人怨的嘴臉,她就氣到快吐血!

  教育完畢,艾恬拿起紙巾隨便擦了下嘴角,從包包裡抽出一張列印好的劇本。「這個給你,好好的背。」

  齊仲鎧低眼,看著那張劇本,嘴角要揚不揚的抽搐了幾下。「你還替我捏造了假身份?」

  用殺人眼神警告他降低音量,艾恬捲動叉子繼續吃起硬邦邦的義大利面。「很辛苦耶,想得頭都快破了。」

  「你打算編造我是『月華』集團的執行總裁?」齊仲鎧嘴角已經揚起了竊笑的弧度。
  
  「對啊,你不是剛好也姓齊?」還真多虧他的姓氏帶給她靈感。「反正這個傢伙很神秘啊,簡直就跟影武者沒啥兩樣,看過他樣貌的人根本不多,就連集團網站都沒放他照片,所以很安全,加上你氣勢有夠,裝一下應該很OK。」

  齊仲鎧笑了。

  她竟然要求他把齊仲鎧還有「月華」集團的資料都背起來?這場伴遊之旅真是太值得期待了。

  飛機降落,辦完入境手續後,度假村派來的司機已經在外頭等候,他們一行人入住了侖裡島知名的寶格麗飯店。

  寶格麗飯店坐落在海岸旁一百五十公尺高的斷崖上,融合了當地傳統風格以及義大利頂級品味......

  不過顯然眾人對她身旁的男人更有興趣,連到了飯店check in的涼亭時都還纏著不放。

  「你跟甜甜怎麼認識的?」花癡一號問。

  「在我去視察旗下餐廳的時候,她正好那晚也在『東風醉』用餐,我被她特別的用餐氣質吸引。」

  靠,這也能掰? !看來她不必擔心他會搞砸她的計劃。

  艾恬坐在沙發上,背靠著軟墊,喝著飯店人員提供的飲料,邊拆著可以隨便取用的椰子糖、花生糖吃個爽。唔,好甜,好好吃!

  「喔買尬!我們居然有這個榮幸可以跟大總裁一起旅遊耶!」花癡二號開始狗腿。

  「齊先生,我可以喊你Zack嗎?」花癡三號開始想拉近距離。

  「抱歉,只有我的女朋友可以這樣喊我。」

  齊仲鎧的態度始終不鹹不淡,如果不是顧及艾恬說的,輸是比死還慘的事,他體內的「壞」因子早已經蠢蠢欲動,想把這些人損到內傷。

  虛榮心膨脹到爆炸,哈哈哈。艾恬開心得連剝了三顆椰子糖,甜得牙齒都有點發疼了,笑容都能掐出蜜了呢。

  「你真的很厲害欸,連『月華』集團的總裁都能勾搭上。」蔡蓨芬忽然飄過來,眼神恨恨的斜瞪。

  「哈哈,抱歉抱歉,我家Zack只不過是剛好比你老公高一點、帥一點、頭髮多一點、眼睛大一點、鼻子挺一點、肚子小一點、肌肉多一點......嗯,差不多就這樣吧。」

  這個可惡的艾恬!囂張的賤人!蔡筱芬氣得臉都青了。

  「不過是玩玩而已,你還當真,像齊仲鎧這種背景鑲金的富二代最好是會跟你有結果。」

  「玩玩也滿爽的啊。至少我可以跟這麼帥的男人有過一段,真是太美好了。」艾恬根本不痛不癢,畢竟那位Zack本來就不是齊仲鎧啦,切!

  「你小心染上性病。」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忌妒我晚上可以跟這麼讚的頂級男抱著睡,等我用過之後再跟你說爽度有幾分。OK?」

  「賤!」蔡筷芬氣得甩頭。
  
  艾恬笑得嘴巴都快裂了,這錢花得太值得了!不愧是伴遊界鑽石級的水準,哈哈哈,爽啊!

  「看得出來,你真的很爽。」坐在前往個人villa別墅的車上,齊仲鎧側眸凝著笑到肚子發痛的女人。

  「多虧你,終於讓我拔回了面子,喔!Zack,我真是愛死你了!」艾恬笑到眼角噴淚,激動得張大雙臂抱住齊仲鎧。

  那不過是一個不具特殊意義的擁抱,他的身體卻起了古怪反應,甚至有點燥熱。她還兀自沉浸在喜悅中,殊不知自己的親密舉動有多引人誤會。

  直到他將她按入胸膛,濃烈的男性氣息從耳邊吹過,引發她一陣心悸,她才暗驚,自己只顧著心情大爽,忘了這位伴遊先生的費洛蒙有多旺盛。

  「Zack,我只是跟你開玩笑......」

  「我可不介意你認真。」他故意朝她白嫩的耳朵吹氣,意外擊中了她的敏感帶。

  艾恬整個人癱在他懷中,雙腿都在發抖。好、好可怕的攻擊力!

  「我的存款只有六位數,沒本錢包養你......」所以請放開她啊啊啊啊啊!

  「我現在是伴遊先生,自然有義務要讓客戶身心都滿意。」他的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珠,滿意地瞅著她臉頰染開了瑰麗色澤。

  「心靈上已經很充足,至於肉體可以跳過!」真奇怪,也不是沒跟前男友擁抱過,她卻對他充滿了尺度有點大的遐想。

  「莫非你沒經驗?」

  「經驗是啥,我只知道經期。」她傻笑,耍白癡。

  所以她是真的沒經驗。齊仲鎧莫名對此感到心情大好,唇上的弧度牽得更高,按在她背上的大掌輕柔滑過,她霎時起了一身戰慄。

  「我們來試試看吧。」

  「試什麼?」

  「假裝我們真的是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所有該體驗過的都不要避。」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深感詫異。

  這句話自然而然地脫口,他未曾多加思索,彷彿老早就想這樣對她提議,一股難以言喻的亢奮也在體內逐漸築高。

  他對「愛情」沒經驗,但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有著說不出的微妙感覺。

  「你是瘋子!」男女朋友? !她才不要跟伴遊先生上床!

  「你不想測試一下用我的爽度有多高?」不知因何緣故,他就是很壞心的想逗逗她,看她困窘嬌羞的模樣,他胸口也跟著發燙,心情異常偷悅。

  「那只是要氣蔡筱芬的,我可沒有......」好吧好吧,她確實是有幻想過跟他在床上翻滾,她是個身心健全的女人,幻想一下不為過吧?

  剩女的心酸無人知啊!

  「我願意不收費陪你試。」

  不收費耶!貪小便宜的女人瞬間被打動了。「......那我考慮一下好了。」她露出小人得志的奸笑,笑得水靈大眼咪成彎月狀,但是隨後思緒飛快一轉,卻又突兀地收笑搖頭。

  不不不!太危險了!她居然差點被他誘惑了!

  果真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男人也是如此,她真是太大意了。

  艾恬急忙改口: 「呃,我說考慮是開玩笑的——你你你千萬別當真!我們保持現在這樣就好!」

  齊仲鎧笑了笑,凝注在她笑顏上的目光漸深,胸口鼓動著莫名情愫。他心中浮現了一個奇妙的預感,這場假扮遊戲,或許會徹底扭轉他的世界也說不定......

  不愧是寶格麗集團旗下的飯店,這裡的五十九間villa全是出自義大利一流設計師之手,房間內部的裝設品味絕倫。

  觸目可見籐編或是紅木傢俱,充滿了南方熱帶島嶼的風情,艾恬一進門就隊上了床畔的躺椅,舒展著酸疼的四肢。

  瀏覽過房間一圈,她忽然愣了一下。喔買尬,浴室居然沒有門!雖然房中央有隔著一面衣櫃,但是只要坐在客廳稍微歪頭一探,春色無邊啊!

  艾恬正在發囧,眼角一瞟,正好看見齊仲鎧脫掉西裝,扯掉真絲領帶,這麼熱的氣溫,他穿著悶死人的西裝,居然連一滴汗都沒流,實非常人啊!

  不只是英姿颯爽,全身上下也很清爽,白底壓金線的襯衫找不到一塊噁心汗潰。
  
  慢慢慢慢!他在解襯衫扣子?艾恬驚呆了,小嘴張得開開。

  她的目光發燙,看著齊仲鎧解開最後一顆扣子,動作簡潔明快的脫去了襯衫,一整片渾厚緊實的胸膛毫無遮掩,完全展露在她面前。

  太、太完美了!這男人的身材比例無可挑剔,那身硬挺的肌肉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練就,他是把健身當休閒娛樂了?

  「小心你的口水快滴下來。」正在解皮帶的齊仲鎧忽然撇臉,嘴角揚起,眼神戲諸。

  艾恬趕緊用手背擦嘴,卻發現根本沒擦到半滴口水。        

  這個男人真的很壞,根本是故意糗她!

  齊仲鎧笑聲朗朗,故意朝她走過來,兩隻手臂分別撐在躺椅扶手上,將她困在底下。

  「費洛蒙怪獸滾開!」她心犴亂顫的低呼,身體卻湧上了無可名狀的期待,這算不算是口嫌體正直?

  「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他只覺好笑,這女人怎麼隨便一逗就認真了,要是她知道他真是齊仲鎧,反應不知道又會如何?

  對,連她都覺得自己的反應太誇張,好像是從沒跟男人單獨相處過的史前處女,沒必要吧!

  都怪他長得太美麗,一副壞樣子,氣場太強大,搞得她神經緊繃,連坐飛機的五個小時都頻尿,一度以為自己膀胱是不是發炎了。

  「你、你不是要去洗澡?」

  「一個人洗很寂寞,你一起加入吧......」略有停頓,他垂眸晚過她的胸。

  「你那是什麼鄙視的眼神?」她怒了。

  「我懷疑跟你一起洗澡,可能會整晚『站』不起來。」

  「我也是很有料的好不好!」這男人的嘴巴也太壞了!

  「我不信。驗貨。」

  注意!女人有幾項弱點最不堪激——特別是憤怒的剩女一其中一項便是身材,艾恬腦中正好想起前男友之所以劈腿,就是因為小三胸前那對E奶,這下更是怒到大暴走。

  「好啊,來驗啊,誰怕誰!」她脫掉無袖背心,露出了事先換上的黑色比基尼,事業線雖然比不上宅男女神,溝痕倒也還算深邃......

  嗯咳,雖說罩杯故意買小一號的比基尼居功厥偉,但那對水滴形狀的飽滿雪乳可假不了!

  齊仲錯肩一揚,深眸低垂,目光灼灼掃過那片白膩雪膚,下腹不期然開始繃緊,燒起了一團熱火。

  身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他當然知道那團火是什麼,是從他忙碌生活中消失已久的慾望。

  真離奇,再美的女人主動爬上床他都沒「性」趣,這個長相很路人甲的女人卻莫名合了他胃口,原來這就是所謂人生偶有失控且你無法掌控的意外。

  「看到沒有,脫掉上衣之後,一秒就變宅男女神。」見他目不斜視的低瞅,艾恬不由得自嗨了起來,越發挺高前胸。「勉強及格。」他輕哼。

  「放屁!」她不服氣反嗆,忿忿瞄過他英偉雄壯的上身,瞪了半天想不出可以攻擊他什麼。

  鬱悶啊!這男人身上無一不完美,零瑕疵,零缺陷,除了美麗一詞,想不出其他,她跟這種男人耍什麼嘴皮?根本是自尋難堪。

  艾恬洩了氣,嘴裡直嘀咕。「好,你行,跟你比,我確實只能算勉強及格。」肉體不如人,認了。

  「你倒是挺有自覺的。」齊仲鎧看她直直盯著自己的胸膛目不暇給,他暗笑,想逗弄她的興致又更深了。

  「你身材真棒......跟CK內褲的男模有得比拚,那些富婆一定超爰你的。」她瞬也不瞬地瞅著,目光滑過微隆的胸肌,腹肌平坦而且緊實,標準的倒三角體型,肌膚光滑充滿亮澤,根本就是極品猛男啊!

  羅娜曾開玩笑的說,女人這輩子,可以在床上被猛男滿足過一次,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當時她聽了還不以為意,其至心底還有點嗤之以縣,不過說真的,Zadc應該就是羅娜說的那種猛男吧!

  他的身材根本就是藝術品,太美麗了!是女人都想擁有,莫怪他會被飢渴的富婆寵壞,態度傲慢又自負,嘴巴也壞得要死,完全不懂何謂紳士風度。

  可是他為什麼要過那種被包養的生活?難道他從來沒有真心喜爰的人嗎?還是說,他想憑藉美麗的外表,玩弄這個世界呢?

  是這樣的吧?男人越美麗,越有盡情使壞的籌碼,他們就是上天創造出來讓女人臣服於腳下的造物。

  真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真正擄獲「美麗壞男人」的心。

  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一陣酸澀......她竟然羨慕起那個未來可能得到他真心相待的女人,真是太荒謬了。

  「你知道你的眼神很犯規嗎?」齊仲鎧伸出指失,勾起了她低垂的臉蛋,因為她停滯過久的熱情凝視,渾身肌理線條已經緊繃,體內叫囂著渴望。

  「你、你的身材更犯規。」誰來戳瞎她的眼啊啊啊!她就是忍不住想盯著他英猛的健美上身。

  她的心思全都赤裸裸的攤在臉上,既受吸引,卻又擔心淪陷的矛盾表情,全讓他覺得好可愛,每每見了,都令他更想逗弄她。

  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她每個逗趣靈動的表情都莫名牽引著他的心思,讓他忍不住想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忍不住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這女人太有意思了,打從第一次把他錯認為伴遊先生後,就讓他對她興起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還放下尊貫的身段,成了她的伴遊。

  啊,莫非這是上天給他的考驗?

  明知他對愛惰這檔事興趣缺缺,卻讓這個像是背著降落傘,搞錯降落地點的天兵小姐,蹦到他的面前,勾起了他久違的心動感。

  是的,他的心,動了,因為她。

  「我想吻你,不要拒絕。」他深邃的眼眸如黑色漩渦,將她心神捲入其中,壞壞噙笑的嘴唇欺近了她。「不......」她驚呼。

  一個很短暫的換氣瞬間,她艷如玫瑰的嘴唇已被他捕攫,吸入肺裡的氣息,全是男性陽剛氣味,如純度極高的酒精,麻醉了理智。

  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掠奪,只能乖乖就範。

  好、好強大的費洛蒙!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僱用這個美麗壞男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唔,她真的搞糊塗了……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28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3:01 AM 編輯

第三章

  湛藍晴空,艷艷烈陽,侖裡島的熱帶風情讓人拋卻了一切瑣碎煩惱,慵懶的氣息從這個villa傳染到下一個,舒緩了每根神經。

  到了夜晚,坐在觀景餐廳裡吃飯,遠方傳來海浪聲,更是愜意舒心。

  一群人聚在絕佳位置,吃著道地的泰式料理,邊聊是非,席間只見艾恬頹著雙肩,有氣無力地撥著盤中的生蠔,頻打呵欠。

  「甜甜,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不是這幾天晚上玩太瘋了?」老同學甲曖昧地眨眼睛。

  「對啊,有個身材一級棒的猛男男友,想必晚上的戰況一定很激烈。」老同學乙又是忌妒又是羨慕的說。

  想起齊仲鎧穿著黑色四角泳褲,陽剛高大的美麗體魄,在場眾女無不為之色亂心迷。

  昨天他也不過是在海灘散步一圈,身後瞬間跟了無數狂擠乳溝的辣妹,各國佳麗皆有,那空前盛況教人心驚驚啊。

  艾恬眼角一抬,目光恨然。

  慘烈?何止是慘烈,這幾天跟齊仲鎧共睡一室的下場就是夜夜春夢,壓抑已久的女性慾望全都炸開,她居然還躲到浴室偷偷擦血,嗚。 她開始正視到,自己不是剩女,而是色女,每晚瞪著只穿一條性感內褲入睡的齊仲鎧,腦中不斷上演脫序小劇場。

  也許羅娜說得沒錯,女人不能憋太久,憋久了會釀成大災,很可能在某一天某一時,突然幹下傻事。

  「甜甜,你真的很狠耶!」同學丙指著她盤裡的生蠔大喊。「拿這麼多生蜂給男朋友補,是打算晚上把他搾乾厚!」 艾恬囧了一下,趕緊將走神時猛夾到自己盤裡的生蠔扔開,結果不動大腦只憑衝動行事的結果,就是那堆生鏈全倒入了齊仲鎧的盤中。 霎時,眾人開始狂噓。

  「甜甜,這種暗示也太明顯了喔......」

  「齊先生晚上要加把勁了,看來甜甜胃口很大吧?沒有過人的體力很難滿足她喔。」
  
  「艾恬童鞋,不要把大總裁累壞了。」眾人一致笑得很淫蕩。

  席間,鋒頭全被搶盡的蔡筱芬氣得臉色死白,突然心生一念,拔高音量插話:「哇,說起來甜甜跟以前比,真的改變好多喔。大家還記不記得,甜甜大二的時候不是卯起來狂追校園王子嗎?」

  「對欸,我還記得那時候甜甜被拒絕得好慘喔!」

  蔡筱芬這一插撥,心懷幾分妒忌的女同學們便開始挖起艾恬過往瘡疤,艾恬臉都綠了。

  「那時候大家不是還說甜甜身上有種奇異磁場,讓男人都不敢靠近。」

  「對對對,有一次去聯誼,所有的女生都有男生載,就甜甜一個人自己搭公車去錢櫃。」

  「好慘喔。」

  艾恬背上頓時被捅了數十刀,刀刀見骨,皮開肉綻。不管過了幾百年,人永遠只記得別人的糗事,還很懂得在「適當」的時機扒糞。

  是啦,她確實是嚴重欠缺男人緣,大學時代告白倒追從未成功過,年少不懂事,把自己搞得變成眾人飯後笑柄,想到就悔恨鬱悶。

  齊仲鎧眼神流轉,見身側的女人扁著嘴,表情甚覺難堪的尷尬苦笑,心中莫名光火,怒意也隨之湧上。

  偏巧,這時有人開玩笑的問齊仲鎧:「齊先生現在逃走還來得及喔,聽到甜甜慘烈的追愛經驗,齊先生該不會等下回去就收拾行李逃回台灣吧?」

  艾恬臉色難看,握住筷子的手已經微顫,怒氣衝到頂點,卻無處可發。

  蔡筱芬瞧見了,笑笑又補上一句:「甜甜,不好意思喔,你不會介意大家提這些往事吧?畢竟都過去了嘛。」

  齊仲鎧目光冷銳一揚,嘴角噙笑,不疾不徐的代替艾恬回答:「不,我們不會在意這些。」

  他故意用了「我們」一詞,表示他們兩人是一體不可切分的。

  「這些事情,小恬早已跟我報備過,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那代表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注定要留給我的。」

  這句浪漫的宣示,像無形的鐵塞,將所有訕笑者的嘴都堵上了,連艾恬這個當事者自己都聽傻了。

  齊仲鎧展露絕色微笑,沉淳嗓音侃侃而道:「可能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大男人,我不喜歡戀爰經驗太複雜的女人,也不喜歡太會用心機去算計愛情的女人,我會跟小恬在一起,喜歡的就是她的熱情直接,心底想什麼就去做,這種不考慮太多率性而為的個性。」

  霎時,桌上一片死寂,男同學們歎服齊仲鎧言談間的霸氣自信,選擇女人的邏輯思考特殊;女同學們怨歎艾恬何德何能,竟然能被這樣身上無一不完美的男人忠心捍衛。

  艾恬癡癡的瞅著齊仲鎧,心中溢出曖流。原來他那張嘴可以很壞,必要時,也可以很nice的出聲援助。

  察覺到她的凝注,他也側眸回望,眾目睽睽之下,對她溫柔一笑,無論這笑是出子真心或是偽裝,她都被眩惑了。

  她甚至興起了一種錯覺,彷彿她跟他真是一對彼此相爰的戀人,他對她托付了全心的信任與爰......

  艾恬急急回神,趕緊別開與他糾纏不清的視線,心中騷動卻已經釀成災害,一種微醺的暈眩在暮延。

  咦不!他只是她僱用的伴遊,怎麼可能愛上她……可是他眼中投注的情感是那樣的真實,一點也不虛假……

  她的思緒好混亂,完全沒辦法思考,她必須單獨冷靜一下。

  不敢看向眾人,更刻意避開了齊仲鎧灼熱的目光,艾恬扔下筷子,匆匆地說:「呢,我肚子有點痛,我先回去了,你們大家繼續吃。」

  逃出了寶格麗飯店附設的觀景餐廳,艾恬獨自回到專屬的villa,心情有些低落,但很快又調適好心情,不讓那些無謂的言語影響自己。

  夜色正美,難得可以放鬆,身旁沒跟著那位費洛蒙怪獸,也不必面對忌妒心重的賤嘴同學,她興奮的脫掉上衣與短褲,換上比基尼,跳入了villa附設的小型游泳池。

  「真涼快。」泳技不錯的她來回游了兩圈,然後靠在池邊的彩磚檯面休息,曬曬暈黃的月光。

  「你為什麼要故意躲開我?」

  忽然臉上的月光消失,她抖了抖,眼一睜,對上一張連續榮登她春夢男主角首選的悛臉......真的是月光光心慌慌呀。

  「我看你這幾天跟我那些同學聊得挺開的,所以就沒揪你一起回來啊。」她辯解,然後小小聲的道謝:「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原來你還記得我剛才幫了你。」他嘲弄的說。

  「我很感激你,這樣可以嗎!」她羞愧的提高音量,不得不承認,剛才他挺身而出維護她的舉動,讓她亂了心神,特別是當他用著異常灼熱 的眼神凝著她,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多了道重量,陌生的悸動也暗暗蕩漾。

  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氛圍太微妙,曖昧的火苗正悄然滋長。

  察見她嫣紅的兩腮,以及不自在頻躲開的眼神,齊仲鎧淡淡笑了。

  雖然那些都只是言語上的調侃奚落,但他就是看不慣她感到難堪尷尬的神情,那副沮喪的模樣攫緊了他的心,讓他向來壞慣了的心,浮上了疼惜。

  看來,他比自己想像的更要投入這場遊戲,也更在乎這個有趣的女人。

  最初的吸引,伴著多日來的朝夕相處,逐漸釀成了男女間熟悉的情爰,而他竟然不意外。

  也許早在最初,他便萌生了想跟她糾纏下去的念頭。

  齊仲鎧單腳跪地,蹲低在泳池畔,修長的手指在水面輕點,盪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漣漪蕩到她浮在水面上的肩頭,激得她心頭騷動泉湧,下意識想往旁邊挪一點,避開他所在的範圍。

  「艾小恬,你敢動試試看,我就下去抓人。」他黑陣微瞇,眼神銳利得像把劍。

  她僵了一下,小心肝顫如狂風中的秋葉,不敢往旁邊靠,只好將身體往水面下縮了縮。

  他眼刃又一記飛砍過來。「你幹嘛一臉看見怪獸的表情?」

  你確實是費洛蒙怪獸啊!她在心中抱頭呻吟,臉上卻在假笑。「沒有啊,是你太敏感了。」        

  「敏感?」他冷嗤。「晚上堅持睡躺椅,半夜卻盯著我流口水的你,應該比較敏感吧。」

  「我才沒流口水!」好啦,她承認是有幾次差點不小心就流下來。那有什麼辦法,因為他睡覺的模樣太誘人,是女人都會激動得夜夜春夢。

  「承認吧,你喜歡我的身體。」

  「我是個生理心理都正常健康的女人,當然會以客觀的角度欣賞男人。」只是思想上稍微有點不純潔。喔,這點她死都不會說。

  「客觀?」他不客氣的笑出聲,嘲譫的意味很濃厚。「那根據你的主觀意識來欣賞,你想對我做什麼?」

  她想跟他上床!

  當這個毫無羞恥心可言的念頭劈入腦海,艾恬自己也驚呆了。

  喔買尬,女人的慾望果真不能愍,愍久了會出大事釀大禍!她居然想跟伴遊先生上床,嘗試男女之間最真實的肉體關係!

  思想純潔的年代確定是一去不復返了啊......她默默拭淚。

  艾恬不敢將自己的慾望老實說出,可齊仲鎧看得很清楚。她這種程度想在他面前隱瞞心事,太淺,太嫩。

  他知道她被自己的肉體吸引,而她因此感到羞恥,殊不知她這種反應令他對她更感興趣。

  他們都是大人了,早跨越了十八歲那條線很久,不是那種牽牽小手就臉紅的少男少女,成熟的男女有各自的慾望,有彼此渴望被滿足的衝動,這本就是自然法則,無關乎羞恥。

  他是不討厭她,其至可以說是喜歡她的,雖然還弄不清楚自己想認真到何種地步,伹他並不介意與她發展下一步。

  她的出現,滋潤了他枯燥已久的生活,就好像每天被鮮艷的花舟環繞,忽然發覺腳邊有一株姿態不嬌媚,但是入眼無比舒心的蕨類植物,便忍不住開始留心這株不起眼的蕨葉。

  留心,是一種剛開始當事者無所覺,慢慢累積之後,便深陷其中,無可自拔的開始。

  齊仲鎧心思漫漫,體內慾望卻無比清晰,撥弄水花的手指忽然停頓,艾恬的心跳也跟著一顫。

  月光像是被撕碎的花瓣,點點落在他美麗深鑿的俊臉上,他突然跨進了游池,來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我服務過很多女人,她們對我都是讚不絕口難道你不想試試看?」他暗笑,知道她臉皮薄,故意擺出浪蕩伴遊的姿態勾引她。「我思想純正,對你沒有這種念頭!」她好心虛的說。

  「你這種年紀的女人還思想純正?你當我是白癡嗎?除非你是蕾絲邊或性冷感,否則你不可能對我沒感覺。」

  「你你你......你少自我感覺良好!」嗚,他別再靠過來了,一個二十八歲的孤單剩女要是慾望爆發,肯定會死人的啊!

  「伴遊只是一種美化的名稱,其實我們這種職業跟牛郎沒什麼兩樣,你不試,是你的損失。」

  月光下,齊仲鎧半側著臉,呼吸如火燎,吹拂過她輕顫的唇瓣。

  幾天相處下來,他摸清楚了她經不起別人剌激的性子,故意壞心的用著嘲笑的口吻說:「你該不會是害怕自己會迷上我,所以不敢?」

  「我哪有什麼不敢!成熟男女之間上個床,解決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不好!」艾恬已經被激到語無倫次。

  「喔,那可是你說的。我現在有需求,你有意願嗎?」也許跟他們初次認識是在很囧的情況有關吧,他們之間的對話常這樣,沒邏輯,有點惡趣味,有種彼此之間才懂的古怪默契。

  「費洛蒙怪獸給我滾!」她很孬的轉頭想逃,結果一下子就被身後的男人逮回來。

  男人的大掌擒住她滑嫩的後頸,將她扳過來,俊臉俯下就是暗示意味極濃的烈吻。

  綿軟的嘴唇像果實一樣被他吮吸,長舌直驅深入,撬開貝齒,放肆妄為地在芳腔中旋繞,更舔甜過柔軟的每一寸內壁。

  她緊張得握緊粉拳,敲打他的胸膛,襯杉吸飽了水,全黏在肌膚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曲線,兩顆暗褐色的突起若隱若現。

  迷濛月色下,一個全身濕透的美麗男人,性感的佇立在泳池裡,眼神釋放出對她的渴望,這畫面太太太犯規了啦!

  她招架不住、招架不住啊!

  「艾小恬,說你想要我。」齊仲鎧舔著她紅艷的下唇,半掩的眼神如煙如霧,她如被下了魔咒,全身發燙,水下的雙腿漸軟。

  「我......」她呢喃,眼神像晃動的水波一樣迷離。

  「說你要我。」他持續誘惑著她,喜歡看她犯傻的樣子,跟那種拚了命想挑起他性慾的女人都不一樣。

  艾恬在男女之間的經驗值少得可憐,更沒碰過像他這樣性感又危險的美麗男人,縱然知道他的身份很糟糕,是拿錢「辦事」的伴遊先生,像他自己說的,其實就是名稱好聽一點的牛郎......

  可是她無法抗拒他的有心誘惑。

  不管是誰受到這個男人的誘惑,絕對都逃不掉。他太美麗,太迷人,根本就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幻想。

  如果不是那天的烏龍事件,她可能到死都不可能遇見像他這樣的男人~姑且不論他的職業,以他自身條件的優勢,即使他不當伴遊,肯定也能吸引很多條件一樣好的女人。

  身在侖裡島的這幾天,他在人前對她溫柔體貼,照顧得無微不至,無論是否做戲,這個男人既美麗也危險,當他用深邃的眼神凝視她,她的心是顫抖的,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

  好幾回她其至心生迷惑,懷疑自己跟他真只是做戲嗎?他握住她的手時,好用力,好真心,拉著她走在鋪滿貝殼細沙的海灘上,對她眨眼微笑,每個表情都是那樣自然。        

  而剛才,當他用著扦衛自己心爰女人的姿態出聲解圍,多曰以來累積在心上的悸動,已是澎湃得讓她無法招架。

  儘管她不停告訴自己,兩人只是短暫的主雇關係,一切都是假象......但如果真是假象,她的心跳何以這般劇烈,曖流湧上心口,迷惘的眼神

  無法從他深邃曜黑的眸海移開?

  只能不斷陷落,沉淪,耽溺......

  艾小恬,別再猶豫了,即使只能短暫擁有這樣的男人幾天幾夜,這應該會成為人生中最奇妙美好的一段回憶.......心中的小惡魔飛出來這樣對她說。

  「zack......我想要你。」撇開強烈的羞恥感,艾括喃喃地說,不再壓抑眼底盈滿的熱切渴望。

  「很好。因為我也想要你。」勾起她發燙的臉蛋,他低下頭,俊臉揚起令人窒息的性感魅笑,然後再次吻了她。

  這個吻,熱情得能把整個泳池的水都滾沸,好像有熱氣不停從腳底板竄上來,爬過僵直的背脊,鑽上腦門。

  她的體溫高了好幾度,軟嫩的小舌被他叼含,吮出濕潤嘖聲,像是想把她嘴裡的每一絲蜜津都捲走。

  他的手掌繞到她身後,潛入水中,從脊椎與臀部連接的凹處開始往上摸索,靈巧的手指用著按摩般的力道,慢慢揉捏著她的背部肌膚。

  然後來到她的後頸,偷偷解開了比基尼的結,在她發出訝呼之前,結著薄繭的大掌已經罩上了白軟的嫩乳,輕重不一的揉按。

  他的喉頭滾出了一陣輕歎,很滿意掌心所感受的柔嫩觸感,至於艾恬,已經羞得不知該把眼神擺哪兒。

  她只能看著黑色比基尼被他扯開,動作粗魯而急切,那片布料就這樣飄浮在水面上,無聲透露著情慾漸濃……

  在月光與粼粼水光照映下,聳立的雪白乳峰完全展現,頂端兩朵嬌嫩的朱蕊已經招搖地挺立。

  他改用雙掌托住飽滿的美乳,拇指擦過圓潤的乳失,故意來回摩擦,將潛藏在她體內的情慾一分分挑起。

  「不要這樣......好丟臉......」她被那太強烈的畫面嚇得無法動彈,身體卻有種巨大而古怪的騷動正在醞釀。

  「你會喜歡的。」他輕笑一聲,低頭給了她一個肉慾至極的纏吻,用力吸吮她芳腔裡的甜美,勾弄軟膩粉舌,導引她跟上自己的節奏,兩人的舌頭彷彿戲逐一般的纏繞,頂端來回捲弄。

  嘴上忙碌著,他急躁的手掌也沒停火,分別以指尖捻住兩顆蓓蕾,像在搓揉著珍珠般,時快時慢地搓碾。

  「啊......」敏感的乳尖一陣酥麻,她不由迷亂了意識,小嘴嬌吟出聲。

  她的反應鼓舞了他,他用力地擰扯濕潤的乳蕾,或用指失繞著揆花花瓣似的乳暈打轉。

  或以繞圓心的方式,由乳暈的外圍開始搓弄,最後捏住已經充血硬挺如豆的乳頭,使出各種甜蜜的折磨,想徹底喚醒她的女性慾望。

  「齊......不要......嗯......」

  她想喊他的名字,卻只知道他的姓氏,眼角泛著淚光的垂下眼眸,正好看見他擰捏著紅潤乳尖的淫靡畫面。

  同時刻,發燙的嬌軀突然起了古怪反應,羞澀的戰慄從她的下腹浸開,一縷曖稠的熱泉,從細狹的花縫滲出來。

  也許是察覺到她已動情,他勾起一抹性感撩人的壞笑,突然壓低了頭,將臉埋入微微蕩晃的雪乳之間。

  「不......」她的抗拒變成了嬌甜的呻吟,反而像是一種情人間的邀請。「都挺起來了,很難受吧?」他故意用放浪的言詞催化她已經燃燒的情慾,吻遍了圓挺的雪乳之後,火熱的舌頭開始繞著峰頂的蕾苞旋轉。

  他的舌頭柔軟而且靈活,捺著色澤轉艷的乳暈,挑著挺立的嬌嫩圓珠,手掌托住了乳房下緣,輕樣慢揉著敏感泛紅的白淨乳肉。

  「啊嗯......」她眼眸半閉,像貓兒眼那般媚人,先前被他吮腫的軟唇微張,流洩出甜膩入心的嬌啼。

  「喜歡我這樣對它們嗎?」他故意揚起黝黑如子夜的眼眸,目光充滿挑逗意味,緊瞅著她逐漸迷失的表情。

  她早已經被情慾的魔咒迷惑了心神,意識融化,理智瓦解,只剩下身體的感官知覺仍在運作。

  而那不必要的羞恥心,已經被陣陣快感碾碎,飄飛在腦後,她只想要得到他的撫慰。

  「齊......」她低喃,眼神如醉。

  「喜歡我這樣?還是這樣?」他含住繃挺的嬌蕊,一手則是用掌心不停畫圓搓弄,同時製造出兩種深淺不一的快樂。「嗯哼……不要……太快了……」

  洶湧的快感衝擊著她,她發出細細的尖吟,雙手分扶在泳池檯面上,順從快感來源處拱起背脊,將輕晃的美亂送入他嘴中。

  他收緊雙頰,用力吸吮起來,彷彿那是一顆已經熟透的殷紅果實,如莓果,如桑椹,用牙齒輕嚙,舌頭挑剌,或是讓它在舌上來回滾動。

  「啊啊......」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頭顱,他則從善如流,開始品嚐另外一顆泛著空虛的圓珠。

  「真可愛,都硬成這樣了。」他吮得嘖嘖出聲,又大口吞含被玩弄得泛紅的乳肉,舔得晶瑩濕亮。

  他喜歡她的乳房,是他碰觸過最綿軟的美好滋味,含在嘴裡的滋味是那樣甜美,兩顆嬌嫩的紅珠也好甜,像蜜醃過的櫻桃一樣,勾動性慾的味蕾。

  他餓極了,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了。

  他沒對女人這麼主動過,這是第一次,而他懷疑自己很可能就此上了癮。

  「艾小恬,你早就希望我這樣對你,對不對?」

  「不要亂說......」她困窘得眼眶泛紅,想伸手遮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胡說八道。

  他低笑,笑聲中充滿了慾望,拉過她的手心,探出舌失舔了數下,看她嬌羞得全身發軟,細碎的呻吟一聲遠比一聲還甜膩誘愛。

   「我是你僱用的伴遊,我有這個義務滿足你。」他的吻來到了她唇角,舌失滑入,攪動起她的舌蕾,勾引她,使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小舌,追逐著他。

  兩人的舌尖在彼此唇內進出,狂浪旋轉,互相挑逗,當他退開距離時,一縷縷銀絲從兩人相纏的舌尖拖曳牽引,曖昧而淫靡的氣氛加劇。

  他是調情聖手,唇在她耳邊移動,呢喃說著甜蜜愛語,告訴她她有多美,多可愛,讓他想渴望佔有。

  縱然她心底還有些抗拒,也全在他聲聲催眠之下,徹底淪陷,道德與理智就像鏡花水月,眨眼即逝。

  腦中不經意又響起了羅娜平日掛在嘴邊的話一她說,女人不該壓抑自己的慾望,這個世界的道德標準對女人太不公平,憑什麼男人可以,女人不能?男人可以在肉體上得到快樂,女人一定也有這份權利,女人是被道德教條束縛的可憐蟲,如不自己掙脫出來,神仙也救不了你。

  糟糕的是,她開始覺得羅娜這些話說得很對......

  「不用怕,我會帶領你。」看出她眼底的惶惑,他細心地安撫她,逗弄剛在她身上發掘的敏感帶。

  他喜歡她如貓咪撒嬌般的呻吟,喜歡看她目光迷茫地瞅著自己,玫瑰色嘴唇輕顫,呵出甜膩的嬌啼。

  她或許稱不上美麗,但卻很迷人,至少對他而言是如此。

  他喜歡她豐富多變的表情,喜歡她的善辯,喜歡她生氣時眼睛瞪大的模樣。

  也許相處的時間不多,但跟她在一起很放鬆,很解壓,他其至為了她的虛榮心必須「假扮」起齊仲鎧,應付她那群不斷試圖用眼神扒光他的老同學。這場伴遊遊戲越來越有趣,有趣到他不想太快結東,想不斷延續下去。他想,他暫時是不可能放開她了。

  當初是她迷迷糊糊出現在他面前,是她勾起了他莫大的興趣,從他衝動起身追出餐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全身而退。

  齊仲鎧眸光轉沉,悛美的神采因慾望而染上邪氣,他將兩團水滴狀的美乳細膩嘗過一遍後,舔吻著她已然紅透的耳根,像個邪惡的巫師施下咒語。

  「我們換個地方吧。」

  意識已經破碎的艾恬無法抵擋這樣的攻勢,身子軟如一攤蜜,細瘦的雙手只能纏抱著齊仲鎧,乖乖的讓他將自己打橫抱起。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28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1:39 AM 編輯

第四章

  床頭兩側的小燈昏黃殼著,躺在鋪著雪白寢具的大床上,艾恬赤裸的美乳高高聳,下身僅著一件薄薄的黑色泳褲,在床畔男人目光如炬的 凝視之下,勻稱纖細的雙腿不自在地併攏,似乎企圖隱瞞些什麼......

  齊仲鎧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嘴角不由得揚得更高了。

  他脫去身上的束縛,只剩下身一件CK四角內褲,緊身的黑色布料勾勒出男性慾望的輪廓,早已高高昂起,彷彿怒囂的獸。

  她的眼神一觸及那處,整張粉頰像打翻了紅色顏料,白淨的肌膚染上瑰艷色澤,那艷麗的粉澤一路擴飲下來,半裸的嬌軀更顯粉嫩可口。

  「你喜歡我的身體。」他拉起她的手,引領她撫摸壯碩的胸膛。

  儘管害羞得快炸掉,她仍是順從身體的本能,好奇地探索起他美麗的肌肉線條。

  他的肌膚是麥芽色,呈現健康的光澤,每一寸肌肉都是緊實的,摸不出半絲多餘贅肉。

  隨著她大膽的摸索,他的體溫逐漸上升,身體也開始緊繃,當她的指失不經意地擦過某一顆男性乳頭時,一串沉重的低喘滾出了他的喉頭。
  
  她似乎也察覺了,驚得想縮回手,卻立刻被他用力按下。

  「艾小恬,你敢在這時候退縮試試看。」他目光一凜,飽含慾望的黑眸惡狠狠瞪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表情無辜的吶吶低喃。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被懲罰?起來。」他伸出另一隻手,憑著強健的臂力,將她從床鋪上拉起。

  她跪坐在床沿,發抖的手心被他按在胸膛上,羞紅的臉蛋就對著他平坦緊繃的腹部肌肉。

  「吻我。」他的嗓音沉啞,低垂著性感撩人的眉眼,對她施下迷惑心神的咒語。

  她看得懂他眼底濃烈的暗示,繫住理智的繩索霎時鬆脫了,她將臉挪近,玫瑰色的唇瓣親吻起那片結實的腹肌。

  剛開始,她只是笨拙地親吻,但是當他的大掌壓住她的後腦,輕輕施壓,彷彿催促著什麼似的,她忽然開竅了,探出了軟膩的香舌,舔過男 性光滑的肌理。

  男人健美偉岸的身軀緊繃如鐵,慾望的根源已經腫脹昂起,就頂在她的鎖骨之間,若有似無地隔著黑色布料輕蹭。

  「乖女孩,繼續。」大掌滑至她的後頸,摩挲起柔嫩的肌膚。

  她就像著了魔似的,香軟的小舌一路往上輕舔,在男性肌膚上留下滑膩的濕痕,最後停留在暗褐色的突起,舌失開始在上頭打轉旋繞。

  「就是這樣。」他發出渾厚低沉的喘息聲,雙手托住了她的後背,更將她往自己的胸膛扣近。

  拋開無謂的矜持,她仰高了瑰艷的嬌顏,含住其中一顆突起,學起剛才他在泳池中對她做過的曖昧舉動,深深吸吮。

  男人的低喘如獸,沉沉地迴盪在房中,男性的慾望全被她那張粉嫩的小嘴掌控,隨著她或綠或吸的口腔活動而起伏。

  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節奏,輪流舔玩起兩顆男性乳頭,聽著他那張總是喜歡出言損人的壞嘴低喘,讓她心中升高了一股勝利的快感。

  「夠了。」齊仲鎧豈會不知她的想法,自制力驚人的他突然喊停,雙掌扣住她滑膩的肩頭,將她壓倒在鬆軟的大床上。

  他銳利如鷹一般的深邃眼神盯緊了她,悛臉低俯,與她唇舌交纏,交換彼此濃重的氣息。

  他太小看她了,以為她在這方面毫無經驗,技巧肯定笨拙生澀,顯然他錯了,她很有潛力,稍微將主導權下放給她,她便打算掌控他。

  「艾小恬,你還太嫩了。」他倚在她耳邊悶笑,惡劣地用舌尖舔弄她的耳珠,讓她敏感地弓起身子,玫瑰色小嘴放聲吟哦。

  女人的情慾一旦被挑起,身子更是敏感,當他的手掌狂肆地撫遍全身,彷怫揉玩著一團柔軟的棉絮,她的身子染上了紅暈,香軟的雪乳誘惑 著他品嚐。

  但是不急,他還有另一個敏感處尚未開發。

  艾恬水眸半掩,目光迷亂如醉,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停下動作,但是當她覷見他完美的悛臉嗆上一抹性感壞笑,雙手勾住黑色泳褲的繫帶,她心臟一顫,焦急地想阻止他繼續。

  來不及了,早在她阻止之前,他用力一扯,便將泳褲脫下,猶然濕著的女性幽處早已悄悄泛起了曖潮。

  「都濕了?」他勾唇,目光炯炯地回望她。

  「那是因為剛才游泳......」她語氣虛軟地辯解,嬌紅如艷火的臉蛋卻洩漏了她的心虛。

  「還想狡賴?看來我只好親自動手檢查。」

  「不行!」

  男人的大掌惡劣地探入女性幽處,撫過柔軟的黑色毛髮,結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前端的蜜蕊,找到了藏匿其中的花珠試探性地揉按了數下。

  「啊嗯......」她的反抗瞬間潰不成軍,感覺全身血液都衝往被他擰捻的那一處,驚人的酥麻快感如潮水漫過全身。

  戲弄意味深厚的男性手掌持續往下,彷彿正在進行一場神秘的探訪,在瀰漫著幽香的溫潤處尋覓。

  她想併攏發抖的膝蓋,他卻分開她的雙腿,使之踩立在身子兩側,隨著她深感害羞的嬌呼一串串落下,那朵從未在男人面前綻放過的柔嫩花瓣,也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

  他用深邃而著迷的目光爰撫著她,手指輕巧撥弄起濕透的花唇,曖稠的爰液滲了出來,沿著狹窄的花縫勾引他目光停滯於上。

  他的心口發燙,強健的身體湧上了渴欲,手指不由撫弄起前端的花核,彷彿正在採擷一般。

  粗糙的觸感碾過了細嫩的蜜蕊,帶來了劇烈而直接的快慰,彷彿微量的電量流竄過全身,她仰起了小臉,甜美的氣息紊亂,心臟跳得飛快。

  「齊……不要這樣……我會怕……」

  「這只是剛開始,很快你就會愛上這種滋味。別說話,好好享受我為你帶來的快樂。」

  男性粗長的手指開始肆意玩弄,擰住脆弱的花珠,細細揉搓,她的嬌吟拖曳綿長,香汗淋漓,黑髮黏附在額際,雙手無助地揪著壓在身下的

  他的手指富含節奏地撫摸著濕潤的花唇,感覺到它在指下輕顫,像是經不起狂風驟雨肆虐的嬌嫩花蕊。

  「真可愛。」他低歎,手指愛撫著花唇,直到大量的蜜液流洩出來,才轉移陣地,以修長的中指探入濕稠的花穴入口。

  「啊......」感覺到異物侵略,她全身緊繃,泛開濃濃羞恥感的女性幽穴突然一縮,將他探入一半的中指吸住。

  「裡面真熱。」他被她的反應取悅了,沉朗的低聲笑著,而她感覺自己真像個不知羞恥的蕩婦。

  但是,能被這樣一個美麗的男人,用火熱充滿渴望的眼神凝視,或許任何女人都會願意為了他而自甘墮落。

  「放鬆一點,你必須讓我進去,我保證會讓你更快樂。」他耐心的誘哄,被柔嫩花壁吸住的指頭輕輕轉動,在濕熱的蜜穴中掀起了莫大的騷動。

  她嬌弱的低喘,感覺柔潤的私密處正在緊縮,彷彿一張小嘴,熱烈吸吮著男性指頭。

  奇異的快感開始蔓延,吞噬了體內餘存不多的羞恥感,她其至不由自主地擺動雪白的翹臀,迎合起他手指抽撤的速度。

  看著身下的女體妖嬈款動,他的血液沸騰,繃緊的下腹硬如磐石,黑色布料下的硬刃已經悶燒著慾火。

  「嗯哼......啊......」她眼角滲出淚滴,咬緊的嘴唇已經失守,吟啼出浪蕩的呻吟。

  豐沛的愛液洩出,浸濕了他的長指,也潤滑了緊致的狹小蜜穴,她的沒經驗使他必須更具耐心,做足前戲。

  他額際的青筋已經在跳動,喉頭乾渴,男人的慾望正在沸騰,可他硬是忍住,挑動她潛在尚未釋出的慾望。

  空出的另一掌揉上了空虛聳立的美乳,甚至有些粗魯地擠壓,捻住紅如揆桃的圓潤珠蕊,讓她上下敏感之處均受到平等的爰撫。

  快慰如火焰,燒痛了她的感官神經,她呻吟,她浪叫,她情不自禁地揉上了自己另一邊得不到男人撫慰的雪乳,模仿起他揉玩的節奏與順序,擰扯充血挺立的乳失,或是有些吃力地托起下緣,用掌心揉捏,留下淡紅色指痕。

  「還是這麼緊?」他歎了一聲,又朝佈滿晶露的蜜穴探入另一指,她身子一陣抽搐,絲絨般的肉壁又吸得更緊。

  強烈的空虛與不滿足在體內奔流,卻又苦無宣洩的管道,她終於無助地低啜起來,染媚的眼角微掀,星辰般的璀眸瞅著齊仲鎧。

  他瞧見了,喉頭滾動數下,俯下身含住她吟哦的小嘴,長舌倣傚起仍在蜜穴中轉動的長指,肆意翻攪她的芳腔,將軟膩小舌吮得發麻。

  「唔......」兩人的舌頭濕纏,彼此貪婪地吮著對方的唾沬,發出響亮的潤澤聲。

  他抽出了長指,將上頭的愛液悉數舔去,然後脫去了被撐開的黑色布料,將赤紅碩大的男根釋放出來。

  她迷亂的眼眸低垂,神情嬌怯地盯著他的慾望熱源,看他扶住根部,在她濕漉漉的花唇前後磨蹭了數下,潤滑了粗硬的肉刃。

  他托起她的後頸,舔弄她紅潤飽滿的下唇,輕啃細嫩的頸肩肌膚,然後銜住一顆硬挺的蓓蕾,舌頭繞著乳暈舔舐。

  「齊......Zack......我想要......給我......啊......」

  她的意識已被強大的空虛吞沒,不住地扭動柔軟的腰肢,如蛇一般的攀住他英壯的裸體,其至難耐地輕晃美乳,讓頂端的紅莓摩擦男人胸 膛,讓自己得到小小的快慰。

  「乖,這本來就是我的義務,我會給你最大的滿足。」

  事實上,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將她一隻白嫩的腿架上肩膀,在花穴入口磨蹭的陽根一鋌而入。

  「啊......好痛!」她被強烈的撕裂感逼出哭聲,小手握成粉拳,輕捶著他的胸口。

  「我知道,第一次,痛是難免的。」他拉開她的手,揉起了充血的蜜核,開始緩和她的緊繃感。

  「嗚嗚......不要了......你出去......」誰說做爰是很美好的事?她都快痛死了!

  「不行,現在出去會要了我的命。」他咬牙切齒的低喊,慢慢地開始在她體內抽動,將柔軟的內壁隨著他慾望的輪廓延展,火熱的脈動傳達到花心,濕潤的晶露隨著鐵杵的推擠而滿溢出來。

  火熱的騷動像漣漪一樣不停擴大,逐漸取代了疼痛,強烈的酥麻快感凌駕在所有知覺之上,她止住了眼淚,卻止不住淫浪的嬌吟。

  「好燙......你的......好熱......啊啊......」

  他的腫脹像燒紅的鐵棒,將她柔嫩的肉壁爆得酥麻,隨著他逐漸加快了抽插頻率,彷彿在淌著蜜液的花穴中放了把火。

  「喜歡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將她的雙腿分架在臂上,他低身濕吻她微張的小嘴,舔去她嘴角邊的銀絲。

  「不......不知道......啊啊......這樣好舒服......」她輕晃著腦袋,兩頰如艷麗盛放的玟瑰,眼神迷醉,弓起了雪嫩的後背,肌膚泛開了一陣陣戰慄。

  「既然你沒意見,那就隨我心意羅。」他勾起壞笑,深黑的眼眸已經被慾望抹亮,窄瘦強勁的腰桿猛地一撞。

  「啊啊_」他插得好深!

  「太快了?」他緩下來,圓碩的頂端退到蜜穴三分之一處,繞圓似的聳弄,刻意碾住殷紅肉壁上的某處一公分大小突起。

  「啊啊啊!」敏感處被他用力頂聳,她身子瞬間一緊,大量的花蜜洩流而出。

  「這麼敏感?這只是剛開始而已,還有很多驚喜在後頭。」笑睞著她被推上高潮的迷亂神色,他低歎。

  為了重燃她已經到失峰的情慾,他使勁地揉弄起圓挺的乳峰,或用嘴唇濕澤那兩朵紅潤的珠蕾。

  很快地,有點疲軟下來的她又開始緊繃,這一次體內燃起的火焰更熾烈,讓她完全失去理智,浪蕩地扭擺嬌軀,渴望他的愛撫。

  像是察覺了她眼中無聲的請求,他開始瘋狂衝剌,每一次都撞到最深。

  濕熱的紅艷嫩肉將碩大完全吞含,每當他要退出時,都有股強烈的吸力含住他,抽插的速度越劇烈,淫浪的交合聲便滋滋作響。

  啪啪啪啪,男人與女人的肉體撞擊出絢麗的情慾火花。

  背離了道德理智,他們沉醉在性爰的遊戲中,如中了欲毒的獸,一個渴望佔有,一個渴望被充實。

  「嗯哼......啊......」當她感覺到自己又快攀上浪尖時,他突然抽出自己,將她的身子翻過來。

  柔軟乏力的女體被他擺弄成趴跪的姿勢,他不由分說地分開她的雙腿,大掌粗魯地揉掐著白嫩的臀瓣,瞬間從後方貫穿了她。

  「啊啊啊......」刻意被延緩的高潮瞬間來臨,眩目的白光閃過眼前,她身子開始抽搐,花徑緊縮,順勢也將賣力插動的熱杵吸緊。

  扣在滑膩女腰上的大掌往前滑去,他捧住了那兩團晃動的嫩乳,讓它們在自己掌中彈跳,感受那豐盈包滿的觸感。

  「艾小恬,你滿足了,現在換我了。」仍在痊攣的敏感嬌軀開始被瘋狂抽送,蜜桃般的圓臀被他抬高,後方插入的姿勢可以更深入,滿足了他想狠狠佔有她全部的渴望。

  「太深了......啊啊......你好壞......壞男人......嗎啊......」

  她無助地低啜,高潮剛過,下一波又來襲,收縮的蜜穴被他的碩大整個撐開,已經洩過無數次的愛液澆淋下來,兩人交合處一片濕膩。

  火熱的鐵杵完全嵌入柔嫩的花肉,他發出了野獸般的粗重喘息。

  陡地,一陣快意從脊椎骨竄上腦門,他快速猛插了綿軟的蜜穴數十下,隨後抽出,將灼燙的白焰種子噴撒在她後背與嬌臀上......

  艾恬渾身無力地趴倒下來,一連串高潮所帶來的快慰仍在體內蔓延,男人從身後欺覆上來,舔吻著她的後頸,她發出小貓般的滿足咕噥聲。 昏沉沉睡去之前,她腦中突然想起了羅娜說過的另一句名言——

  可以帶給女人瘋狂高潮的男人,才是真爰。

  馬的,她居然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她一定是瘋了!
  
  回台灣的飛機上,艾括超想死的。

  她不敢相信五天四夜的侖裡島之旅,剩下的一天一夜,她都跟自己砸錢聘來的伴遊先生躲在villa裡上床廝混。

  那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毫無節制的做愛,床上,躺椅上,發呆亭,小泳池,他們簡直就跟發情的兔子沒兩樣。

  直到旅遊正式告終,這場假扮男朋友的遊戲也即將畫下休止符,她失蹤已久的羞恥心才冒出來sayhello。

  然後她默默的囧了。

  啊啊啊啊!藍天白雲海灘什麼的,全都成了浮雲,回憶起這趟侖裡島之旅,烙印在腦海中的,全都是糟糕的黃色廢料。

  他們交纏著四肢,在彼此火熱的歎息中得到高潮......

  啊啊啊啊!停止這一切!否則她可能會敲破窗戶,從飛在雲海上方的飛機縱身跳下。

  「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剛被某個男人強暴。」觀察了身側的女人表情變化萬千,齊仲鎧眼角一睞,冷冷調侃。艾恬心中淚流滿面。

  她是正在被自己的羞恥心「強暴」,以及默哀自己逝去的處女身份一儘管失去那層薄膜,為她帶來了數不清的高潮,滋潤了她「哀桑」已久的剩女。

  「你跟那些包養你的女人都這樣嗎?」她心底最糾結的,還是他那不光彩的職業。

  雖說這年代的價值觀很扭曲,眾人是笑貧不笑媢,可是......有哪個女人會高興自己愛上了一個伴遊先生啊啊啊!更何況,也不知道他對她是不是真心的......

  齊仲鎧假裝尋思了片刻,丟出了一抹性感魅笑。「通常是她們主動居多。」
  
  廢話!那些心靈與肉體都空虛飢渴的富婆,一看到他這種完美極品,肯定就跟餓昏的野狼看到肥美肉塊一樣,恨不得就地撲倒,哪還會留他活口。

  「你......沒有得病吧?」她鬱悶又問。

  「你當我很隨便嗎?」他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你跟過很多女人嗎?」

  「不多。」看她神經質的不停發問,眼神緊張兮兮,還滿有趣的。

  「所以都是固定的女人包養你?」

  「差不多吧。」

  吼,什麼叫做差不多!對她來說,差一個就差很多了好不好!

  「不過你是讓我最喜歡的一個。」這句話倒是不假,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的可愛逗趣,率真不造作的表現,全都讓他感到無比舒心。

  也許是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她對他不會刻意逢迎恭維,更不會獻媚,他可以清楚瞭解,她的每個舉動都是出於自然,不必猜忌疑心。

  他喜歡她的自然,喜歡她口是心非的矛盾表情,喜歡她用覬覦又顧忌的眼神凝視他。

  太多的喜歡累積下來,他甚至......還動了想跟她穩定交往的念頭。

  心思一起,齊仲鎧撈過她氣僨的臉蛋,親了她臉頻一口,還故意輕啃了一記,讓柔嫩肌膚泛起了迷人的粉暈。

  想不到他那張說話刻薄的壞嘴,居然也有吐出甜言蜜語的時候,艾恬被萌得整顆心都融化了,像澆上了蜜似的,整個人樂滋滋。

  不過......等飛機降落,入境台灣之後,他們之間短暫的親密關係也將畫下句點。

  說不定他只是想在分開前,敬業的繼續扮演他的角色,這幾日的甜蜜終究是虛幻的,不是真的......
  
  思及此,艾恬長了翅膀輕飄飄飛起的心,瞬間又重重摔下來,應聲裂成兩半。

  五個鐘頭的飛行時間,一走神便過去,辦完入境手續之後,艾恬在老同學們艷羨又妒忌的目送中,和齊仲鎧親密地坐入賓利轎車中。

  事實證明,用錢買來的歡偷,果真短暫。

  攤牌的時間到了。

  艾恬心中暗自歎息,從皮夾中抽出一小疊千元大鈔,遞給駕駛座上的男人。「謝謝你這幾天的配合,後續如果還有需要,我會再跟你聯絡。」

  齊仲鎧不客氣地接過紙鈔,卻連一眼都沒睞,隨手塞在里程表的螢幕邊框上。他怎可能在乎那點錢,他在乎的是她接下來想做什麼。

  「你都不用清點一下嗎?」她驚呼,他那種隨意扔錢的態度真教人氣憤耶。

  「你以為那有多少,只是三萬塊,又不是一百萬。」

  「三萬塊很多了好不好!」

  她知道是比不上那些出手闊綽的富婆,不過也是她辛苦賺的錢啊,他狂妄的口吻真讓人生氣!

  「艾小恬,你喜不喜歡我?」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這方扯過來,她跌入了他渾厚寬大的胸膛,鼻端飄入了男性氣息。

  他們身上的香味一樣,同是villa提供的寶格麗品牌沐浴乳,那氣味若有似無地喚醒了兩人體溫交融的猶新回憶,車中的氛圍震時染上了曖

  「我我我......」她嚴重語塞,嗓音卡在纖細的咽喉中出不來,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我不想這麼快結束我們的關係,你繼續僱用我。」他揚唇竊笑,扮演愛錢風流的伴遊先生上了癮,不想讓她結束兩人的主雇關係。

  跟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很新鮮,讓他一點也不覺無聊,她好笑的反應,床上與他天生融洽的契合度,令他無法輕易中止這個假扮身份的遊戲。

  「我、我為什麼要繼續僱用你?我又不是性飢渴的老富婆,也沒可憐到必須花錢買男人享受,你不要亂來!」

  況且,她又不是鈔票多到當柴燒,哪可能包養得起他這種明顯就是被名牌生活寵壞的美麗壞男人。

  「如果你是擔心費用的問題,別擔心,我不介意你先欠著。」哎,她這人也太簡單好懂了,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欠著? !那你要怎麼過生活?」她深感驚奇的瞪大圊眸。「放心,只要我陪陪女人逛街吃個飯,錢自然就進口袋了,我根本不在乎你那點錢。」

  商人的第一要件是什麼?那就是說謊,誰說的謊最真,誰就能在波詭雲譎的商場上存活下來,成為最後的霸主——無疑地,齊仲鎧就是說謊如吃飯那般輕鬆的商人。

  加上他那張美麗的俊臉,壞壞的氣質,優雅的舉止,艾恬根本無從懷疑起。

  她早已經將他定義為「光靠外貌就能吃穿不愁,坐擁名車豪宅的伴遊先生」。

  也因如此,她的心情才會如此糾結啊!她生平第一次想瘋狂去愛的男人,居然是無數女人亟欲包養的極品伴遊,超級囧的!

  「既然你沒想從我身上賺錢,那為什麼還要我繼續僱用你?」完全無法明白他的用意,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我對你很有感覺。」

  「什麼感覺?」她囧囧的問。別跟她說是在床上特別有感覺......雖然她心底也默默這樣覺得。

  「說不清楚的感覺。」出乎意料,他給了她曖昧不清的答案。

  「我還剪不斷理還亂咧。」她忍不住想吐槽。

  「總之,我不想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沒有關係好嗎。」瞄見他眼中的曖昧暗示,她雙頻漾開了曖紅,心頭顫顫,古怪的騷動在體內流竄。

  「喔?看來是我服務得不夠透徹,沒讓你感覺到我們的關係有多親密。」他輕歎,故意將灼燙的氣息吹入她微張的唇。「顧客不滿意,那我 只好重新努力。」歎畢,他作勢欲吻上她。

  艾恬驚呆了,連忙伸手擋住,讓他的吻落在細嫩的手背上,泛起了一陣奇異的酥麻。

  太糟糕了她,她的身子已經被這只費洛蒙怪獸調教得很敏感,光是輕輕一吻,熟悉的情熱便蠢蠢欲動,隨時都會綁架她的羞恥心,讓她沉淪在本能慾望中。

  「別鬧了!我沒有多餘的預算再僱用你,你你你哪邊有多金富婆哪邊滾過去!」

  見她神情氣憤,異常堅持,齊仲鎧向來心高氣傲,從沒女人當面拒絕過他,這女人卻恨不得他滾得越遠越好。

  他整張俊臉瞬息被寒霜籠罩,口氣也急轉直下:「艾小恬,你有骨氣,好,我們到此結束。」

  語落,他放開她,撇正俊臉,發動引擎專心開車。

  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態度,乾脆俐落的喊停,艾恬呆了好片刻才回過神,心中有抹隱隱的剌痛。

  沒錯,這樣才對,她要回到正常的現實生活,不能再被這個美麗壞男人迷惑。

  她僱用他,本來就只是為了在昔日的老同學面前一吐怨氣,還有讓死對頭蔡蓨芬輸得一敗塗地,如今大獲全勝,她應該快點停止這種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當賓利轎車抵達她家巷口的時候,艾恬心中的震盪已經平息了,她故作鎮定的轉頭向他道謝,然後開門下車。

  心中的小惡魔卻忽然拍動翅膀飛出來,對她大喊:艾小恬,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拒絕?你喜歡這個男人不是嗎?別否認,你已經完全被他征服了,你根本就無法抗拒他,那又何必推開他?

  艾恬心生動搖,倒映在車窗上的表情充滿苦惱,清秀的肩心微楚,還沒離開車座的臀部像是被強力膠黏住了,怎麼也拔不出來。

  「艾小恬,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齊仲鎧涼薄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似是看穿了她的猶豫心態,口吻充滿嘲諷意味。

  對於毒品一像毒品一樣的美麗壞男人——她要勇敢說不!

  堵在胸口上的那口氣驀然一沉,她動作俐落的移動身形,重重地甩上車門,手勁之大,整輛賓利轎車都微微震晃。

  齊仲鎧咪細了黑陣,嘴角緊抿,表情很是不悅。

  艾小恬,你一定會後悔!

  他就跟她賭,她絕對會回頭來找他!

  「Bye-bye。」她飛快朝看不見車內部的黑窗拜拜手,然後就像逃難似的,朝自家方向奔去。

  但,不管怎麼看,她那種奔跑的姿態,實在很像是錯過了什麼,心中無限懊悔以及深感悲僨的淚奔。

  噢耶!她成功抗拒誘惑了,她的人生是彩色繽紛的,她不用沉論在性與愛的糾結當中......

  艾恬幹得好!你有前途,有野望,有抱負,絕對不能將美麗人生盡毀在一個伴遊男身上。

  哈哈哈......呆立在自家陽台上,艾括雙手叉腰,仰天長笑,但不知因何,心中居然有種淚流滿面的fU。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47 AM

第五章

  這年頭,如果以商品比喻,好男人大多已經絕版,帥男人很多都是瑕疵品(同志),沒有guts的男人是滿街氾濫的山寨貨,一不小心買到就會「毀」恨終生。

  至於那位齊......嗯,到分道揚鐮的最後,她還是忘了問清楚他名字。

  總之,像Zack種完美的美麗壞男人,是只有手持無限卡的女人才消費得起的限量版夢幻逸品。

  想擁有限量版夢幻逸品,還得掂掂自己的斤兩,看口袋夠不夠深,資本夠不夠「雄厚」。

  哎,這年頭想談場正常的戀愛怎會這麼難?

  「艾小恬,我可以很肯定你是蠢貨~腦袋進了水的大蠢貨!」聽完她的哀號,號稱賤嘴派大師姊好友羅娜冷冷瞪她。

  心情已經夠鬱悶了,聞言,艾恬的心臟又被狠狠捅了一刀,血柱狂噴。羅娜又說:「遇上這種限量版壞男人,你居然讓他跑了!你去跳海好了,還是我打開窗戶幫你從二十三樓推下去?」

  世界很小,緣分好巧,她與羅娜雖然在不同公司工作,但是兩家公司就在同一棟商業大樓,相隔幾個樓層,每到午休時間她們總會約好在地 下美食街吃飯鬼扯。

  「有錢買不到真愛,這句話不也是你說的嗎?」艾恬嚴正抗議。

  「女人到了我們這種年紀,真爰有個屁用!那只是十六七歲無知少女才會相信的童話故事。」羅娜狠刨了蠢友一眼,又說:「既然找不到符合心中理想的對象,又不願屈就,倒不如解放自我,刪掉幸福,找尋『性』福。」

  剛放入嘴裡的鹵蛋差點飛吐出來,艾恬拍拍胸口,喝口冰紅荼壓驚。「你也太豪邁了吧!」

  「這不是豪邁,這叫解脫。我們這年紀,愛與不愛早就是其次,重點是那個男人能不能在精神與肉體上都滿足你。女人一生沒高潮過,就等於白活了。 _羅娜剛說完,右手邊那桌的白領男全都噴飯,左手邊的幾個小資女噴紅茶,艾恬正要嚥下去的鹵蛋卡在喉嚨,差點沒活活給噎死。

  「咳咳咳咳......羅娜童鞋,您真是太犀利了。」

  「這是應該的,這年頭不能怪女人太犀利,要怪,就怪男人太不給力。」羅娜此番話一出,左手邊那桌的小資女立刻心有慼慼焉狂點頭,右手邊的白領男臉都黑了。

  艾恬壓低音量,苦惱地說:「可是那個男人是專門讓富婆包養的高級伴遊,跟這種人交往,怎麼想都不對勁。」

  「限量版的極品你不要,那你就等著買山寨貨!」

  「哎,總不能要我回頭再去找他吧?」女人是什麼做成的?虛榮心與自尊心?

  「回頭找他又怎麼樣,很合理啊,假如他真像你形容得那麼極品,換作是我,天涯海角都要把他給翻出來,非把他身上的每一滴精力搾乾不可。」

  見好友雙眼冒火,艾恬不由抖了抖。「用不著這麼狠吧……」

  「所以才說你是蠢貨。」羅娜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既然他都說還想繼續了,到口的肥肉焉有不吃的道理?蠢啊你!」

  艾恬聽了,心底更鬱悶了,這頓午餐吃下來,完全無法消化,到了下午還得吞兩顆腸胃藥才能幹活。

  嚴重走神了一天,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走出大樓時,台北街頭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攏緊了珍珠白毛大衣,艾恬抬頭望了一眼擺置在大樓入口處的應景耶誕樹,赫然想起今天是平安夜,難怪六點剛過,公司裡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艾恬呼了口氣,搓搓雙手,將半張臉埋進圍巾裡,目光低垂,盯著自己腳下的靴失往前走。 _不想到餐廳看情侶恩愛,又懶得思索晚餐內容,她索性轉入目光所及的小七商店,隨手抄了一個御飯團,裝了魚板、阿給、甜不辣以及雞肉 九子的關東煮。

  結完帳,她心不在焉地走出便利商店,突然迎面撞來了她死都不想碰面的女人。

  「喲,甜甜。」一身blingbling的名牌的蔡筱芬,喊住了直覺想裝死快速離開的艾恬。

  艾恬僵笑。「嗨,真巧。」靠腰,這麼多小七,為什麼這個八婆偏偏選中這間?今天真不是她的曰子!

  「你晚餐就吃這個喔?不會吧? !」蔡筱芬誇張的驚呼。「太悲慘了吧!今天是平安夜,你的大總裁男友沒安排浪漫晚餐?喔買尬!該不會是從侖裡島回來後就分手了吧!」

  艾恬心裡喀登了一大下,臉上笑容有龜裂的痕跡,悄悄捏緊了手中的御飯團。「你想像力太豐富了,Zack太忙,所以我們的晚餐是訂在明天,為了明天的浪漫大餐,我這幾天當然要好好節省戰鬥力。」

  「是喔。」蔡筱芬一臉質疑。

  「他是大總裁嘛,沒辦法,每分每秒都很忙,又不像你老公這麼輕鬆,還可以平安夜陪你吃浪浸晚餐,我這個做女朋友的當然要體諒他羅。」艾恬兩手一攤,表情無奈。

  「我趕時間,Bve。」蔡筱芬恨恨地暗刨她幾眼。

  「Bye羅。」艾恬微笑,腳下片刻不停的拚命往前走。

  轉入熟悉的小公園,艾恬垮下雙肩,沮喪地癱坐在長髮上,捧著手中熱氣氤的關東煮,鼻子發酸,忽然好想哭喔。
  唉,她到底在想什麼?打腫臉充胖子能裝到何年何月? 一時逞快,搞得自己這麼難堪,人生至此,莫大悲催啊。

  拿起魚餅啃著,艾恬吸了吸被熱氣薰紅的鼻頭,眼眶不爭氣的紅了。

  望著遠處霓虹閃爍,華燈綻放,櫥窗裡情侶相視而笑,互相交換禮物,而她卻坐在公園裡,旁邊只有幾隻虎視眈眈的流浪狗,眼露凶光的盯著她,此情此景,怎不悲涼。

  一陣冷風拂面吹來,腳邊盤旋著枯黃的落葉,她喝了口熱湯,胃是暖了,可心底還是空虛涼涼的。

  湯裡添加過多的味精麻痺了舌頭,她放下關東煮,拆開御飯團,咬了一小口,卻怎麼也嚥不下去。

  也許,嚥不下的不是這口飯,而是委屈與難過,太苦了,所以嚥不下,連她都搞不懂何必把自己槁到這種苦情的地步。

  發呆了片刻,艾恬把只咬了一口的御飯團放在地上,流浪狗飛快上前叼走。

  她從大衣口袋中摸出手機,找到一組該刪未刪的號碼,按下撥出鍵。

  那時候,她果斷明快的拒絕了他,一定傷了他的自負吧?

  答鈴響了很久,她吸吸鼻頭,正想按下結束鍵,電話忽然接通,熟悉的男人嗓音低沉的應了一聲。

  「是我......艾恬。」她垂下長睫,表情慌亂,一手揪緊了大衣下擺。

  「我知道。」他的語調不高不低,淡得無從判斷情緒喜怒。

  「你......在忙嗎?」

  「嗯。」

  「喔,那我不打擾你了,Bye」

  「艾小恬,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手機那頭的男人語氣一轉,不悅她這麼快就打退堂鼓的態度。

  「啊你不是在忙,我等你忙完再撥過去。」她孬,她自己也知道,只能不停乾笑。

  「你人在哪裡?」

  「嘿嘿,在你心裡。」剛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冷,一點也不好笑,摸摸鼻子就把自己所在位置告訴他。

  「待在那裡等我。」他吩咐完,也不等回音,即刻切斷通訊。

  十五分鐘過後,當那抹高大傲岸的男人身影出現在公園入口,與坐在長凳上的她遙遙相對時,她整顆心都酸了。

  不是那種悲調的心酸,而是那種,終於有個男人專程從某個地方趕來見她的狂喜心酸。

  他穿著鐵灰西裝,外罩一件長度及膝的黑大衣,硬挺的毛料材質,英式風格的優雅剪裁,將他烘托得更英挺迷人。

  當那個美麗俊朗的男人朝她走來,停在她面前,艾恬著實懵了。這男人,太美,太俊,她真的要不起......

  「你要一直坐在那裡發呆跟流浪狗約會,還是要跟我上車吹暖氣?」遞出了戴著皮質黑手套的大掌,齊仲鎧眼露不耐地睞她。

  「我......」

  艾恬曝嚅,但不等她答覆,幾秒後齊仲鎧已經將她拽起來,半摟半抱的拖出公園,然後被他粗魯地塞入賓利轎車。

  暈黃的小壁燈亮起,齊仲鎧將懷中的女人推到樓梯間的牆面上,捧起她冰涼的臉蛋深入一吻,力道幾乎貫穿彼此的靈魂深處。

  喚,她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思念這個男人!

  就差十幾個階梯就能通往主臥室,可是慾望如熱浪,他連一秒都不能再等。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在乎這個女人。

  接到她的電話,他連一秒鐘也沒思考,立即來到她身邊。他想要看她後悔的表情,想要知道她其實也很在乎他,他們之間並不是只有「主雇」關係。

  而是更深一層的相互吸引,彼此貪戀的不只是粗淺的慾望,而是靈魂深處的悸動,每個笑語背後隱藏的真實情意。

  他想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全部......

  扯掉她的大衣,粗魯地剝開針織上衣,他將俊臉埋入聳立的美乳間,咬開胸罩的蕾絲邊,找到了早已經硬挺的乳蕾,深含淺舔。

  「不......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啊......不要咬......」敏感的嬌蕊突然被他輕嚙,她渾身一個抽悸,下腹醞釀起滾滾暖源。

  不給她絲毫喘息的空間,他俐落的脫盡了她身上的遮蔽衣料,雙手托起兩團飽滿的雪乳,野蠻而急切地揉捏,並用唇舌輪流愛撫頂端的果實。

  「啊......嗯......」她想推開他,到最後卻只能緊緊抱住他,弓起美背,將渴望更多的嫩乳往他嘴裡送。

  他像渴了很久似的大口吸吮,舔弄得嘖嘖有聲,手指撥彈著另一邊空虛挺立的圓潤。

  濕熱柔軟的舌頭沿著雙乳緩緩往下,滑過了白嫩的小腹,刻意停留在可爰的小凹洞,旋繞打轉,敏感的酥麻讓她幾乎站不直身子,就快癱軟 下來,

  「你真甜,真可爰。」他的唇來到了蕾絲底褲邊緣,手指輔助往下拉扯,那片柔軟的芳草以及微濕的蜜核,毫無阻隔的坦露眼下。

  「不......」垂下迷茫的眸,驚覺他火熱的眼神正放肆地欣賞羞密處,她急忙想用雙手去遮掩,而那終究只是徒勞。

  他揮開了她的手,分開她發抖的雙膝,手指擰捏起柔軟的蜜蕊,一手則在綿軟濕熱的花唇上滑動,甚至以雙指腹夾弄。

  「啊嗯......」豐沛的蜜液開始泉湧,腥甜的幽香瀰漫開來,不一會兒,她的腿根已經一片濕濘。

  他撥開了兩瓣嫩肉,彷彿鮮紅色的薔薇絢麗綻放,吸引他俯身擷取花瓣上的香蜜。

  感覺到男人濕熱的舌頭繞在花穴邊沿舔弄,他更用高挺的鼻尖蹭著充血的珠蕊,那瞬間她體中燃起了狂喜的花火,雙腿毫無羞恥的敞得更開。

  他捧起她雪膩的臀瓣,整張嘴都含住了甜美的花瓣,舌頭滑入穴口,卷舔著不斷湧出的晶露。

  她雙手分扶在牆面,眼神如迷霧般飛過天花板。這裡是他家,一間佔地數百坪的花園別墅,她根本沒時間觀賞,一進門就被他拉上樓梯,甚至連二樓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就在樓梯處……

  「阿......」舒暢的呻吟從她纖細的咽喉逸出,她不由自主地跟隨他舌頭拍打蜜穴的節奏,大幅度舞動著腰臀,妖嬈性感。

  晶瑩的愛液沾滿了他的臉龐,他大口吮飲,火燙的舌頭在嫩蕊上舔動,敏感的花穴開始收縮,他才退出來。

  「不......不可以這樣......」體內的空虛,像惡火一樣燒光了她的理智,她低聲啜泣,迷茫的眼神控訴著他怎能突然離開。

  他卻笑了,笑得比天使還美麗,比惡魔還邪氣,抓過她的手,拉到自己昂揚腫脹的腿間,舔吻著她艷麗紅潤的唇瓣,嗓音沙啞低沉,卻又不可思議迷人的催促她:「幫我解開,我就給你更多。」

  顛抖的小手一得到指令,立刻著手解開皮帶,剔開褲頭上的鈕扣,拉出襯衫下擺,清冽的男性氣息蕩入鼻腔,彷彿迷魂香氣,使她心神沉醉,想要他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

  「齊......給我......我要......」她無法再忍受逐漸吞噬自己的空虛,小手胡亂撫模著他的慾望,將自己濕熱的蜜穴抵近。

  他微笑,輕掐起她的臉頰,舌頭溜入她的芳腔,汲取蜜津,一手壓住她撫摸在自己火熱腫脹的小手上,引導她如何取悅他。

  就在彼此的慾望都已被點燃到沸點之時,他急躁的掏出赤紅的昂碩,抱起她的雙臀,讓她白嫩的雙腿纏在他腰上。

  「啊......好燙......」熱鐵猛地插入蜜穴的那一刻,她仰起了頸子,迷醉的眼眸半咪,軟膩的小舌慵懶探出,隨後被他的舌頭含住。

  劇烈的抽插幾乎撞飛了她的魂,花穴被他搗得又腫又紅,晶亮的爰液無止境地流淌下來,潤滑了粗硬的碩長,方便它肆無忌憚的衝剌。

  「感覺到了嗎?我在你體內,滿滿的,全部都是我。」他狂猛的攻勢從不間斷,越插越深,越插越急。

  瑰紅的嫩肉緊緊咬住他,隨著每次急躁粗暴的搗弄而翻出,然後又被他狠狠插入,快感不斷上增,火熱的酥麻從那處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太快了......齊......呃啊......」

  「你明明喜歡我這麼快。」他悶哼低笑,低垂美目,欣賞起震晃如浪的雪乳,更用手指擰住一顆珠蕾,不斷以拇指摩擦。


  「啊哼......」聽著兩人交合的淫浪澤聲,她羞紅了雙頰,卻又不得不沉迷在這般的快感浪潮中。

  情慾的熱火,越燒越旺盛,他含住白嫩的乳尖,像是要將她整個掏光的狠狠吸吮,火燙的赤鐵依然兇猛的抽插,綿軟的花穴越來越濕,開始收縮,越發纏緊了他。

  終於,一道炫亮的銀色光束劈落眼前,她發出失細浪蕩的嬌啼,身子開始抽搐,被欺負得不斷哭泣的蜜穴開始痙攣,將腫脹的男根完全絞緊。

  痛快的酥麻中,她嘗到了驚人的高潮,快感如狂潮般將她淹沒,她幾乎迷亂了神智,雙手攀緊了仍深陷瘋狂的齊仲鎧。

  他被她不停收縮的花肉絞得太緊,脈動的腫脹依然剛硬,急切地在嫩穴中聳弄,圓碩前端的鈴孔微微翕張,一股渴望釋放的滾燙正在醞釀。

  「不要了......好麻......啊啊......」她的身子因為高潮而戰慄,小嘴咬住了他的肩膀,晃動的乳尖不停摩擦他渾厚的胸膛,帶來了無比舒快的熱度。

交歡的身影投射在牆面上,曖氣吹拂的空氣中充斥著淫靡氣味,腫硬的男性每次都更加深入,熱鐵般急速摩擦著花壁,酥麻的快感宛若野火蔓延,濕漉漉的交合拍打聲撞擊著視覺。

  她被捲入了高潮的漩渦中,眼前的一切都在飄浮,小嘴無意識的放浪吟哦,感覺自己不停收縮、戰慄、痊攣,綿軟充血的蜜穴被徹底充實 了,填滿了,心底的空虛也被驅逐出境。

  她怎能抗拒得了他,這甜蜜又邪惡的誘惑,她只能沉淪,耽溺在他所給予的歡暢,貪婪的要求更多。

  愛慾橫流的世界中,語言是多餘的,只有體溫與氣味才是真實。

  他把自己最堅硬的一部分嵌入她最柔軟的部位,腿間流淌的愛液宛若糖絲,將他緊緊纏縛,鼻失縈繞著她專有的甜香。

  在男人強悍野蠻的佔有中,她抵達了絢麗的情慾顛峰,而他亦在她潮濕溫曖的體內孟浪地釋放了自己......

  窗外的夜色很濃,像潑墨,冷空氣敲打在窗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房裡的曖氣卻把人烘得全身發燙。

  艾恬趴在真絲寢被上,眼色氤氳,神情迷茫,小嘴品嚐著男人堅硬的火炬,軟膩小舌繞在頂端翕張的鈴孔,小小力的吸吮。

  男人英偉美麗的身軀開始繃緊,呼吸粗重,扶在她後頸的大掌些微施力,彷彿是在催促她更加深入。

  她的眼神充滿了迷戀,貪看著他染上情慾的俊容,就跟藝術品一樣的美麗,她心口發燙,下腹悶灼,輕蹭著寢被的花瓣滲出了愛液,一塊濕痕悄悄顯現。

  他的粗壯開始在她濕熱的嘴裡抽動,她扶著根部,小手輕揉圓囊,讓他盡早抵達顛峰。

  撥開她披散而下的長髮,清楚看見她如何吞吐著自己的硬碩,即便被情慾佔領了知覺,他的眼神依然火熱而深邃,緊瞅她每個表情變化。

  看她眉心輕擰,泛著水霧的眸光迷茫,玫瑰花苞般的小嘴吸含著脈動的火熱,偶爾將之吐出,伸出粉嫩小舌,細細舔弄著濕透的巨昂。

  她的嘴就像溫曖的花穴,潮濕,溫曖,柔軟,天鵝絨般的細緻觸感包覆著他,吞含著他,細白的貝齒輕滑過青筋盤繞的男根,麻燙的快感瞬間從腰椎衝上了腦門。

  他低沉的喘息著,包滿的天庭佈滿了細汗,開始挺腰在她嘴裡聳弄,她也毫不示弱的用力吸吮,就像是貪食的女妖,想吸飲甜美的男精。

  片刻,他在她絲滑的軟腔內噴灑出灼燙的白焰,她嗆咳著,他才心疼地退出自己。

  喉間雖然灼熱得彷彿火燒,然而下腹的渴望卻有增無減。不理會他溫柔地安撫,她激動的推倒他,白膩的雙腿分敞而開,扶住他已被唾沬潤澤的男性慾望,騷動難耐的花穴慢慢滑坐而下......

  「啊......」瞬間被填滿的滋味太奧妙,她仰起下巴,嬌媚嫣紅的臉蛋漾起了狂喜的甜笑。

  「才這樣就滿足了?」他雙手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剛釋放過,卻依然剛硬如鐵的腫脹頂入花穴,攆得她身子一陣顛簸,雪嫩的美乳隨之震晃。

  「呃啊......好舒服......齊......再快一點......啊啊......」

  身體的感官被取悅了,她失控的吟哦嬌啼,雙手輕托住蕩漾的乳波,順從身體本能地搓揉起來。

  淫浪的畫面剌激著他的視覺,他不由得挺起雄健的胸膛,抱近了妖嬈的女體,張嘴含住一邊圓挺的嫩乳,刻意吮出響亮的聲音。

  兩人的下身交纏,濕潤的愛液隨著搗弄的頻率飛濺出來,花穴含住了完整的男根,緊緊吸附,綿軟的嫩肉包覆著他每條神經。

  遺失了時間,迷亂了視線,他們像兩頭發情的獸,貪婪而不知節制的愛著彼此。

  數不清的高潮不斷衝擊著他們,他們在銀灰色真絲被褥上瘋狂交歡,不知過了多久,她趴在床上,蜜臀高高翹起,男人跪在身後,深深地貫 穿濕潤的花徑。

  「啊哼......不要了......嗚......太多了......」

  小手揪緊了寢被,小嘴咬住枕頭一角,她感覺身子彷彿敏感得不像是自己的了,戰慄的快感不停襲來,過多的歡偷累積在體內,隨著高潮的 降臨爆炸開來。

  「胡說,你明明還想要,裡頭這麼濕、這麼熱,還一直纏著我不放,怎麼會不要?」

  火柱般的陽根碾壓著,旋插著,繁複地變化著各種使她瘋狂的攻勢,時深時淺,偶爾惡劣地頂住花穴中最敏感的那塊突起,使她發出細細的失叫。

  「會......壞掉......啊啊......不行了......」

  「很舒服吧?我會讓你更舒服的,在那之前你要先忍著,嗯?」

  雄壯的胸膛壓在她雪白的背上,她搖晃著腦袋,小臉悶紅,眼角滲出激動的淚花,被他從身後捧住的雙乳,在他使勁的搓揉下,乳頭變得更 硬了,全身都徜徉在高漲的慾火中,只有他不停的給予,才能解除體內的渴。

  情慾的渲染下,時間凝止了,窗外冷冽的風聲反而像是情人的呢喃,他們卻被困在慾望的國度,困在彼此的體內,掏索著對方,無止無盡。

  「我們一定是瘋了......對,瘋了。」

  筋疲力盡的艾恬,趴在齊仲鎧的胸膛上,睜開了迷濛的眼,虡弱的語氣充滿難以置信。

  「喔買尬!我們竟然做了整整一個晚上。」她咕噥著,卻像酒後宿醉的人,怎麼也想不起兩人到底是幾時滾上了床,然後開始這瘋狂的一切。

  「你不覺得這是情侶間最好的休閒活動?」他揉按著她光裸細緻的腰背,語調愜意情懶,一度讓她產生錯覺,以為自己還身在天藍海綠的侖裡島度假。
  
  「休閒個鬼!今天是平安夜!」

  「喔,那就更應該做愛了,情人之間,把自己送給對方就是最好的禮物。」

  「......你真敢講。」她整張臉都紅了,卻沒勇氣瞪他,後知後覺的驚覺到他的關係定義詞很敏感。「你剛才說什麼?」

  聽出她嗓音中的震愕,他眼角一掀,心中暗笑。「情人之間,做愛是最好也最實際的禮物。」

  「所以......我們是情侶了?」她困惑的瞅著他,濕潤的水眸像無害小動物一樣可爰,讓他心頭一陣瘙癢。

  「還是你想付我錢?」他一記眼刃砍過去,當場劈得她心頭發顫。

  「你誤會了,我沒當你是牛郎。」誤會他心裡受傷,她趕緊解釋。

  「我也沒當你是客人,所以從今天起,我們開始正式交往。」他不由分說的宣佈。

  她呆了幾秒,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兩手圈緊了他,曖呼呼的臉蛋煨貼在胸膛上,聆聽著他的心跳,心中滿載的喜悅已經無可計量。

  末了,才聽見她樂滋滋的說:「MenrChristmas。」好吧,接受事實,忠於自我慾望,羅娜說得對,女人到了這種年紀,精神跟肉體滿足才是最重要的,雖然不知道會發展到何種地步,但至少,她想跟這個男人繼續走下去。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55 AM

第六章

  「不錯嘛,終於開竅了。」

  星期一午餐時間,鬧烘烘的地下美食街,羅娜看著過了個週末,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滋潤了一遍的艾恬,眼神不由得變得促狹曖昧。

  艾恬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抖落了一身疙瘩,趕緊把她的肉羹面推過去。「吃你的面吧,幹什麼一直盯著我,我又不是肉羹。」

  「是,你不是肉羹,可在男人眼中,可能就是一塊Q彈香酥的嫩肉。」羅娜放下筷子,手勁不小的擰了她臉頻一把,似在掂量。

  「嘖嘖嘖,你看看,這麼水嫩細緻的肌膚,怎麼看都跟上周找我哭訴時的粗糙乾燥差很多,艾小恬,你週末過得很淫亂喔。」

  艾恬心驚了一下,拍掉頰上的魔爪,忿瞪好友。「你乾脆拿大聲公幫我廣播算了!」

  這棟商業大樓的公司行號,少說也有四五十間,流傳的八卦可精辨了,內容都可以編撰成一部都會奇聞。

  「坦白從寬,你是不是去找男人了?」羅娜可不打算放棄拷問。

  艾恬支吾片刻,終是招了,簡單明瞭的將平安夜那晚的事情全盤托出。

  「艾小恬,幹得好啊!我以你為榮!」羅娜聽了,豎起大拇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贊。

  「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會那樣,就拿出手機打給他了……」艾恬輕歎,小嘴咬住筷子,腦中浮現了齊仲鎧的臉龐,心頭不由一陣麻養。

  「既然他第一時間跑來找你,那就證明了他心中有你。」羅娜老生常談的分析道。

  「我知道他心底有我,可是,我想他心底不只有我,還裝了很多女人。畢竟他的職業和身份,免不了和女人周旋牽扯不清,這種男人有可能老老實實的跟女人交往嗎?」

  攪動著小碗公里的排骨湯麵,熱氣氤氳了視線,艾恬心情也跟著起了霧。

  「那可就很難說了。」羅挪說。「他經歷過這麼多女人,有美有丑,有肥有瘦,肯定很懂得提摸女人的心理,他不可能看不出一個女人對他認真與否。」

  「是呀,我就怕自己認真過了頭,會越陷越深。」吸了口麵條,艾恬的聲音悶在熱霧中,目光濛濛。

  因為擔心自己真的賠上所有,以致子她其至不敢深問他的底細,就連名字也依然以Zack稱呼,反正他也喜歡聽她這樣喊。

  「少在那邊給我裝文青了。艾小恬,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從來就沒文藝過好嗎。」羅娜抬起手肘頂了頂她側腰。

  「你懂個屁!」難得營造的文藝氣質被戳破,艾恬白了好友一眼。「這不是文藝,是『剩女情懷總是詩』。」

  「哎,我看是『總是濕』才對吧。」羅娜曖昧地眨眼睛。

  「你思想不純潔啦!」艾恬小臉炸紅。

  「女人到我這年紀,要是還思想太純潔,那就完蛋囉。」羅娜淫笑。

  「算我怕了你~吃麵啦!」

  身為網拍公司的庶務助理,艾恬的工作內容可說是包山包海,舉凡跟網路平台的負責人員接洽啦、商品上架啦、接洽網拍麻豆啦、租借攝影棚啦,諸如此類的雜事都會落到她頭上。

  公司主要販售物品,是從日韓進口的少女服飾與飾品,拜近年來的宅經濟影響,儘管金融海嘯席捲全球,但公司的營業額還是穩穩的持平,沒漲沒跌,就跟她的薪水一樣。

  「小恬,後制好的上架圖片我放進網路芳鄰的資料夾囉。」美編人員從電腦後方探出頭,音量不大不小的提醒。

  「喔好。」正值每月新品上架的忙碌期,艾恬被一堆繁瑣的雜事圍繞,表面上微笑,心底卻炮火隆隆。

  奇怪耶,把圖片放上網站更新,這不是美編人員的工作嗎?

  她也不過是前幾個月看美編人員太忙,好心說要提供支援,結果從此以後這項工作就順理成章落到她頭上。

  這年頭,剩女不好當,好人更是萬萬當不得,唉。

  艾恬滿腔怨言,顧及同事情誼,以及日後共事的氣氛,敢怒不敢言,只好鬱悶藏心底,默默幹活。

  好不容易忙完了個段落,抬頭一看,距離下班時間早已過了半個小時,環視整個公司,只剩她這一區的檯燈還亮著。

  心酸哪。

  關掉電腦,切掉檯燈,鎖好公司大門,艾恬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大樓,手機卻正好響了。

  接起手機的瞬間,她心跳飛快,血液沸騰,兩頰暈開了玫瑰紅澤,但是當她聽到對方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冷掉了,心中還打了個惡寒。

  「甜甜,你人在哪裡?」手機那頭傳來一群人的笑鬧聲,卻是艾括驚恐的惡夢,就筧化成灰她都認得這群賤嘴派老同學。

  「剛下班。今天有特殊聚會嗎?你那邊好熱鬧。」艾恬抖了抖,頭上似有烏鴉飛過,扔下了名為不祥的鳥屎在她肩上。

  「是這樣的啦,就我們這群人本來是約好要一起吃飯,結果花翅說她今天看到網路新聞,說是『月華』集團連續三天在自家集團大樓舉辦跨年義賣活動,一般民眾只要是餐廳VIP會員就可以參加,現場還有準備精緻自助餐點——哎,你的大總裁男友都沒跟你說嗎?」

  艾恬心驚驚,立即乾笑打哈哈:「你說義賣活動啊,我當然知道,只是這幾天工作太忙沒睡飽,剛才有點恍神。」

  「我們這群人很想去欸,可是除了花妞是vip以外,我們其他人都不是,你能不能拜託你男朋友通融一下,開放讓我們其他人一起進去?」

  「耶?!」艾括一聽,腳下的鞋跟差點狠狠踩斷,心中也跟著喀噠一響。

  「你OK吧?這種小事,只要跟男朋友撒撒嬌就行了。」

  「呵呵,是啊是啊,不然我先打通電話問一下他的意思……」

  「喔耶!」手機那頭傳來一群人的歡呼,通電話的同學甲逕自跟身旁的人宣佈:「甜甜說OK。超阿莎力的。」

  艾恬囧翻天,她啥時說OK了啊啊啊!

  「那我們就先過去『月華』集團囉,呵呵,甜甜你等下也快過來跟我們會何吧,Bve。」

  「喂喂!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通訊終止,艾恬心中淚流滿面。

  她見鬼的要上哪裡去找正牌齊仲鎧!又萬一,這種自家集團舉辦的義賣活動,正牌齊仲鎧當真現身了,那她苦心營造的美麗謊言不就毀於一旦?

  阿啊啊啊!艾恬抱頭大暴走,大樓警衛像看見異形從眼前竄過,表情冏了。

  不管這麼多了,總之先通知Zack再說!

  攔了輛小黃,艾恬跳上車,立馬撥出新任男友的手機號碼,一顆心火燒火燎,答鈴嘟嘟響半天,就是遲遲沒人接聽。

  不會吧,生死關頭居然聯絡不上人……艾恬眼淚都快噴出來了,眼看「月華」集團高聳入雲的鏡面大樓就在前方不遠處,她只好緊急留了言,簡單將突發狀況經過描述一遍,要他盡快來「月華」集團會合。

  會議室厚重大門一開,一級主管們臉色慘青,吞藥的吞藥,灌咖啡的猛灌。

  為了能讓「月華」成為全球最大東方餐飲集團,這段時間齊仲鎧密集拓點佈局,龐大待開發的國際市場也已跨出第一步,今年更成立了集團內部的廚師培育學院,有效率的培訓人才,以達成更大的經濟效應。

  齊仲鎧的商場謀略深遠,野心寬廣,光是今年「月華」的股價就上漲了百分之十二,後續行情持續看俏,是股市一片慘綠之中唯一開紅的黑馬股。

  「總裁,這是海外市場拓點的調查報告表,這份是有意跟我們集團合作的相關廠商企畫書……」

  跟了齊仲鎧多年的男特助將書面資料一一呈上。

  即便冗長的開發會議已經結束,身為日理萬機的大boss,齊仲鎧散會之後習慣多留半個鐘頭,除了消化剛才會議上一級主管所提出的各種建議,尚要評估開發企畫案中需增添或刪除的項目。

  阮特助回到座位,繼續整理起餘下的會議紀錄,抬眼看了牆上液晶時鐘一眼,隨後恭謹地提醒上司,「齊總,今天是義賣活動的第二天,按照慣例,您應該露個面。」

  所謂的公益義賣活動,之於財團法人或是大型公司行號,是營造一種良好的企業形象,讓一般大眾對其心生好感,更深一層的助益性,那就是可以合法避稅。

  「月華」集團從四年前便固定在西洋跨年前三天,舉行盛大的公益義賣活動,邀請各大企業團體或同業法人一起共襄盛舉,儼然已經蔚為一股風尚,每年捐給弱勢團體的金額有增無減。

  而從出席義賣活動的政商名流來看,也可窺出「月華」集團在台灣政商界的影響力與日俱增。

  「活動是七點半開始?」齊仲鎧左手執著文件,右手操作著iPad螢幕,肩頭淡淡擰了一下。

  「因為有監子往年結束的時間太晚,會影響員工的休息時間,所以今年提早到六點五十。」阮特助解釋道。

  「嗯。」齊仲鎧輕哼,推開真皮沙發椅起身,勾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行進之間已經俐落穿上。

  阮特助收拾好桌面雜物,效率驚人的即刻跟上,走進電梯時,正好貓見boss接聽手機留言。

  畢竟是總裁專用電梯,裡頭就他們兩人,氣氛安靜,旁無雜音,縱然阮特助無心偷聽,可那手機裡留言的女人聲音太過宏亮,想裝耳聾都很難。

  zack,大事不好了!我那群同學說想去參加『月華』集團的義賣活動,死了死了,那群賤人一定是想藉機認識幾個富二代。

  之後是一連串無意義的呻吟哀號,阮特助緊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來電的女人居然直呼boss的英文名,可見兩人關係親密的程度,非比尋常。

  「現在是生死關頭,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嘗試聯絡看看,以前包養過你的富婆總會有個人認識齊仲鎧這個王八蛋,你看能不能透過關係拜託一下,讓我那群賤人同學順利進入會場……」

  聞言,阮特助驚呆了,也不管自己甩頭動作有多突兀,撇臉驚瞪自家boss那張連男人見了都會心跳加速的美麗俊臉。

  卻見齊仲鎧老神在在,目光玩味,那張不久前才把一級主管冷削到眾人想集體跳樓的嘴,揚起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柔軟弧度。

  錯覺……絕對是錯覺。阮特助下巴掉落到地上,瞅著自家boss,目光癡呆。

  「阮特助。」聽完留言,齊仲鎧關掉手機,語調難得輕快。

  「呃、是。」

  「幫我通知林總經理,讓他代替我出席今晚的義賣活動致詞。」尋思片刻,齊仲鎧又補充:「再幫我借副眼鏡,順便通知有出席活動的高階主管,要是看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跟我打招呼,要裝作不認識我,違規者扣這個月的績效。」

  聽完自家boss的吩咐,阮特助囧了,大人,這是在演哪出啊?

  戴上特助緊急從秘書室借來的金絲細框眼鏡,齊仲鎧刻意撥亂了發,髮絲遮覆前額,削弱了冷薛犀利之感,儘管無法完全遮掩起美麗懾人的俊臉,倒也成功掩飾了幾分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一般基層員工,他倒是不擔心,因為他鮮少露臉,至子二級以上的主管就麻煩了,不可能認不得他。

  不過為了萬把塊的績效獎金,他想沒人會蠢到在活動上指認他的真實身份。

  刻意從大樓後門繞到前門,齊仲錯雙手叉放口袋,從遠處就一眼看見穿著紅格子襯衫與牛仔褲的艾恬。

  她在他眼中,是耀眼的發光體,即便她周圍環繞著裝扮艷麗的女人,他的視線依然只停格在她身上。

  她上班穿著很隨意,以舒服為主,臉上也沒帶妝,染成摩卡色的及肩長髮紮成一束馬尾,隨著她說話時在腦後輕晃。

  憑良心講,這個女人真的很大眾,路上隨便一把抓都有,如果不是那天的錯認事件,他與她是絕無交集可能的兩個世界。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但又不想,人心之所以可愛與可怕,就在於複雜多變,而愛情亦然。

  他可以很肯定,現在的艾恬之所以喜歡他、迷戀他,並不是因為他外在的附加價值,而是他這個人。

  男人的思考本就比女人深得多,因此在愛情中的態度往往也最是保留,他想繼續以偽裝的身份與她相處,測試她對這個一無是處的「伴遊男」能放多少感情,又能在這段關係中犧牲到何種程度。

  是,他承認自己這樣不公平,心態很自私、很自大,但這就是他談戀愛的方式,也唯有這樣,他才能放心去愛這個女人。

  一份愛情,因為身份的不同,可以簡單,也可以複雜。

  鏡片下的幽湛目光閃爍,齊仲鎧勾起唇,揚開一抹清淺微笑,朝他眼中的發光體走去。

  「甜甜,齊總裁來了。」身旁的老同學推了渾然未覺的艾恬一把。

  艾恬撇過頭,白淨的臉蛋在看見齊仲鎧之後,漾開了櫻花色的粉暈。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深入靈魂的性愛,每次見他,她還是忍不住害羞起。

  啊啊啊!艾小恬你清醒一點啊,擺在眼前的是人格自尊保衛戰,步步驚心!

  甩頭回神,她小碎步朝齊仲鎧奔過去,將人拽到一旁咬起耳朵。

  「怎麼樣?你聯絡到人幫忙了嗎?」她柔軟的臉頻貼在他耳側,一縷洋甘菊的乳液香味蕩入他縣腔,融入了他的呼吸。

  他片刻神迷,心頭騷亂,可目光一橫,見她焦心得臉色蒼白,那抹情動便又按捺而下。

  面色一肅,齊仲鎧不改壞嘴本性,眼刃冷冷砍去。「艾小恬你行啊,把事情搞成這樣,還要拖我下水幫忙收拾,你以為我真是無所不能的齊仲鎧嗎?」見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估計應該是把事情給辦妥當了。

  思及此,壓在心上的大石頓時被劈成兩半,艾恬立馬端出狗腿笑容,豎起手刀幫齊仲鎧按摩結實的臂膀。

  「切!齊仲鎧算哪根蔥,我們家Zack才是最優秀滴!我敢打賭,那個齊仲鎧肯定是挺個肥肚腩,髮際線退無可退的早衰男。」

  「早衰男?」齊仲鎧頗覺好笑的斜睨。

  「用腦過度導致早衰啊。你看看,那些大企業總裁或是總經理,哪個不是一臉衰老?這個齊仲鎧事業做這麼大,肯定也逃不過早衰的命運。」用羅娜的思考邏輯去推斷,說不定還早洩咧!

  見她一臉仇富心態,齊仲鎧心中只覺好笑。「你這樣說,不會是想自我安慰吧?自己的男朋友沒身份沒地位,所以你才醜化齊仲鎧。」

  「我根本不認識他,何必醜化他,你想太多了,親愛的『男捧油』。」艾恬將臉蹭進他懷裡,姿態很小女人的撒起嬌來。

  他心頭一軟,甜得像淋了糠漿,也不管眾目睽睽,俯下臉,吻住她軟潤的唇瓣,沒有添加鉛的口紅氣味,那美好的觸感幾乎令他上癮。

  「進去吧,不然你同學們要起疑了。」將她親得目光癡然,他笑了笑,握緊了她發軟的手心,大踏步往前走。

  並肩而行的途間,她抬頭側望,不敢相信這麼美麗的男人竟是屬於她的……至少暫時是如此。

  他曾經被很多女人擁有過,收買包養過,可是與她的關係是平等的,沒有金錢往來的,她應該可以相信,他對她是有付出真感情的吧?

  玫瑰色的嘴唇畫起一彎圓弧,艾恬偎緊了身旁的男人,心底裝滿了曖曖甜蜜。

  她想,羅挪少說了一項,就是女人真到了她們這種年紀,只要付出了真心,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何等渺小,都會勇敢去愛。

  所謂的義賣活動,原來不過是政商名流交際應酬的另一種場合,酒席之間,人人交換名片,要不高談闊論起現今的經濟走勢,言談間天價數字飛來越去,將人的耳膜都震疼了。

  一般小老百姓,倒是分做兩種人。

  _一種是真心想參與公益活動,順便來此大啖美食,另一種則是藉此良機,想認識幾個富二代小開,物色未來鑲金飯票人選。

  「甜甜,好奇怪欸,為什麼我們剛才進會場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看到齊總都沒打招呼?」同學甲納悶發問。

  艾恬心頭一驚,手中那杯柳橙汁也跟著顛了一下,差點毀了齊仲鎧腳上那雙手工訂製皮鞋。

  「呵呵,好像是耶。」艾恬眼神一瞟,把危機處理丟給男朋友。

  「我很少露面,即使是公司內部的活動,大多是交給底下的人出面處理,底層員工不認得我,這並不奇怪。」齊仲鎧這話倒也沒說謊。

  一群老同學喔了一聲,似乎是信了,忽又聽見有人提問:「那齊先生今天會上台致詞嗎?」

  「不會,底下的人會處理。」齊仲鎧端起酒杯,姿態優美的啜飲了一口,與生俱來的貴族風範,萌翻了一群人。

  艾恬備感欣慰的偷瞅自家男友,很好很好,不愧是伴遊界鑽石級人物,氣場天生強大,橫看堅看,就是個精雕細琢的非凡人物,扮起總裁也沒人會懷疑真假,極品中的極品。

  可見,從前包養他的那些女人,肯定是大有來歷,能夠在商場上翻手雲覆手雨,並且經常帶他出席酒會之類的大場面。

  思及此,艾恬的心頭有些悶。

  義賣活動就在艾恬走神之間掀開序幕,她才沒那種興致管台上義賣什麼,坐在自己位置上,默默吃食。

  「看你那一臉讓人倒胃口的弔喪表情,開始讓我後悔不該出手幫忙。」藉口去洗手間,實則交代特助後續動作的齊仲鎧去而復返,見她悶悶不樂,肩頭不禁微擰。

  早習慣了他的言詞辛辣,艾括倒也沒生氣,只是哀怨的回瞅他。「我現在才發現我們之間隔著很遙遠的距離。」

  齊仲鎧心神一凜,以為她發現了什麼,但很快地,她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急躁的心安落下來。

  「我不是什麼事業女強人,也沒有家財萬貫,沒辦法送你卡地亞的鑽表,也不能送你豪宅名車,你跟我在一起肯定很吃虧吧?」末了,她還打了個小酒隔。

  齊仲鎧陣光一轉,才發現她杯中的柳橙汁,不知何時換成了粉紅酒,而且顯然已經續了好幾杯。

  她臉蛋暈紅,像是被火光烘曖似的,單手托腮,一手拿著紅漆木筷子,在半空揮舞,紅莓色的嘴唇往上彎高,微醺目光卻帶著淡淡沮喪。

  「欸,都怪我太沒用了,也不能給你什麼好處,跟我在一起,你一定很委屈吧……唔,我真是太對不起你了。」她自暴自棄地道起歉來。

  齊仲鎧壓下她亂揮的筷子,免得戳傷人。「你要是不怕你那些大學同學聽見,那就儘管大聲。」

  「zack,我喜歡你啊……可是我太沒本事了,你這樣的條件,跟我在一起太可惜了。」

  齊仲鎧聽了哭笑不得。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看來她是真心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這個伴遊,真不知該說她腦子長歪了,還是邏輯裝置顛倒了,剛開始還糾結著不該跟他這種職業的男人交往,眼下卻又深覺自己糟蹋了他。

  這女人真是……可愛又有趣得深得他心。

  「怎麼,你現在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有多犧牲?」齊仲鎧心眼本就壞,見她喝醉了也不放過。「瞧瞧你,沒臉蛋,沒身材,沒存款,每次跟你做完愛,我都會質疑自己怎會喜歡上你這種女人。」

  艾恬醉眼半掩,似乎有同感的點點頭。「就是啊,我也這樣覺得。」

  齊仲鎧差點大笑。「想我以前的日子多舒服,天天上高級餐廳吃飯,餐餐頂級料理搭配名酒,跟你在一起後,我們都吃了什麼?」

  艾恬歪頭想了一下,醉言醉語的說:「聖誕節那天,我請你吃夜市的牛排配古早味紅茶冰,前天晚上我們吃了熱炒九九……Zadc,這樣比較起來,跟我在一起後,你好可憐喔。」

  「知道就好。」齊仲鎧嘴角浮笑。

  「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努力賺錢,讓你過好日子。」艾恬伸出爪子,扣近齊仲鎧的俊臉,用力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大下。

  「這可是你說的,我以後可就全靠你了。」齊仲鎧龍心大悅,雙臂順勢抱住她柔軟的腰腹,性感的薄唇貼在她耳邊戲謔調情。

  艾恬倒在他頸窩,猛地點頭,半醉半認真的表情讓他心生憐愛,手指撫過她柔嫩的臉蛋,陣光無比溫存。

  她格格嬌笑,沾著酒液的軟唇呵出熱氣,拂過他縮動的喉結,氣氛像泡了糖蜜,眼中只看得見彼此。

  就在此時,一名年約五+左右的男人忽然靠攏,手中端著酒杯,一臉驚異的說:「齊總,您怎麼坐普通席了?」

  齊仲鎧一震,抬眼冷冷砍了那人好幾記眼刀,那男人身中數刀,神情驚恐。

  艾恬扶起昏然的頭,目光迷糊,來回看著那名男人與齊仲鎧。「先生……你為什麼喊他齊總?」

  男人不詳內情,聲音顫顫的說:「因為他是齊仲鎧先生……」

  「耶?」

  艾恬驚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卻沒發現包包開口夾住了桌巾下擺,一個旋身,匡郎匡郎,滿桌子的碗盤與菜餚都隨著桌巾被抽動,全部掃下。

  全場目光突然朝這方投射過來,她心下一囧,昏頭轉向的想逃離現場,腳下卻踩中了一尾糖醋魚,這一跑,整個人往後滑。一聲失叫過後,後腦直接觸地,還壓碎了一塊紅燒肉,緊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1:56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2:07 AM 編輯

第七章

  頭暈暈的……唉,果然不該碰酒的。

  「別亂動。」男人低沉不悅的嗓音,制止了想爬起身的艾恬。

  「我的頭……啊撕!痛死我了。」撫著後腦的腫包,艾恬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趴在柔軟的床鋪上。

  定了神,發覺自己髮絲微濕,身上裹著白色浴袍,想來是有人幫她換了髒污衣物,還細心的替她清潔身子。

  她眼角一抬,看清楚了自己是在齊仲鎧的房間,心底頓時鬆了口氣。

  「艾小恬,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蠢?」齊仲鎧的聲音從她頭上飄來,聽得出又氣惱又擔心。

  「……有,羅娜。」她趴在枕頭上腦中短暫空白,先前的記憶似乎被人竊走,只記得很模糊的片段。

  「還記得剛才的事嗎?」齊仲鎧盯緊她的表情,聽似漫不經心的語調,其實充滿了試探。

  「呃……一點點。」她乾笑,腦中一片糊。

  「記得些什麼?」他又問,稍急的口氣洩漏了心中的緊張。

  「我喝了點酒,然後又吃了幾口菜一喔對了,那道紅燒肉超好吃的。」

  「還有?」

  「嗯……好像還拉著你說了一些話,再來呢……再來發生什麼事了?」艾恬緊張了,兩手狂揉起太陽穴,神情驚恐。

  「喔買尬!我失憶了!就跟愛情小說中的男女主角一樣,最灑狗血的那種萬年老梗!」

  齊仲鎧被她的反應弄得啼笑皆非,見她沒想起重要的一段,凜緊的心鬆懈了。「要是失憶了那倒好,我把你賣到酒店陪酒。」

  「不,我全想起來了!」艾括急忙否認。「沒失憶沒失憶!我連幾歲尿床都想起來了!」

  「幾歲?」

  「七歲上小一的時候一啊啊啊!」驚覺失言,聽到某人不客氣的高聲大笑,她囧得想把自己掐死。

  「小一還尿床?你媽沒把你吊起來打?」他笑得眼尾微瞇,一口白齒閃晃晃。

  「被罵得很慘好不好,害我連作好幾晚的噩夢,還想說乾脆睡在馬桶上算了。」

  嗚嗚嗚,幹嘛誘騙她自曝童年糗事啦,這男人真的很壞欸!

  「頭還痛不痛?」他輕撫了下她的後腦,感覺到她的痛縮。

  「很痛。」她語氣軟軟,撒嬌地說。

  「剛才在會場我有請醫生看過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嗯。」真切感受到他的關懷,她整顆心都曖了。

  齊仲鎧低下頭,親親她的嘴角,灼熱的男性氣息迷醉了她心神,她嚶嚀一聲,轉身坐起,雙手纏上他的後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她喜歡兩人接吻時,他眼神的專注熱度,彷彿她是這世上最美麗的風景,他捨不得移開半寸。

  那種眼神,富足了女人的虡榮心,讓她覺得自己備受嬌寵呵護。

  心中甜甜的,艾恬笑彎了眼眸,探出了香軟的小舌,與他的糾纏起舞,小手迫不及待扯弄著他的襯衫,滑入裡邊,撫摸男人發燙緊繃的胸,蔥白的指尖畫過了男性乳頭,刻意停留,旋繞,輕刺,然後聽見他喉間逸出了一聲性感的低喘。

  「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低笑,厚大手掌探入她的浴袍內,順著光滑細緻的背部肌膚遊走。

  感覺到他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揉按,她打了個哆嗦,身子輕顫,吟出細碎的呻吟,軟舌卻被他含住,用力吸吮,更用舌尖在她舌瓣上輕旋舔。

  「嗯……」她小嘴被吮得發麻,唾沬相喂,氣息交染,藏在他襯衫底下的一雙小手也未閒下,積極地擰揉起兩顆殷紅。

  彷彿是在回敬她的取悅,男人熱燙的掌心掬起了白綿的圓乳,起先溫柔,後漸狂野,或輕或重,捏揉搓壓。

  泡滿的雪乳開始興起了一股騷動,兩顆蓓蕾敏感挺起,渴望情人更直接的爰撫。

  曖流在腹部流竄,一波向上,一波朝下,腿心之間洩出了甜稠蜜液,逐漸儒濕了蕾絲小褲。

  情慾的迷咒已經施下,誰也逃不開。

  他扯開她身上的浴袍,釋放那對綿軟的雪乳,俯近了俊臉,沒有急切地含住,而是探長舌尖,一下下地刷弄硬挺如豆的桑果,時而舔繞著紅暈。

  「啊……」她敏感地弓起背,雙手環上男人強壯的後腰,將自己送近。「又硬又紅,這麼希望我舔舔它們?」看著她意亂情迷的點頭,他悶聲低笑,終於含住其中一顆蓓蕾,讓它在自己嘴裡成熟綻放。

  「嗯……」她難抑偷悅的輕顫,呻吟綿長,因情慾而添柔媚的水眸半掩,盈盈動人。

  他喜歡她因自己的愛撫,放浪嬌吟,那甜膩勾心的嗓音大大取悅了他,讓他體內的亢奮更劇。

  男性慾望開始沸騰,他用力的掐揉起一邊嫩乳,大口大口的吞吐著雪白乳肉,用齒列輕嚙頂端的莓果,她嬌喘得厲害,呼吸拂亂,臉頰暈染了一層薄紅,小嘴吟出婉切鶯啼。

  玩弄夠了,他讓她側躺下來,一舉勾下了緊縛的蕾絲底褲。「已經這麼濕了?」他拉起蕾絲小褲,不意外在上頭看見濕痕,女性獨有的幽馥甜香蕩入鼻腔,勾誘著男人的慾望。

  「不要說…。。」小手掩面她害羞的緊閉雙眸,卻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吹拂過腿心,騷動更劇,濕膩的花瓣隱隱縮了一下,蜜液滲流。

  他撥開她的雙腿,使之弓起,讓艷麗粉嫩的花瓣完全展露,透明的晶露更沿著腿根汩汩流下。

  他目光灼灼地緊盯,修長的指頭輕輕滑過花肉外緣,軟嫩的觸感使他愛不釋手,不由低歎:「小恬,你太敏感了,我只是輕碰一下就這麼濕。」

  「不要……嗯……不要說……」

  她咬住蔥白的指失,感覺他抒住了前端充血硬起的蜜核,用力一壓,她嚶哼嬌喘,身子因情熱而鍍上了一層粉澤。

  將兩片輕顫的花唇含入嘴裡,他喜歡嘗她的甜,舌頭肆意在綿軟的蕾瓣上溜動,甚至將裡側最柔軟的部位叼在舌上咽吮,感覺到她體內每個細微的顫抖。

  他含住了她的嬌嫩,手指碾弄花核,舌頭更邪惡地在花穴邊緣旋繞,甚至卷舔著豐沛湧出的淫蜜。

  滿載的情慾在她體內炸開,她迷亂嬌啼,隨著他舌頭進出蜜穴的速度舞動腰臀,就在抵達極限的前一刻,他忽然撤出,然後解開拉鏈,將滾燙的火柱緊緊插入。

  「啊啊……」她被充實了,體內有著他的脈動,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喜歡我這樣?」

  「喜……喜歡……啊呃……」她被他猛烈而急躁的抽插頂得嗓音破碎,雪白的身子顛簸震晃,豐滿的雙乳因為跳動得太厲害而悶疼。

  他騰出一隻手,揉玩綿軟的雪乳,扯弄翹立的乳失,強勁的健腰不停前後移動,將堅硬的分身搗入多汁的花肉。

  見她無意識地蔬潤著唇瓣,他喉頭發渴,將她托抱起來,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將裡外都細細舔遍。

  火熱的腫脹在濕潤的花穴中盡情出入,每次都進到最深,彷彿要貫穿她的身體與靈魂,爆炸性的歡偷不斷堆疊升高,她彷彿快被融化,體內每個細胞都舒暢得高歌歡吟。

  花心被搞弄得春潮氾濫,他不斷把自己的粗壯餵入,滋潤的水澤聲濕漉漉,隨著插入抽出也一併弄濕了底下的絲被。

  兩人正面交抱,強壯硬挺的胸膛擠壓著聳立的雪乳,嬌嫩的乳蕾快意磨蹭,時而與男性的暗褐色突起相擦,引發了陣陣酥麻。

  「小恬,你愛我嗎?」望著她迷亂忘我的嬌媚神情,他吮吻著她的唇,低喘的問,同時將赤紅的熱杵鑿得更深,脹滿了狹小的蜜徑。

  「啊啊……愛……愛你……」她被巨大的快感包圍,意識模糊,莓果般紅潤的小嘴細碎嬌吟。

  彷彿是在回應她,他頂得更狠、更蠻,敏感的花肉將男根絞緊,戰慄之中開始收縮。

  她無助地躺在他肩頭,纖細雙臂攀住他,軟嫩小舌在他喉間游移,最後被他的嘴攫住,又是一陣濕熱的交纏,一如他們狂浪擺動的下身。

  她不由自主地哭喊出聲,柔潤的花心收縮漸強,紅腫的硬碩插得越發狠了,她的身子被頂得不停往上顫動,他俯在她耳邊如獸般低喘,說著刺激她更敏感的淫浪言詞。

  她咬住下唇,雙頰盛放如薔薇,乳失如圓熟的果實,被他縱情吸吮,強焊的腰力將她撞得發軟,她幾乎迷失了自我,成了貪歡的小獸。

  「快一點……啊啊……再快一點……」她放蕩不知羞的嬌聲要求,雙眸泛著晶瑩淚光。

  「寶貝,我會給你的,你得有耐心。」感覺到被完整撐開的蜜穴燙如火燒,收縮轉為劇烈,他攆擊的力道也越來越蠻悍。

  波波的快慰席捲而來,兩人的後脊同時爬上強烈的酥麻,兩具赤裸的軀體彷彿相融為一,就在一片絢麗的迷光之中,他們一起抵達了高潮。

  灼熱的濁白精華射入了花穴深處,她感到腹部一曖,整個人沉浸在熱潮中,高潮比以往來得更強烈。

  她被放倒下來,體內的男性還未退出,一下下的磨蹭著,爰液混合著男精一起洩出,她被這種刻意延緩的溫柔凌遲逗惹得嚶嚀嬌喘。

  她知道他的性慾十分強盛,他在床上的熱情足以燃燒整夜也不會累,他喜歡把自己埋在她溫曖潮濕的體內……

  「小恬,這次我們從後面。」他從身後環住她,性感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嗯。」無法拒絕他的需索,她嬌羞的點頭,再次投入了他施予的情慾迷宮。

  暖暖的手掌托起了白嫩乳峰,粗礪的拇指以繞圓的方式樣弄,挑起了她已不陌生的甜蜜快慰。

  濕熱柔軟的舌頭在她耳後滑動,留下了淺淡的吻痕,她舒服的嬌吟,剛嘗過一次高潮的身子依然十分敏感。

  泛紅的臀瓣被他揉動,濕透的花心也跟著一縮,仍留在嫩穴裡的男根慢慢變得粗硬,火熱的脈動擇弄緊咬住的貝肉。

  她不耐的輕晃腰臀,他在她耳邊呵笑:「想要了?」間完,即刻見她羞紅了耳根,粉嫩嫩的身子也泛開了輕微的戰慄。

  他逗著她,故意淺淺的律動,飽脹的碩大旋繞般輕轉,碾住那塊突起的嫩肉,細細磨弄。

  她發出細長的呻吟,感覺自己更濕了,雙手只能無力地拽住枕頭與絲被,似痛苦又似歡偷的輕晃臉蛋。

  「啊啊……」他突然拉高她外側的那只腿,扣緊她嫩白的腰身,健臀用力一攆,熱脹的火杵兇猛插入,綿軟的花穴立刻收縮起來。

  「別急,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他哼笑,眼眸因深沉的慾望而幽黑,扳過她醺然的臉蛋,傾身給了她一記直達心深處的熱吻。

  窗外寒風凜凜,他們卻在彼此的體內徹底燃燒情慾……

  跨年夜,艾恬拉著齊仲鎧到阿里山看日出一因為那一直是她多年來的心願。

  她夢想著,坐在盤根交錯的樹蔭下,背靠著樹幹,呼吸著芬多精,和喜歡的人裹著同一條毛毯,喝著裝在保溫瓶裡的熱咖啡提神,為了不讓彼此睡著,輪流講笑話、出謎語,分享過去與現在當下的心情,然後在新年第一道曙光中交換親吻。

  「這真是我聽過最無聊又蠢的夢想。」聽完之後,看著身側已經快凍僵的女人,齊仲鎧冷冷吐了這一句。

  艾恬被這支冷箭射得快吐血,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夢想好老梗,連自己啃起來都牙疼了。

  哎,不能怪她,畢竟是少女時期的夢想了,距離現在的年紀起碼也差了十年,聽起來當然遜斃了。

  一波寒入骨髓的冷風吹過來,艾恬冷得瑟瑟發抖,拉起毛毯把自己縮成一團球,身旁的齊仲錯好氣又好笑,只好伸臂將她擁入懷側,用體溫溫暖她。

  「寒流來襲,不待在被窩裡,跑來山上吹冷風等日出,這樣你就高興了?」

  「嗚,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冷啊。」她扁著小嘴,牙齒都在打顫了。

  「都還沒跨年倒數,也還沒看到日出,你的眼皮可別給我闔起來。」

  齊仲鎧低垂眉眼,嘴上冷斥,眸底卻曖光流燦,喜歡看她將凍紅的雙頰蹭入他胸膛,彷彿躺靠在他心上那般親密。

  「知道了,真囉唆。」她咕噥著,眼皮卻像是有無數頑皮的小精靈在跳躍,無聲催促她入睡。

  天氣好冷,可他的胸膛像個大曖爐,將她煨得心都發燙了,流動在他們周圍的氛圍靜謐安寧,遠處人群的喧鬧聲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對了,我好像一直都忘了問你的中文名字。」她雙手圈住男人的腰桿,像只無尾熊似的緊緊貼靠,汲取他身上的暖源。

  「我習慣你喊我英文名字。」他心神一蕩,淡淡撇開了視線。

  「你該不會是叫什麼齊英俊還是齊俊男之類的吧?」沒發現他眼神古怪,她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笑問。

  「不,是說出來會讓你更錯愕的名字。」

  「哈,真的嗎?那一定是超級爆笑的俗氣囉?難怪你不願意講,原來是怕我笑喔。」

  「不是怕你笑,是怕你聽了之後會轉身跑掉。」他眸光複雜的瞟著她,看她在自己懷中調整了下姿勢,唇上的笑靨甜美如花,他心口一沉,感覺裡頭多了她給予的重量。

  「這麼恐怖??」她掐了自己的臉頰一把,保持清醒。

  「對,就是這麼恐怖,所以不要問。」

  「好啦,看你這麼在意,我就放過你,以後還是喊你Zack。」

  看著她充滿信賴的笑臉,齊仲鎧心臟一縮,有股難言的愧疚感在流動。隱瞞她,究竟是對還是錯?他該在怎麼樣的時機對她坦白?

  可他又擔心,萬一她知道實情後,對他的感情會不會變質?畢竟,摻了利益成分的爰情,終究不會長久,也非他所想要的愛。

  他忘不了她那晚半醉狀態下,許諾會努力讓他過舒適豪奢的生活,她那嬌憨又無比認真的神態,深深烙印在他心中,美過世上任何一道風景。

  但她這種傻傻卻讓他疼愛入心的堅持,會不會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產生變化?

  每當思及此,想坦白的念頭便又縮回。但他也知道,這樣欺騙她並不公平,也不可能滿一輩子……

  齊仲鎧突然愣住,驚覺到自己居然用了一輩子這個詞,心中頓時熱泉湧動。

  他竟然起了想跟懷中的女人糾纏一輩子的念頭!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但那並不奇怪,她是這麼的直率單純,被他壞嘴損了千百遍也不會生氣用頭就走,甚至還會扁嘴反擊,或是呆呆任他欺負。

  噢天!想到兩人相處的每分每秒,他竟然不覺膩,反而有種,希望能將彼此共有的甜蜜回憶繼續累積加深的渴望。

  正當內心激動之時,預設好的手機鬧鐘大響,齊仲鎧懷裡的艾恬驚震了一下,遲鈍的睜開雙眼,然後趕緊拉開袖口看表。

  「距離新的一年只剩下一分鐘了!」艾恬興奮得雙眼湛亮,抬起凍紅的粉嫩臉蛋,朝頂上的男人展笑。

  目光觸及那抹笑厴,齊仲鎧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感覺心底有個洞被鑿深了,然後填入關於她的種種。

  他愛這個女人,愛慘了,愛暈頭了,愛到深處無怨尤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唔唔唔,犯規啦!」倒數尚未完結,她冷到發抖的小嘴猝不及防就被他堵上。

  咻咻——砰!

  繁星閃燦的夜空,遠處燃放起七彩絢麗的煙火,各種圖騰與花樣的煙火接續佔滿整片夜幕,綴亮了每張仰頸觀望的臉。

  她被他摟在懷中,軟嫩的唇被他吻得紅腫濕潤,她的舌尖一片酥麻,彷彿還嘗到了白蘭地的氣味……

  她很確定他沒喝酒,那只是一種形容,他的吻總是讓她醺然,像含了一口烈酒在嘴裡,由身到心,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寒冷嚴冬裡,他們共裹著一條毛毯,將彼此圈繞在共有的小世界,冷風吹來也像是一種美妙的祝福。

  「新年快樂。」吻畢,他靠著她的額頭,微笑祝賀。

  「新年……快樂。」她害羞的垂下睫毛,嘴角偷偷往上揚起。

  「新年禮物拿來。」他攤平了掌心索討。

  「耶?什麼禮物?」她沒準備欸。

  「通常我跟女人跨年,收的不是名車的鑰匙,就是豪宅鑰匙,再寒酸一點也有鑽表或是戒指。」他撩起性感迷人的眼波,編造謊言就跟呼吸一樣自然。

  聞言,艾恬囧了。以上種種,她自己連碰都沒碰過,更別提擁有了,是要去哪裡生出來送他?

  翻了翻口袋,只掏出一元硬幣,她發窘了片刻便將硬幣放入他掌心。

  齊仲鎧墨肩微挑,好笑地睞她。「就這樣?新年禮物只值一塊錢?」艾恬雙頰羞紅,忽然靈機一動。「你別小看這一塊錢,它是許願幣。」

  「許願幣?」某人飛揚漂殼的肩挑得更高了,極有耐心的等著她繼續瞎掰下去。

  「嗯嗯!」她猛點頭,暗讚自己真聰明,沒改行去當小說家真是可惜了。「你把它放在枕頭下,每天睡前誠心的對它默念心願,等到緊急時刻,你才能把它拿出來。」

  「拿出來又能做什麼?」他深感好笑又問。

  「向我求願啊。」連她這個瞎掰作者都覺得好浪漫喔。「我就是你的許願精靈嘛,等到你想讓願望實現的時候,就把這枚一元硬幣拿給我,我就會幫你實現它——先說好,不能是太超過的願望。」

  「怎樣叫做太超過?」

  「咳咳,就是跑車名表豪宅這一類的。」她臉色仙訕地說。

  「所以這個許願是有額度的?」

  「當然!」沒額度還得了,她把老家的爸媽爺奶還有小黃狗賣了,也不夠他買一滴超跑。

  齊仲鎧歎了口氣,拉過她的手心,轉把一元硬幣放上去。

  艾恬緊張得整顆心臟都提到了喉嚨口。「你不想要?」

  「我要許願。」他目光炯炯地凝著她。

  「耶?現在?」她驚住。

  「就現在。」

  「可是……」

  「我要艾小恬一輩子當我的奴隸。」他牽起壞壞的邪惡笑容,卻俊美得天怒人怨,連夜空的星光都不及他耀眼。

  「瞎米?」她大叫,瞬間呈現暴走狀態。「你這個人太壞了!壞蛋!哪有人許這種奇怪的願望!」

  等等,他說,要她當他一輩子的奴隸?一輩子……一輩子!

  喔買尬!這是帶有特殊意涵的言語暗示嗎?她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了,當然知道男人不會吃飽撐著,突然外星人附身的說出一輩子這個詞。

  要知道,一輩子這個詞對男人來說,就像孫悟空頭上的緊箍環,恨不得掙脫,誰還會傻到自己主動戴上!

  可現在,他說了,一輩子。

  艾恬懵了,不知是山嵐飄過眼前,還是眸底起霧,倒映在眼中的他,卻依然光彩奪目,悛臉每個稜角都如同烙印一樣清晰。「許願娃娃,我還在等你答案呢。」

  齊仲鎧將她拉過來,溫曖的雙臂箝住了她,將她圈在自己的天地中,遠方星空的煙火絢爛綻放,他們在這端靜默凝望,世界彷彿濃縮成彼此眼中的倒影?可大可小。

  她點了頭,非常用力地,額頭還撞上他的心窩,感覺到他渾身一震,隨後而來的是幾乎窒息的密吻。

  新年快樂。他們在濃蜜的吻中互相祝賀,在彼此的懷抱中迎接新年第一道曙光。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2:07 AM

第八章

  這是農曆年後的第一個週末假日,東區知名的某間燒烤店裡,艾恬坐在靠門邊的位置,時不時地探頭往外看。

  突地,一隻手擰住了她的耳朵,將她的腦袋瓜揪正,羅娜瞪著艾恬,嘴上碎罵:「艾小恬,看看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你沒救了!」

  艾恬揉著被揪紅的耳朵,語氣弱弱地自我辯護:「我只是看看他來了沒,又沒怎樣。」

  「你把你這個小白臉藏得可緊了,都過這麼久了,也不帶過來我這兒拜個碼頭,想我們兩個是什麼交情?從大一認識到現在,都十年了欸,你包養了男人也不讓我監定一下?」

  「什麼包養!也說得太難聽了,我跟他是平等交往。」艾恬心虛辯解。

  要不是羅娜嚴重抗議,逼她非得帶男友出來聚餐碰個面,她也用不著這麼緊張了。這兩人都是壞嘴一族,她真怕聊沒兩句就起言語衝突,到時,一邊是多年死黨,一邊是親親男友,肯定頭大。

  「他的工作不是伴遊嗎?」羅娜拿起生啤酒抿了一口,再咬口筷上的薄燒鰻,亂沒形象的邊嚼邊問。

  「以前是,現在沒有了。」艾恬拿起紙巾擦掉額上的虛汗。

  應該是這樣吧,她也不大清楚他的情形,只知道他似乎有跟朋友合資做生意,至子生意內容是什麼,倒也不曾聽他談論起。

  她這人一向最尊重別人的隱私,別人不願主動提,她也不會刻意去挖,他既然不愛說起自己的私事,她也就不問,不是真心想說,問再多也沒意思。

  「那就是啦!你這樣不是包養,還能是什麼?」羅娜賞她一記白眼。「別亂講,我跟他在一起沒花什麼錢,出去吃飯逛街,常常都是他付帳居多。」艾恬急忙解釋道。

  而且她家這位大老爺,最愛上高檔餐廳吃飯,每次結帳時看到帳單金額,差點把她的魂都嚇跑了,他還能神色自若的掏卡付清。

  不說吃的,就說穿的方面好了,農曆年節前,兩人一起上百貨公司採購,他一件西裝外套就抵得上她全身的行頭,還遠遠超過很多哩!

  「有沒有亂講,等我這雙火眼金睛一掃瞄就知道了。」羅娜咬了口培根起司卷,話剛說完,眼睛忽然一亮,抬起手臂頂了頂艾恬。        

  「看,極品啊!一看就是個讓女人心碎的美麗壞男人。」羅娜讚歎。

  男人端著一張俊美的臉龐,身形高大傲岸,標準的猛男體格,完美包裝在墨水藍襯衫中,窄瘦的腰臀雖然被深色牛仔褲遮蔽了,卻依然可看出結實的曲線,更別提那雙長腿了,嘖嘖嘖,無懈可擊的完美啊!

  等等,極品男朝她們這邊展露迷人微笑耶!羅娜心裡是那個激動啊,當她看見極品男走近她們這桌,她整個人鼻血沸騰,就快噴灑而出——

  「羅娜,這位是Zack。」艾恬尷尬地拍拍死黨的肩頭。

  「啊?」羅娜驚呆了。

  「你好。」齊仲鎧微笑,親密地靠著艾恬並肩而坐。

  羅娜口中的培根卷掉到桌面上,小嘴驚嚇得合不攏,呆了幾秒後才眼神激憤的投向艾恬,咬牙切齒地說:「此番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限量版極品,就算傾家蕩產,賤賣老父老母家中老狗都值得!」

  顯然艾恬是白擔心了,羅挪與齊仲鎧兩人談得可開心了,甚至還聊到期貨買賣以及股票起落,彼此發表了一番投資心得。

  席間,羅娜還藉機把她拉到洗手間,做起了精神教育,要她千萬要死死咬住這塊肥滋滋的肉,絕對不能讓他被別的女人叼走,艾恬囧了一 下,倒也挺受教的點了點頭。

  羅娜還說,從剛才兩人的交談內容,就可知道這男人不是塊空心磚,氣場又忒的強大,絕對大有可為。

  這些,艾恬倒是不怎麼在乎。

  於她而言,她愛的是他這個人,沒想其他的,羅娜罵她沒心眼,要她就簟再怎麼失心瘋,也得小心提防。

  她笑了笑,沒說話。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提防他什麼,提防他竊走她的心?還是提防他盜領她的愛情?

  聚餐結東後,艾恬又在羅娜瞪凸了眼珠的驚嚇表情中,坐上了齊仲鎧年初新購入的藍寶堅尼,返回他的住處。

  車上,艾恬掏出了手機上網收信,一個紅燈空檔時,她肉然失叫了一聲,齊仲鎧心臟一個抽緊,當即猛踩煞車,方向盤一轉便停到馬路邊。

  「中了!」艾恬握緊小拳頭,熱淚盈眶的斜瞅著面色鐵青的齊仲鎧。

  齊仲鎧怔了幾秒,心中忽然一蕩,目光不由轉移到她被安全帶護住的小腹,難道是......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肚子?」艾恬奇怪的楚眉,話一問完,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顯然是誤會了什麼,而且這個誤會還很大!

  「不是那個中了啦!」她好冏的漲紅臉頰,小手胡亂空揮,阻止他繼續將灼熱的視線停格在她剛吃飽有些微突的小腹上。

  丟臉死了!

  齊仲鎧剛毅的面頰抽搐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犯蠢了,如果真是懷孕,也不可能用手機測孕吧?

  他怎會有那種下意識朝那方面聯想的念頭?莫非一向不屑生兒育女那套傳統思想的他變了?

  發現他一臉凝重,艾恬自覺氣氛尷尬,便將手機螢幕上顯現的通知信拿給他看。

  望著通知信內容,齊仲鎧眸光微閃。「『月華』集團公關部文宣美編人員面試通知信?」原來她想換工作。

  「很棒吧?『月華』集團的員工福利超好,現在景氣普遍淒慘,只有飲食業比較夯,聽說『月華』的年終有四個月耶!」艾恬無限憧憬的歪著頭,眼神閃閃亮亮,一臉陶醉。

  齊仲鎧大掌掩住口鼻,遮去了唇上的竊笑,懶懶斜眼晚她。「你想去『月華』工作怎不早說?我可以幫你。」

  「切!」艾恬給了他一記鄙視眼神。

  「你是裝齊仲鎧裝上癮羅?『月華』集團內部制度超嚴格,靠關係走後門那套在他家是行不通的!聽說齊仲鎧最重視的就是員工實力,草包花瓶一律OS!要是被發現關說之類的,立即開除,旗下相關子公司永不錄用,作風超強硬!」

  末了,還聽她咕噥:「這個齊仲鎧也真夠狠的了,我敢說他底下的員工肯定天天都在心中咒罵他禿頭早洩......」

  齊仲鎧忍笑。「你就這麼沒志氣,只應徵個文宣人員?」

  艾括歎氣。「唉,我這種資歷,要是能混進『月華』就該偷笑了,哪還管什麼職缺高低。」

  剛出社會的時候,以為自己為所不能,是英勇的追夢女戰士。但,多年來見多了人事間的無情風浪,權益鬥爭,心機廝殺,才發現自己只不 過是還沒被變種毒蜘蛛咬傷的彼得帕克,根本沒那種本事當打擊罪犯的蜘蛛人。

  事實上,每個人都是緩速爬行的一隻龜,沉重的生活壓力就是那厚厚的龜殼,爬呀爬呀,每個人都想奔向金錢與自由的海洋,但能抵達的卻沒幾隻。

  工作幾年下來,她也看淡了,當個胸無大志的小小文宣人員也挺好的。「我看你啊,該不會是真打算潛入『月華』集團,勾引正牌齊仲鎧當男朋友吧?」齊仲鎧察覺她眼底的傷感,擔心剛才的玩笑話傷了她自尊,適時軟化氣氛。

  艾恬鼻腔噴氣。「哼,我才不把齊仲鎧放在眼裡呢。」

  齊仲鎧笑了。「口氣還真大,萬一他本人是個高富帥,你還會用這種態度對他嗎?」

  「我才不要高富帥,我只要有你就夠了。」她甜甜的朝他一笑。

  「嘴巴這麼甜?過來,我要看看你嘴裡是不是藏了糖。」他勾起壞笑,解開安全帶便向她靠去,扣住她低笑想躲開的臉蛋,微笑的唇也跟著欺上,舌頭強勢的擠入,肆意攪弄吸吮。

  「不要......還沒刷牙,嘴裡都是燒烤的氣味。」她低喘抗議。        :

  「沒關係,只要不是臭豆腐就好。」他笑了笑,又將她勾近,繼續著中斷的甜蜜侵略,指失輕刮著她奼紅的粉嫩。

  「你真的很......」

  「甜?」

  「自我感覺良好。」她呵呵笑,溫潤的嘴唇被他懲罰似的輕咬一下,隨後綿密的交纏。

  「zadc......」感覺到彼此呼吸濃濁紊亂,車裡的溫度持續飆高,她睜開迷濛的眼,瞄見他下腹的鼓脹,臉紅心跳的輕推他一記,制止他再放火。

  他靠在她肩上重重低喘,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她不由渾身一顫,泛起了熟悉的酥麻。

  「我們似乎還沒嘗試過在車上?」他伸出舌尖,舔弄起她白潤的耳珠子,看那細嫩的肌膚暈開了淡粉柔澤。

  「你瘋了!」她舉起小拳頭,捶了他肩頭一下。

  「是啊,我瘋了,瘋子想感受一下跟心愛女人車震的滋味。」
  
  「你夠羅......嗯......」他溫熱的舌頭滑下頸側,她瑟縮起雙肩,意識像飄浮的雲朵,聚攏之後又散開。

  「小恬,你得幫我,否則我們今晚回不了家。」他的唇已經滑至她領口,大掌撥開了衣襟,手指探入蕾絲胸衣,熟巧地尋至了繃立的圓珠, 緩慢捻揉。

  熟悉的情慾蠢蠢欲動,艾恬強迫自己恢復理智,用力將齊仲鎧推開,拿起腿上的大衣遮住賽光大敞的胸口。

  齊仲鎧好無辜的瞅著她,一臉得不到滿足的哀傷,拉起她的手,覆上自己胯間的昂立,嗓音沙啞地說:「這樣我沒辦法開車。」

  艾恬炸紅了臉,手心下的男性慾望又硬又脹,像是快撐破了布料,想縮回手,可是他發出了低沉不滿的悶哼,美麗的俊臉也因為過度忍耐而繃得死緊,一副痛苦得快瘋掉的模樣,惹她心軟不捨。

  「幫我。」見她小臉猶豫,他拉起嘴角,將她拉近。

  「真的很受不了你......」她整張嬌顏都染上艷紅,微顫的小手解開男人褲頭,掏出已經剛硬如鐵的碩大。

  幸好全黑車窗從外頭看不清裡面春光,否則要是被人看到這淫浪畫面,不管太平洋有沒有加蓋,她都照跳不誤。

  火燙赤紅的男性被她以柔嫩的手心圈住,開始由下而上反覆摩擦,脈脈跳動的男性在她手中腫壯,盤繞其上的紫色莖絡沉澱為紅,像是一團火焰在手中越燒越旺。

  她心跳加劇,羞澀的眼神微抬,看見他美麗的俊臉佈滿潮紅,喉上的突起滾動著,粗嗄的低哼從性感的薄唇逸出,像是大提琴被撥動的樂音,擊中了她的心弦。

  見他微瞇著眼,下巴仰起,神情如醉,她彷彿受到了某種魔力牽引,慢慢低頭,張啟了粉嫩的嘴唇,用濕熱的口腔含住手中的男性。

  「啊......」齊仲鎧發出了低沉的喘吟,大掌撫上她的後頸,來回摩挲,無聲催促她深入品嚐他的慾望。

  絲絨般的小嘴吸住了他,與花穴一般的濕熱,當她伸出芳軟小舌,在圓碩前端的小孔旋繞,他全身一震,差點就提早繳械。

  發現他刻意抑制住釋放的衝動,她懊惱極了,這樣下去可就沒完沒了。

  於是,她開始用力吸吮,以兩手輔助,圈住硬碩的男根,不停加快摩擦速度,軟膩小舌也將每一寸舔濕,並刻意停留在頂端鈴孔,用舌瓣輕壓重捺,或以舌尖挑剌。

  他被逼入極限,堅硬的下腹蓄著熱火,壓在她後頸上的手掌不自覺地施力,粗濃的喘息一聲比一聲還低沉,彷彿咆哮。

  一股微腥的麝香洩出鈴孔,她縮緊兩頰,用力吸吮,他一聲重喘,再也無法抑制,終於激射出來。

  她被嗆得猛咳,趕緊鬆開酸軟的小嘴,兩手胡亂拍打著他的胸膛。「混蛋......每次都故意射在我嘴裡。」

  齊仲鎧取出面紙替她擦拭嘴邊的殘液,愛憐地拍拍她的後背。「誰教你可愛的小嘴這麼溫曖,我每次提醒自己要記得抽出來,還是忍不住。」

  「壞男人!」她害羞的嬌嗔他一眼,替他將凌亂的下身整理好,沒好氣地說:「現在總可以專心開車了吧?」

  「放心,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他展露壞心卻迷人的微笑,忽然一把又將調整好坐姿的艾括拉過來,燙人的薄唇貼在她耳畔低喃。
  
  「討厭......色狼滾開啦!」艾恬被耳邊一連串低級下流的挑逗字眼惹得全身發燙,雙手無力的推了他一下。

  齊仲鎧抱著她大笑起來,甜蜜的笑鬧在這晚似乎從未不間斷。

  「大家早。」

  艾恬以笑容掩飾心中的忐忑,走進「月華」集團位在九樓的公關部門,坐入自己專屬的座位,一路上不忘跟新同事打招呼,建立清新開朗的好形象。

  不過顯然她是錯估了情勢,到底是餐飲界龍頭的大公司,能順利通過筆試與面試進入「月華」集團的人,即便是小小的公關部,裡頭也是臥虎藏龍。既然是人才,自然也是帶有傲氣的,她這聲招呼華麗麗的被眾人無視了。她自覺尷尬的小窘了一下,趕緊壓低頭,上緊發條準備工作。

  說起來真奇妙,那天面試的情形其實不算理想,面試女主管對她的學經歷都不甚滿意,嘴裡似乎還念了幾句當初篩選人員是在搞什麼之類的抱怨。

  面試結束的那晚,她沮喪得躲在被裡哭,Zack從浴室走出來才想來個纏綿激戰,立刻被她哭慘的臉震驚得都「軟了」。

  「艾小恬,我沒興趣跟女鬼上床,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當時的齊仲鎧坐在床沿,看著床上那團顫動的隆起,想拉開被子卻又被她死死抓住。

  「嗚嗚嗚......我沒希望了......我太沒用了......」

  「面試沒通過?」

  「主考官說會再通知......伹白癡都知道那只是官方說法......嗚嗚......」

  「你真這麼想進『月華』集團工作?」

  「福利好年終優渥......誰不想進去這樣的大公司工作?嗚嗚嗚......」

  「別哭了,我保證你一定可以順利進『月華』集團工作。」齊仲鎧強行掀開絲被,將哭得眼睛發腫的女人拖出來,抱到自己懷中。

  「嗚嗚嗚......不用安慰我了......我就知道會這樣......嗚嗚......我恨那個讓我在第一關卡通過的人......今天那個女主管好瞧不起人......嗚嗚 嗚……沒有名校光環又怎樣……嗚嗚嗚……」

  「艾小恬,你夠了,給我惦惦。」他輕捏她的臉頸,喝斥她不准再哭。

  「嗚嗚嗚......還是你最好......」她自我安慰起來。「我才不要什麼大總裁當男朋友,每天要擔心自己配不上他,還是你最好了......不會給我壓力。」

  齊仲鎧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居然窩囊到這種程度,連男朋友的條件都想要與自己同低的,會不會太沒志氣了點?

  說也奇怪,那晚艾恬抱著齊仲錯哭得風淒淒雨瀟瀟,哭得齊仲鎧都想幫她應徵去別人喪禮上當孝女白琴,隔天一早,她竟然接到「月華」集團人資部通知下週一開始上班的電話。

  艾恬簡直樂呆了,上週末拖著齊仲鎧上館子吃大餐,還擺闊的買了條領帶送他,雖然那條領帶後來不幸淪為床上的情趣用品......咳咳,還是忽略這點好了,總之,她喜得美滋滋的,只差沒爬上頂樓大喊我是世界之王。

  「艾恬。」公關部主任突然喊了一聲,目光左右找尋。

  「這裡。」艾恬急急收起傻笑,趕緊推椅站立起身。

  「麻煩你過來一下。」主任吩咐。

  「好的。」艾恬不敢怠慢,腳步俐落的移動靠攏。

  「你沒有參加第二階段的考試?」主任指著她的人事資料,一臉奇怪的問。

  「呃,沒有。」

  「你確定你是接到人資部的通知電話?」

  「非常肯定。」艾恬緊張的絞著雙手。

  因為「月華」集團的規定十分嚴苛,若不是經正常管道進入者,一經上頭徹查,到時候不只當事人被革職這麼簡單,就連相關部門的主管也得跟著受罰,徹底杜絕靠關說或走後門的可能性。

  是以公關部主任才會這麼緊張,每回有新人招考進來,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都得調閱新人的個資再三檢視。

  「按照規定,沒有通過第二階段考試的人是不可能錄取的......」想想不妥,主任站起身,面色凝重的吩咐:「你現在就跟我過去人資部一趟。」

  「好的。」艾括心驚驚的尾隨而上。

  透明電梯緩緩上升,經過第十五層樓時,與主管一起搭電梯而渾身緊繃的艾恬目光忽然閃動,不由訝呼了一聲。

  那個人影......是zack?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眼花。

  剛才那個男人目光炯炯,一身黑西裝飲發出無比威嚴,身後還跟著一批人,那些人態度恭敬畏懼,戰戰競兢的緊跟在後。

  驀地,艾恬打了個激靈,鬼使神差的忽然按了電梯鈕。

  「你幹什麼!我們是要到十八樓人資部,這裡是十七樓!」公關部主任錯愕低呼。

  「主任對不起,我忽然有點急事,請給我一分鐘的時間確認。」艾恬朝主任敬了個禮,咚,電梯門一開,即刻飛奔而出。

  「喂一」主任愣在當下。

  腳步飛快,艾恬轉進電梯旁的逃生梯,氣喘喘的跑到十五樓,高跟鞋在打了蠟的大理石地板上急促敲擊,目光急切找尋剛才匆匆一瞥的男人身影。

  她跑跑停停,樓層太寬廣,初來乍到的她不免迷失了方向,她不死心,繼續往前走,卻怎麼也找不著。

  就在她決定轉身返回電梯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男人低沉凜然的嗓音。

  「通知海外企畫部門的主管,要他立刻帶人到我辦公室進行匯報......」

  那聲音,艾恬不可能聽錯,

  真的是zack!

  她身子半僵,鞋跟慢慢旋動,一轉身,便與身後那群人正面迎上。

  齊仲鎧邊走邊側眼望向身旁的阮特助,嘴上仍在吩咐,並未留心到前頭的纖細身影。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讓開,居然敢擋總裁的路。」齊仲鎧身後的某某主管趕緊出聲驅趕。

  這一聲,倒也順勢喚回了齊仲鎧的注意力,他不經心的轉正眸光,卻撞上了一雙震撼驚詫的水眸,腳步突兀的頓住。

  齊仲鎧這一停,身後那批人哪敢超前,即刻齊齊停步。

  「zack,你怎麼會在這裡?」艾恬指著幾個鐘頭前才送她出門的同居男友,詢問的嗓子微微發抖。
作者: long032    時間: 2013-3-22 02:15 AM

本帖最後由 long032 於 2013-3-22 02:27 AM 編輯

第九章

  齊仲鎧肩頭皺起,快步上前,拉住她手腕,語調柔軟。「我可以解釋。」

  身後一批人眼睛暴突,緊閉的下巴也跟著落了滿地。

  「解釋什麼?」艾恬瞪著他,眼中盈滿了憤怒。

  「你冷靜下來,先聽我說——」

  「我的老天!」隨後找來的公關部主任驚呼,以為是艾恬衝撞了大boss,趕緊衝過去將她往後一拉。

  艾恬有些木然,但這一拉卻也讓她看清楚了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原來竟是如此遙遠。

  「總裁,我真的很抱歉,這是公關部剛上任的新人,還不曉得規矩......」

  「閉嘴。」齊仲鎧瞪了滔滔不絕的公關部主任一眼。

  「你是『月華』的總裁?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艾恬深感荒謬的提高音量,盤旋在胸口的怒氣流遍了全身,垂放在身側的手也握成拳頭。

  齊仲鎧冷目一掃,公關部主任立馬閃得遠遠。他走向艾括,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你居然騙我!」艾恬氣得大叫,也不顧旁邊站著一群外人。

  「是你一開始錯認我的身份,不是我故意要騙你。」齊仲鎧避重就輕的替自己開脫。

  「好,就算一開始是我認錯人,那你之後為什麼要繼續騙我?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偽裝成自己很有趣嗎?天哪!你居然就是齊仲鎧!」艾恬覺得腦中一片暈眩,因為太過氣憤,眼眶發燙。

  「我承認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這點很可惡,伹那是有原因的。」齊仲鎧心急之下,雙掌扣住了她僵硬的肩頭。

  「什麼原因?」艾括冷冷瞪他,眼眶漸紅。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真實身份,影響我們之間的交往。」齊仲鎧心急地解釋道。

  此話一出,一旁若干閒雜人等齊齊倒抽一口氣,公關部主任更是驚得痛捶心肝啊!這天大的消息,怎麼連半點風聲都沒走漏,剛才還怠慢了總裁女友,這可如何是好?

  「這段時間看我像個白癡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很有趣是不是?害我以為你是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每天想著要辛勤工作讓你過好日子,這樣讓你心裡很爽快?」艾恬抿咬著下唇,滾燙的淚水滑下面頸。

  齊仲鎧心口暮然一痛,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淚,她卻用力的拍開他。

  「小恬,別這樣,我們談一下。」

  「談什麼?談我像個白癡被你欺騙,還是談我到底有多蠢?齊大總裁,伴遊遊戲你玩得還盡興嗎?」艾恬眼神如冰,淚水卻像熔漿,灼傷了他的視線。

  「夠了,你跟我來!」齊仲鎧心一凜,力道強硬的拉起她的手,直直走入電梯。

  艾恬用力掙扎,甚至轉身想逃開,齊仲鎧眼疾手快,乾脆伸出雙臂將她攔腰抱起,目擊此景的眾人無不震撼。

  「放開我一我可以告你性騷擾!」艾恬失聲失叫,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闔上。

  「既然這樣,那我不騷擾得徹底一點,實在太對不起我自己了。」語罷,齊仲鎧捧起她氣紅的臉蛋,低頭覆住兩瓣柔潤的嫩唇。

  艾恬簡直氣瘋了,她踢動雙腿想踹他,卻被他俐落閃開,還反過來纏住她,下身更順勢往前一靠,嵌入她的腿間,兩人下身曖昧緊貼,透過衣物還能感覺到他的昂碩脈動。

  咚,電梯上升到某個樓層,突然打開,外頭的男職員正要走進,忽然看見裡頭一雙男女激情纏吻,氣氛火熱,立刻嚇得大叫。

  「哪裡來的飢渴男女?現在是上班時間!信不信我去舉發——總裁? !」電梯裡的男人怒顏一撇,男職員震時雙腿發軟,手中的文件掉落一地。

  「電梯有人,去搭別台。」齊仲鎧按下關門鍵,冷冷扔話。「齊仲鎧你混蛋!」艾恬用力捶他胸口。天啊,剛才那畫面超丟臉的!居然還被取笑是飢渴男女!

  「又想告我?那我不混蛋一點,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齊仲鎧架開她雙手,高大身軀將她壓在電梯牆上,鏡面倒映出他們曖昧相疊的身影。

  「放開我!我討厭你!我不想看見你!」艾恬別開臉蛋,齊仲鎧的唇落在她腮畔,那種決裂的眼神與口吻令他心臟狠狠抽痛。

  齊仲鎧在心底低咒自己,其實在知道她想進入「月華」集團工作後,想向她吐露實情的念頭便萌生,可他始終找不到適當時機,便一直按下拖著,沒想到竟然會被她直接攆見,完全出乎他的掌控。

  「恬恬,寶貝,你冷靜聽我解釋。」他急了,心發慌,從未有過這麼害怕失去的焦灼感。

  她摀住雙耳,歪著頭不看他,眼神死死地瞪著緊閉的電梯門,打定主意冷回應。

  他無奈,心又急,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還是繼續往下說:「我必須承認,最一開始確實是因為感到有趣,才決定假扮伴遊,可是,就在我 喜歡上你之後,我對你的心態是認真的。」        

  她才不信!既然如此,他大可以在兩人決定交往後坦白一切,可他沒有,而且還繼續隱瞞,他簡直可惡至極,壞透了!

  「恬恬,如果我真的只是想玩弄你、欺騙你,那我現在大可不必向你解釋,這點你想過嗎?」

  艾恬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入耳,眼眶一熱,淚水氾濫一片,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她態度絲毫未軟化,齊仲鎧心更慌,急聲又說:「我必須說,看到你因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把我當作是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卻還是那麼用心對我好,我很感動,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會把『月華』集團和齊仲鎧分開來看,她們眼中的我,永遠跟龐大的金錢畫上等號,那種感覺很糟你知道嗎?」

  她的目光似有閃燦,冷倔的神情也軟化了些許,被貝齒咬住的下唇也逐漸鬆開。

  見狀,他又道:「看你真心對我好,不因為我假扮的職業而輕視我,反而覺得我可憐,跟你在一起沒好處撈,我很窩心,也更肯定自己想跟你繼續走下去。我沒打筧一直瞞你,在你因為面試失利而心情沮喪時,我就決定要找合適的時間向你坦白。」

  她終於肯將臉轉回,正視他懇切的雙眸。「所以,是你動用總裁的權力,讓我順利進來『月華』集團?」

  他不語,默認。

  她苦笑。「原來如此,難怪我會被錄取。齊仲鎧,你這個人很好笑欸,明明是你規定不能走後門,自己卻犯規幫我安插進來,你這樣做跟監守自盜有什麼兩樣?」

  「只要你開心,就簟違反我自己的原則也無所謂。」他撫上她蒼白的臉,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在心中墓延。

  「可是我不開心。」她沒撥掉他的手,眼神卻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恬恬......」

  「分手吧。」她直視他,目光謨然。

  「我不同意!」他情緒失控的低吼,雙臂將她箝緊。

  「你是『月華』集團的大總裁,不適合跟我這種路人甲在一起。」她自我嘲弄的說。

  「艾小恬,你只是在說氣話,你不是真心想分手。」他怒火狂飆,雙眸緊緊瞪住她。

  「不對,我是真心這樣認為。」她躲開了他的吻,眼神不冷不熱,顯得很木然,彷彿嘴裡談論的是其他人的事,與她無關。

  「我不分手,絕對不分手。」他僨怒的重申立場。

  「放開我,不然我保證會徹底消失,再也不讓你找到我。」她冷冷的說。

  齊仲鎧聞言全身一僵,只好鬆手,往後站開一大步。

  艾恬按停電梯,臉色泛白的走出去,太過僵硬的步伐似乎一個跟跑就會倒下,齊仲鎧想抓住她,卻只能佇立在電梯內,眼睜睜看她走進另一台電梯,從他眼前消失。

  離開了「月華」集團大樓,艾恬把大衣和包包都忘在辦公室,口袋裡只剩下一張百元鈔票和幾枚硬幣。

  她搭上公車,來到先前那座小公園,坐在同一張長凳上,怔怔望著公園入口。

  雖然已是賽天,氣溫卻還是好冷,寒風從領口袖口灌進來,冷得她縮起身子,猛打哆嗦,搓著凍僵的雙手,不停呵氣。

  抬起濛濛的目光,她依然記得平安夜那天,他從公園入口走來,停在她面前,把手伸向她,那畫面始終深植腦海,抹不去,擦不掉。

  她的男人緣一直很差,好不容易交個男朋友,也會被劈腿騙錢,還成為昔日同學間的笑柄。

  齊仲鎧是真正影響她生命的第一個男人。

  以為他是被女人包養的男伴遊,她心底糾結很久,煩惱很久,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在演戲。

  他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感覺糟透了,她不知道過去兩人相處的點滴,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還能相信他的話嗎?

  艾恬沮喪的將臉埋入手心,上身頹軟的趴在腿上,心是一陣陣的刺痛,乾澀的眼眶浮上熱意,眼淚不爭氣的流。

  她心好亂,頭好痛,整個心悶得快炸開——可她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

  天哪,她一定是瘋了!

  艾恬甩甩頭,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嘴裡喃喃喊著不想他,不能想他,不要相心他,彷彿念誦著某種可以幫助自己遺忘的咒語,反覆不停地念。

  不想他......不能想他......不要想他......
  
  齊仲鎧坐在車上,透過車窗,遠遠看著縮在公園長凳上的嬌瘦身影,一顆心彷怫烈火在燒,擾住方向盤的指節緊得泛白。

  她生氣僨怒,大可以找他出氣,為什麼要孤單坐在公園吹冷風?冷的是她,他卻心痛如刀割。

  看她抬頭擦眼淚,臉蛋凍得發紅卻不打算起身離開,齊仲鎧再也無法忍受,他推開車門快步走入公園。 「你一定要這樣虐待自己才高興?」

  艾恬一怔,淚眼瞅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心一酸,眼淚又開始氾濫。「你不要管我,走開!我不要看到你!」

  齊仲鎧將她從長凳上拉起來,不顧她又踢又打,像只剌攻擊他,雙臂一環便將她抱入自己懷裡,再拉緊羊毛黑大衣,將她密實的裹住。 「你打我罵我都OK,就是不要坐在那裡吹冷風。」他心疼不已的抱緊她。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管我!」

  「我沒答應分手。」

  「你去死!大騙子!大壞蛋!嗚嗚嗚......你把我騙得好慘......我算什麼東西?居然被你像白癡—樣耍......你跟那些人都一樣......想看我出糗,拿我當笑話看!」她在他懷裡淚崩,哭得眼睛睜不開,淚水流入嘴裡,又苦又鹹。

  他抱緊她,緊得不能再緊,俊臉滿是愧疚,然後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恬恬,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哭了多久,她趴在他胸膛上,意識昏沉,腫如核桃的眼晴只剩下兩條縫,眼淚安靜的流下,整個身子滾燙似火燒。

  等到齊仲鎧察覺時,她已經發高燒,意識迷糊不清,嘴裡喃喃囈語,他將她抱上車,驅車前往診所。

  前兩天她就一直說自己頭暈,還有點鼻塞,似乎是感冒前兆,剛才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難怪會感冒加劇發起高燒。

  給醫生看過之後,她哭著不打針,齊仲鎧拿她沒轍,只好領藥帶她回家。下了車,將她抱進屋內,她卻一直推開他,嚷著要回自己家,他不肯,硬是將她抱入房間,替她解開衣物的束縛躺上床。

  「好冷......嗚嗚......」因為高燒的緣故,她意識半清醒半昏沉,一下冷一下熱。

  他捲起袖管,取來熱毛巾,替她擦拭身體,打理好後又餵她吃藥,結果她空空的胃因為受不了剌激,居然吐了一地。

  他沒哀沒叫,拿來抹布與拖把清理千淨,然後打電話拜託鐘點管家過來一趟。

  管家過來幫忙熬了粥,簡單準備了他的晚餐就離開,剩下的還是交給他來。

  抱起意識迷糊的艾恬,齊仲鎧哄著她,親自餵她吃了點熱粥,然後又千哄萬騙的餵她吃藥。

  這一折騰,耗了整個晚上,直到午夜她燒退了,昏沉沉入睡,他才鬆了 口氣,坐在床邊的躺椅上,握著她發涼的小手,稍事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艾恬忽然被惡夢驚醒,紅腫的眼睛一睜開便傳出剌痛感,她才記起前不久自己在公園裡哭得好慘,當然也一併記起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痛哭,心臟在當下縮痛著。

  但是,當她迷惘的撇過臉,看見齊仲鎧靠在床邊的躺椅上,悛臉側向她這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頭髮也散亂了,看起來有絲狼狽,而他的 右手緊擾著她的左手,即便在睡夢中也沒鬆開,擾得好緊,好緊。

  那一刻,她的心猛烈震盪,酸澀的眼又有了泛淚的衝動。

  她輕輕挪動,想把左手收回來,卻還是驚動了他,他立即轉醒,一睜開眼就靠過來測量她的額溫。

  確認她體溫恢復正常,他緊雛的肩頭才鬆開。「謝天謝地,你的燒終於退了。」

  聽到他這句話,她整顆心都酸了,他是真的擔心她,為了照顧她,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突然間,她心中湧上了濃濃的愧疚,覺得先前鬧脾氣的自己好幼稚......

  看她紅腫的雙眸又蓄起淚水,齊仲鎧心臟一縮,雙掌輕捧她臉蛋,焦心的間:「還是很不舒服?我帶你到醫院打針好不好?我知道你怕打針,但是這樣才好得快,聽我的話,嗯?」

  她搖搖頭,嗓子乾啞的說:「身體已經好多了......不要打針。現在幾點了?你吃飯了沒?公司呢?總裁曠職可以嗎?」

  看她還有心情想東想西,他著實鬆了一口氣,不禁將額心放低,與她相抵,嗓音柔得像摻了蜜。「我很強壯,餓一頓不會死的。公司如果少了我一個人就不能運作,那這個經營者早就垮台了,放心,底下的人會很認真盡責。」

  「你一直......在旁邊照顧我?」她放心了,開始問別的。

  「管家來過,我托她煮了粥。」他很誠實,沒居功。

  「我剛剛是不是吐過?」她尷尬的眨眨眼,腦中閃過一些片段。

  「我清理過了,沒事。」他一臉沒什麼的微笑。

  他說沒事,可是她腦中的記憶卻不是這麼回事,她記得她吐得滿慘的,因為那時還生著氣,他拿毛巾幫她清潔的時候,她還惡劣地推開他的臉。

  天哪......她好過分!這個男人是真的爰她、關心她,在她發燒昏睡的時候,寸步不離守在床邊。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見她激動落淚,他緊張死了,手指輕柔地措去一顆顆珍珠大的淚。

  「沒有......我只是忽然發現,我好愛你。」她吸吸鼻頭,雙手從絲被下伸出來,環住他寬大的後背。

  他先是一愣,滾燙的血液湧上心頭,胸口都暖了起來。「你不氣我了?」

  「氣,很氣。可是我還是很愛你,沒有人會像你這樣,在我生病的時候守在旁邊照顧我,我生氣,但還是愛你......也許就是因為太愛你,所以知道真相後才會這麼生氣。」否則要是換作一般人,可能早高興得又跳又叫了,而她卻是因為受不了自己被深愛的人欺騙,才會氣得發高燒生病。

  是了,就是因為愛他,所以才無法容許任何謊言阻隔在彼此之間。

  也許是生病的緣故,方才暈沉沉之間,她作了好多惡夢,那些惡夢的共通點就是他轉身從她眼前走開,她無法忍受那樣的痛......

  人總是在最脆弱的一刻,才會看清自己的心,認清自己的愛。

  他激動的親吻她臉頰,以及紅腫的眼,俊臉綻開天使般的笑容。「恬恬,謝謝你。還有,我也愛你,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所以我絕對不同意分手,你從此死了這條心吧。」

  她笑了笑,點頭答應,蒼白的嘴唇被他吮吻成一朵艷麗薔薇,他迷人的愛語在唇齒間流動,烘曖了她心扉。 _淡黃色的光線下,他眸釆似流金,綴亮了她,兩人凝視而笑,言語反而是次要的了。

  靜謐片刻,他湧動的心緒始終無法平息,腦中忽然閃過一種強烈的念頭。他將手伸入枕頭底下,再抽出來時,也一道拉高她的手心,她迷惑回瞅,卻忽然看見那枚許願的一元硬幣被他放入手心。

  「我想許願。」他微笑凝視她,眼中的熱度,足以融化世上的一切。

  「好。」她亦微笑。
  
  「我希望,我的許願娃娃可以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一是的,別懷疑,我就是在向你求婚。」

  她怔住,過多的喜悅瞬間漲滿了胸口,唇上的微笑燦爛如花火。

  「你眨眼睛了,那就代表你答應了。」他握緊她拿著一元硬幣的手心,包覆在大掌中,拉到唇邊親吻了一下。

  「我願意。」她撐起上身,投入他溫曖的胸膛,淚眼朦朧的大聲許諾,然後在他的親吻中漾出幸福的笑靨。

  她沒有得天獨厚的美貌,沒有驚人的財富,皮夾裡抽不出一張無限卡,但是她用愛,換得了一個限量版的美麗壞男人......嗯,不賠不賺,剛剛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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